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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隻想守在您身邊,難道您身邊連位置都不留給臣妾了嗎?”郭淑妃從未如此僭越過,也不曾這麼逼問過誰。
郭淑妃把茶遞給他,“您喝口茶吧。”
承德帝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為難,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淑妃,這一生是朕辜負了你。”
“皇上,臣妾懂了。”郭淑妃努力讓自己笑笑,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若是太子願意,臣妾便會隨同衍兒一起搬出宮去,安寧……安寧還是留在宮裡吧。”
“你不帶走嗎?”
郭淑妃搖搖頭,“臣妾不滿您,臣妾也是有私心的,安寧的婚事臣妾和衍兒都做不得主,希望太子和太子妃看在安寧在身邊的份上,為她擇一門好姻緣。”
“而且養在宮裡的公主,自然要金貴些,又不是山高水長不能見麵了。”
承德帝點點頭,“朕替老七答應了,這有何難,淑妃,你知道的,朕時日無多了,看著你們都有了著落,朕才安心。”
“皇上,臣妾既然身為您的女人,自然是希望您好的。”
承德帝拉著她的手,久久不言。
他走時,茶杯裡的水也沒能喝完,郭淑妃看了一眼,然後端起倒入了一旁的花盆裡。
心裡終究是有些失落的。
……
翼王唐衍和西臨公主賽琦雅大婚之日,聲勢浩大,隻比太子唐羨的小了那麼一丟丟而已,可是在老百姓眼裡,都是身份隆重的,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回。
翼王府裡好不熱鬨,傅啾啾也和幾個嫂子在那裡忙活,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大婚,也是這般場景。
可惜成親的時候自己可湊不上這熱鬨,都是給人看的,她那會兒在洞房裡等著唐羨呢。
“真快啊,一眨眼老八都成親了。”杜希月道,“我剛嫁過來那會兒,他還沒有安寧大呢。”
“是啊,過兩年我都要當婆婆了。”這話是白若妝說的。
古人成婚在即,生孩子也早,兒子十幾歲也要成親,三十歲當奶奶的也不是沒有。
“不說旁人了,就是啾啾不也一眨眼都成咱們弟妹了嗎?”杜希月笑著打趣。
剛見麵的時候,還是個小奶團子呢,可是一眨眼十三四年就這麼過去了。
傅啾啾已經對這兩個嫂嫂很是了解了,“二位嫂嫂,留著你們那些玩笑去找賽琦雅說吧,可彆叫我搶了人家的風頭。”
妯娌兩個相視一笑,“那是自然,就算你再好看,那新娘子的風頭可不是誰都能搶的。”
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沒成婚了,承德帝今日特意帶了郭淑妃前來,當然也是因為郭淑妃說自己許久沒有出宮了,帶她出來看看。
雖然皇帝不一定會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可是能夠來,就說明了他對兒子的重視。
白若妝和杜希月就很羨慕,他們當年可都沒請得動父皇。
郭淑妃今日雍容華貴,臉上也被喜氣熏的有些微紅,她眉眼裡染著笑意,溫柔地叮囑著安寧不要亂跑。
傅啾啾和兩個嫂在過去請安,郭淑妃趕緊把人扶起,可她的手碰上了傅啾啾的,傅啾啾瞬間覺察出不對來。
“淑妃娘娘,借一步說話。”
郭淑妃點點頭,等走到了一處幽靜地方,她一臉疑惑,“啾啾,這是怎麼了?”
然而下一刻,她的眼神變得讓傅啾啾覺得陌生,嘴角的笑容也變得詭異,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說的。
“淑妃娘娘……”
傅啾啾又叫了她一聲,並且試圖讓她的手鬆開,可是她的手像是鐵鉗一樣,緊緊地抓住傅啾啾的手,似乎是知道,她要用手來拿藏在身上的暗器。
傅啾啾已經不再多問,她早就知道他見過唐辰策,之前想著給她一次機會,她不相信淑妃娘娘會是被蠱惑的人。
可不承想,會遭了算計。
傅啾啾能夠感受到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裡的疼,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若是喊人過來,一來怕鬨出了大動靜搞砸了婚禮,二來她也不想淑妃之後會因此有什麼不好的名聲。
她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手裡多了一把小匕首,她沒辦法隻能從空間裡拿了出來。
所幸,這裡除了失智的郭淑妃也沒有彆人。
她反手用匕首劃了下郭淑妃,想著讓她因為疼痛而鬆手,然而,卻是徒勞的。
不知道唐辰策又在搞什麼鬼,不過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就在附近。
想到今日,彆再是混進了婚禮……
傅啾啾心急如焚,不過好在雖然疼痛不能讓郭淑妃鬆手,可是上麵的麻藥可以。
再厲害的咒術也怕麻藥。
傅啾啾再一次在小本本上記下心得。
不過她可不敢把郭淑妃一個人留在這裡,叫了煙雨和淡月過來把人扶好,順便把她的傷口包紮一下。
交給彆人她不放心,眼下她更不放心的是承德帝和唐羨。
“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唐羨看到她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傅啾啾對著彆人還是溫溫柔柔地笑著的,彆過頭來,卻冷聲說道“唐辰策應該是混進來了,我們要小心,保護好父皇。”
唐羨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今天的人很多,但是這麼看是找不到唐辰策的。
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你怎麼知道?”
傅啾啾想了想,雖然保護淑妃要緊,可是唐羨不是不明理的人,便告訴了他。
“淑妃一定是被蠱惑的,我這就帶人去查。”
傅啾啾剛要點頭,“不對,不好,娘~”
唐羨的呼吸也是漏了一拍似的,的確,這很有可能是聲東擊西。
可是這邊同樣不敢放鬆。
“你留在這兒,我回去看看。”
傅啾啾說道,可是剛走出王府,她就覺得兩眼一黑,暈眩感隨之而來。
她被算計了?
什麼時候?
昏迷前,她的腦海裡閃過淑妃指甲劃破自己手腕的情形……
五更!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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