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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問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啾啾也有些錯愕，但是蕭凜既然敢承認，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蕭凜苦笑，“我說的是真的，我敢承認就不怕你去查，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我不過是讓人捉了條蛇嚇唬嚇唬她而已，彆的就沒有了，她對素問有這樣的心思，我嚇唬她應該算輕的了吧。”
傅啾啾看著他，“我希望你的這些手段永遠不要用在素問身上，否則……你該知道後果。”
蕭凜知道自己做錯過事情，沒那麼容易被相信，“你放心，我知道兩國的差距，厲朝的蹄鐵隨時可以踏平了東齊，不過，我不是因為厲朝才對素問好，而是因為愛她。”
秦素問剛剛從錯愕中緩了過來，此刻又因為他的這些話而有些臉紅。
傅啾啾清了清嗓子，“這些話，你可以留著對素問說。”
不過不得不說，容夢玉瘋了，事情的確好辦多了。
即便她揪著秦素問說出她的身份，也沒人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俞輕眉又因為屢次受到傅啾啾的恩惠，不會給容夢玉作證。
即便沒有傅啾啾的出手幫忙，她也不會自討無趣，給自己惹上麻煩。
秦素問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有了不錯的姻緣，管他東齊王還是皇上，那都是彆人的男人。
能夠看開不容易，但是看開了之後，就覺得也不錯。
像容夢玉那樣執迷不悟的下場，俞輕眉也是親眼看到的。
不得不說，容夢玉真的是在某種層麵上也挺叫人佩服的。
即便是瘋了，她看到東七王爺也會指著秦素問說道“她，她不是清白的，她……她跟過彆的男人，她有很多很多男人……”
蕭凜隻覺得好笑，秦素問到底有沒有過男人，他會不清楚嗎？
自己當時雖然失憶，卻不是失智。
在知道了秦素問的過往後，她還能夠保留清白之身，蕭凜也是很佩服的。
可即便她真的像夢玉口中說的那樣，他也不在乎，他所看到的秦素問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
對他最真心的那個人。
而事實就是，一個瘋子的話，沒人會相信。
不是沒有人記得秦素問，可是大家記得聽說過，太子府裡的那個女人是個盲的。
眼瞎哪有那麼好，傅啾啾是醫術高明些，卻不是神仙。
而且，紀家的人都親自查驗過了，他們家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放過她。
大家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的。
秦素問是感激傅啾啾的，大費周章給了自己一個新的，能夠讓世人都接受的身份。
她是清楚的，即便蕭凜不在乎，可是東齊的大臣和百姓們，不可能允許他們王娶一個有著那樣過往的女人。
而傅啾啾這一局，把這些問題都解了。
她早就說過，重生後，她並沒有變得所向披靡，也沒有無堅不摧，更沒有改變太多的命運，因為她還是那個她，隻是麵對唐修的時候有些改變。
即便重生沒有讓她活的多麼的燦爛，可是唯一一件慶幸的事兒，就是沒有選擇跟傅啾啾為敵。
而這一選擇，讓她不僅有了血脈相連的女兒，也有了爹娘兄長的疼愛，這是她從來不敢奢望的。
可都實現了。
所以她對蕭凜說過，若是哪天他選擇跟啾啾為敵，她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啾啾這邊。
蕭凜內心有那麼一點點嫉妒，“我不否認，傅啾啾對你很好，可是我是你的男人，是念念的親生父親，除了那件事，我對你還不算太差吧，以後會更好，即便如此，我也不如啾啾嗎？”
“不如！”秦素問想也不想地回答。
她歎了口氣，“不過，你排第三。”
第二嘛，當然是念念了。
蕭凜排在女兒之後，也認了，“那就不能念念和啾啾排一起嗎？”
“不可以。”秦素問依舊回答的很果斷，“你不會懂，如果沒有啾啾，不會有我，更不會有念念，更沒有今天以及以後的一切，所以，即便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不及啾啾，沒人能夠比得上她。”
蕭凜見女人說的極為認真，知道她肯定也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而是真的這麼想的。
反正他們就要去東齊了，就算傅啾啾排第一又如何，以後也見不了幾麵，第幾又有什麼關係呢？
同一時間，南煜。
唐皓靖帶著人馬已經返回了南煜，南煜當下儘管有厲朝的將士們駐守，可依舊存在著原本的南煜士兵和厲朝士兵們不睦的情況。
而唐皓靖的回來，並沒有讓這一情況改善，反而還愈演愈烈。
南煜的一些將士們，覺得他們的王回來了，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他們的王會帶領他們推翻厲朝的統治，甚至拿下厲朝的京城。
這樣的話唐皓靖已經聽了很多次，在見識過厲朝之後，他真的解釋都煩了。
他是回來了，可是他並沒有忘記對唐羨和傅啾啾的承諾。
他隻是希望用自己所學的東西帶領著南煜的子民們過上豐饒的日子，而非掀起戰爭。
但是因為他年紀小，即便回來了，也是有些南煜老臣不肯真心臣服於他的。
唐皓靖知道，他都知道，就連國師，也就是他的舅公也對他有著彆樣的心思。
在見識過了不求回報，隻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之後，他如今看到這些人，隻剩下一聲冷笑。
母皇手底下有這些人，還想要攻打厲朝，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也產生過質疑，為何七叔不把他們這些南煜老臣都殺了，這樣自己回來接手，不是更容易些。
可後來他明白了。
如果連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他都鬥不過的話，那麼成為真正的南煜王呢？
他在七叔那裡，學過那麼多的兵法，看過那麼多的兵書，對於這群家夥，他一定可以想出辦法對付。
他看著那些遞上來的折子，下意識地去摸了摸手邊，沒有摸到小可愛了。
他勾唇一笑，不知道小可愛和七星過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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