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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裡少讓人給你做了?菱兒本就衣服不多,你還來跟她搶,不成,這就是給菱兒的。”
霍老太太的話讓霍秋韻不滿,可到底這個家還是老太太在當,她也不敢怎麼樣。
隻是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霍秋韻刁難起了衛菱兒,“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讓奶奶這麼疼你,可我告訴你,你姓衛,我才姓霍,我才是奶奶的親孫女。”
衛菱兒勾唇一笑,把手裡的衣服遞了過去,“你喜歡就送你吧,我明日還要去宮裡,先回去讀書了。”
“書呆子,哼。”霍秋韻本想不要的,可是這衣裙是真的好看,也夠華麗,她舍不得。
心裡嘀咕著,這個丫頭還真是有點子運氣,真的讓她走到了今天,可是又忍不住嫉妒。
傅添寶問過了這次的主考官,也就是他六叔傅六金,卻沒有看到霍秋離的名字,心裡有些失落。
不隻是他,傅家,尤其是周氏,如今鬢邊也多了幾根白發,畢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都當了奶奶了,能不老嗎?
大兒子娶了個老實的媳婦兒,生了孩子,也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隻是頭腦簡單了些,雖然不圓滑市儈,可是倒也聽話。
原本她也是很喜歡霍秋離那孩子的,聰明,乖巧,不聲不響的,尤其是書讀得好,兩個孩子自小就認識了,她其實心裡已經認下這個兒媳婦了。
即便兒子不夠出眾,可是傅家的門庭不低,那丫頭嫁過來也不算吃虧。
隻是聽說沒有那孩子的名字,周氏這心裡也挺難過的。
“秋離那孩子讀書不是挺好的嗎?還很用功,怎麼就沒考中呢?”
傅六金歎了口氣,“大嫂,也許是怯場了呢,無妨,三年後再考便是。”
“說是這麼說,可是女兒家不比你們男人,過三年都二十好幾了,不成家不生子嗎?那到時候還怎麼專心讀書?女兒家命苦呦。”
傅六金笑了,想不到家裡思想最落後些的大嫂,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笑啥?”周氏瞪了他一眼。
“沒啥,大嫂現在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周氏悻悻地看著他,“還能跟以前一樣,那不是白活了?這來京城也十年多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跟你們這群有本事的人待著,大嫂也得變些才行。”
陸銀雪領著兩個兒子上前,笑道“大嫂現在可不一樣了,前些日子還當場教訓了那些瞧不起女人夫人們呢,可威風了。”
周氏臊得臉通紅,“老六家的,你可彆笑話我了,我當時腦子一熱,事後怕死了。”
“怕什麼,您說的對呀。”陸銀雪瞥了眼自家男人,“爺爺說想跟你下棋了,讓你回去一趟。”
傅六金點點頭,他是陸家的女婿,可是陸家底下就沒有彆的男丁了,他就相當於陸家的兒子,“帶兩壺啾啾送出來的好酒去。”
“帶什麼呀,啾啾還能想不到,早就送過去了,我們就空著手去吃,走。”陸銀雪笑著道。
周氏揮揮手,讓他們快去,轉頭看見悶悶不樂的兒子,“沒有就沒有,大不了等她嫁過來,讓她先考,不急著生孩子,反正咱家不缺孩子。”
這滿院子的跑的都是孩子,周氏看了隻覺得頭疼。
傅添寶臉上一紅,“娘,您說啥呢?啥嫁不嫁的,沒有的事兒,我就是擔心她難受。”
“不難受才怪。”周氏歎了口氣。
傅六金和陸銀雪這裡,一邊閒聊一邊往回走。
“我還真擔心大嫂說出讓我幫幫那丫頭的話來。”
陸銀雪嗔了他一眼,“怎麼可能?你也太小瞧大嫂了,大嫂雖然讀書不多,可沒你想的那麼差勁,她還是分得清的。”
“那是你沒見過她拎不清的樣子,不過都過去了,大嫂如今真的有長嫂如母的風範了。”
陸銀雪點點頭,家裡雖然人多,可是真的都很好,偶爾也有拌嘴的時候,但是都不會傷了感情。
那麼多人,彼此又成長環境不同,不拌嘴那就奇怪了,但是很快就能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傅添寶想去找霍秋離,可是除了先前的學堂,他根本不知道霍家在哪裡,他也從來沒問過。
因為家裡一直不讓他們狗仗人勢,所以他也不敢找人幫忙調查,隻能等秋離來找自己。
翌日,傅啾啾是在唐羨起身後跟著起來的,今日的肚子裡的小丫頭還是很乖的,可能也是過了三個月,胎坐穩了,孕反不那麼大了。
“要去嗎?”
傅啾啾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
“那就去。”男人抱著她起身,又幫著她把衣服穿好,還親了一口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儘管生了三個,可惜傅啾啾這具身體天生麗質,加上她後期的保養,居然沒有妊娠紋,依舊光潔白皙。
霍家人也隻是把衛菱兒送到門口,相比較於其餘兩位的聲勢浩大,衛菱兒這裡稍微有些寒酸。
可是霍家就是做生意的人家,生意也不是很大,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自然不能跟官宦人家比了。
衛菱兒不在意這些,因為她覺得這些她都會有。
很快,他們就被宣進大殿了,衛菱兒看得出來,其餘兩個人都有些緊張,她也是,不過是越緊張,就表麵越淡定的人。
“宣新科前三名盧飛雨,張淑彤,衛菱兒上殿。”
三個人整理下衣裙,端正了態度,然後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傅三金一介武夫,尤其對彆的女人不會多看一眼,還沒發現,可傅六金卻深吸了一口氣。
耳畔也有人小聲的說著,“那個怎麼有些像皇後娘娘啊。”
“欸……話不可亂說。”
坐在一旁的傅啾啾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衛菱兒,十年裡她是見過這孩子兩次的,但是剛剛的三個名字,沒有一個是霍秋離啊,而且今日的她,的確……跟自己有五分像了。
唐羨沒仔細看三個人的臉,隻看到傅啾啾臉色微變,當她是不舒服,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傅啾啾勾了勾唇,“這麼有意思的事兒,怎麼會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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