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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他大臣們都對這湯讚不絕口。
“既然好喝的話,朕回去跟皇後說,以後常準備些。”
大臣們自然是謝主隆恩,又謝了皇後娘娘體恤百官。
衛菱兒的湯到了嘴邊,卻沒辦法咽下去了。
一次她可以忍,可這湯長期服用的話,那可是傷身體啊。
“皇上,這湯……不能長期飲用,裡麵有……”
唐羨麵露疑色,百官們也看向衛菱兒,想要看她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湯裡麵的藥材,長久服用,可讓人不孕。”
大臣們頓時慌了,手裡的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信口雌黃,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後娘娘精通醫理,怎麼會下錯藥材。”傅三金率先站了出來。
不隻是他,傅六金,還有高家的女婿們,在場的那可都是傅啾啾的娘家人。
就算普通的朝臣也覺得皇後娘娘隻是在皇上納妃這件事上霸道了些,其餘的,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衛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娘娘先前治過很多疑難雜症,怎麼會放你說的那些藥材,你不懂,可不要亂說。”
“我懂!”衛菱兒急了,“皇上,這……這湯的確不能多喝。”
盧飛雨也在朝為官,但是官職比衛菱兒小了些,更因為她隻拿了探花,心有不服,此刻更是恨不得踩她一腳。
“你那意思是皇後娘娘想要害我們?誰不知道皇後娘娘菩薩心腸,她害我們做什麼?”
“就是,衛大人你年紀小,不知道當年皇後娘娘的風采,不過說起來,皇後娘娘當年可還沒你大呢,十多歲,還是個小姑娘,那本事大的呦,太皇太後她老人家讚不絕口。”
說話的老頭白發蒼蒼,此刻滿臉驕傲的捋著同樣銀白的胡須。
衛菱兒蹙眉,“我說的是真的,隻不過……這藥對男人……無害,盧大人,你我同為女子,飲用多了,那就不能再有孩子。”
盧飛雨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沒毛病吧的樣子。
她是不懂醫術,可是她相信傅啾啾啊。
她又不想當妃子,皇後娘娘沒有理由對自己出手啊。
至於衛菱兒,她配嗎?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她那點德行,還敢跟皇後娘娘搶男人?
“皇上,臣絕無虛言。”衛菱兒跪在地上,把碗放在一邊,“若是您不信,可以叫太醫來瞧瞧,太醫一看便知。”
傅六金皺眉,“皇上,那就請太醫過來吧,雖然臣等都相信皇後的為人,但是這事情還是要有個結果,否則便會有人說您袒護皇後,而臣等也不想妹妹被人潑了臟水。”
唐羨點頭,“既如此,那就請太醫來吧。”
衛菱兒是勢在必得的,而且她相信唐羨是是非分明的,所以也不懷疑太醫們動手腳。
太醫們倒也不會動手腳。
“太醫,您快跟皇上說,這湯是不是不適合女子服用?”
太醫看了眼小娃兒,知道這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衛菱兒,畢竟這風吹的很大。
“衛大人,你說的可是蒲包草?”
衛菱兒心中大喜,“沒錯,就是這藥,雖有清熱解毒之功效,更是對瘰鬁有奇效,可是女子若是飲用它連根煮出來的水,便不可有孕。”
太醫點點頭,他三十餘歲,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候,此刻也是意氣風發的,“衛大人說的不錯,不承想衛大人不僅學問好,連醫理也懂。”
衛菱兒笑了下,“我就是喜歡看書而已,看的多了也就記下了。”
“那大人就更厲害了。”太醫道。
眾人已經唏噓了,難不成皇後娘娘一孕傻三年?還是說粗心忘記了滿朝中還有女官的?
太醫拱手,道“皇上,衛大人說的蒲包草,此湯中並沒有,隻是香氣有些像,可是仔細分辨卻不然,臣行醫多年,可是跟皇後娘娘的醫術比起來,差之千裡。”
太醫不僅還了傅啾啾清白,還不忘吹噓一波。
宮裡的人誰不知道,皇上寵皇後娘娘。
而且他們太醫院的人現在都很清閒,因為皇後娘娘自己就能夠看病,根本不用請平安脈,宮裡又有彆的主子。
估計沒把他們趕走,就是以防萬一吧。
此時不好好表現,以後真的趕人的時候,皇上不留情麵怎麼辦?
衛菱兒怔了下,“這……怎麼可能?那就是蒲包草啊!”
“衛大人也說了,您隻是平時看看醫書,請問您行過醫?治過病?救治過多少人?”
衛菱兒知道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班門弄斧,她的臉刷地就紅了。
她不在意滿朝文武的嘲諷,她隻在乎唐羨的反應。
可此時唐羨已經黑了臉,“不……你會不會看錯了?”
她本想質問太醫是不是有人讓他這麼說的,可是當看到唐羨那張俊臉滿是不悅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傅啾啾擺了一道。
是因為她身上的熏香嗎?
還是說,傅添寶的那個香囊讓她發現了?
“若是皇後娘娘說我學藝不精,我認,跟她比,我就如三歲稚童,可是衛大人這麼說,我不服,這麼明顯的事情,衛大人卻堅信自己,是何道理?難不成是想說皇後娘娘粗心,還是有意害你?”
“哼,皇後娘娘那麼多事情要做,哪有空害你,就你,也值得?”盧飛雨說完,被他爹瞪了一眼,這是朝堂,不是誰家的後院,可以說這樣的風涼話。
衛菱兒嚇得跪在了地上。
唐羨卻餘怒未消,“衛菱兒以下犯上,猜疑皇後,是為不敬,罰奉半年,官降兩級。”
“不……臣知錯了,求皇上開恩。”
衛菱兒不在意罰不罰俸祿,可是官降兩級,就不能上早朝了。
不能上朝,就不能每天看到大哥哥。
她慌了,用力地磕頭,“皇上,微臣知錯了,微臣學藝不精,微臣隻是覺得娘娘許是忘了,並沒有揣度娘娘的用心,求皇上開恩。”
唐羨看了她一眼,“朕的皇後,不允許任何人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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