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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唐羨點頭，“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想清楚了，小時候無意間聽見過您和皇祖母提起過這個人，大一些就查了下。”
“父皇，我懷疑母妃的死跟他有關係。”
承德帝點頭，“唉，你懷疑都不錯，當年麗妃之後，我也想過，可是到底是朕一時心軟放走了他，卻不想連累了你母妃和你，朕怕你怪朕，這事兒就沒對你說，何況當時也隻是猜測。”
“父皇，現在已經證實了，就是他，我和手下都被他再次下毒，他甚至還對我下了蠱。”
承德帝猛地起身，“那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
唐羨輕輕搖著頭，“已經解了。”
“啾啾？”承德帝能想到的也就隻有傅啾啾了，不然還有誰能這麼厲害呢？
唐羨沒有否認，這也是為了保護珊瑚和他們的那一族人。
“她想的法子。”
畢竟這樣也不算假話，珊瑚就是她找來的，的確是她想的法子嘛。
“老七啊，啾啾真是你的福星，唐辰策先前害你不成，就是因為啾啾，如今又是啾啾救了你。”
唐羨笑了。
“即便不他跟你母妃的死沒關係，朕也不能饒了他了，如今又確定跟你母妃有關，他非死不可。”
“朕的子嗣一個個的被他算計，當然，也有他們自己的關係，可若沒有他的挑撥慫恿，也未必會生出那麼大的膽子來。”
承德帝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老七，父皇一時顧念手足之情放虎歸山，你要吸取教訓，為了江山穩固，也為了厲朝的百姓們，朕已經先幫你收拾了有異心的人，剩下那些，若是日後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當誅則誅，切不可婦人之仁。”
唐羨想了想剩下的幾個兄弟，“嗯，兒臣記住了。”
他覺得不會，但願他想的不會錯。
……
“乾爹，狗皇帝來了，咱們什麼時候行動？”唐凝霜有些躍躍欲試，“我要報仇。”
唐辰策冷笑兩聲，“凝霜，少安毋躁。”
“乾爹，我等不了，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要為枉死的爹娘和兄姐報仇，我要取了狗皇帝的首級去他們的墳前祭奠。”
唐辰策點了點頭，“他既然來了，那就要分個高低，不然你以為我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玩嗎？”
“乾爹，那您為什麼不動手？”唐凝霜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這一路上他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很多，最好的時機就是那會兒了。”
“蠢，他身邊的赤羽軍如同鬼魅，豈是你能察覺到的，聽風樓在赤羽軍跟前，就是個小孩子。”
唐辰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眼底卻鋪滿了不甘。
“我不管什麼赤羽軍，乾爹，我隻知道我跟那狗皇帝有血海深仇，赤羽軍再厲害也怕毒。”
“你的毒傅啾啾就能解，還想威脅赤羽軍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說怎麼辦？”唐凝霜不高興了起來，“咱們也不是沒有人啊，乾爹您不會是怕了吧？”
“小丫頭，你都是我養大的，激將法這招對我不管用，我能忍二十年，這兩天你就忍不了了？”唐辰策冷笑，“切莫擅自做主壞我大計。”
唐凝霜點頭，可是她轉頭就私自出去了。
唐辰策也是忙著排兵布陣，這是他跟這位弟弟最後一架，自然是不能輸的。
而等到他知道的時候，也是歎了口氣，“由著她去吧。”
“爹，您不去支援凝霜嗎？她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那麼多人啊，萬一她被抓了。”
“抓就抓，該說的我都說了，是她不聽話的。”
“爹，您不擔心凝霜嗎？”
“一個不聽話的人，我為什麼要擔心她？”唐辰策看著兒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可是……她還小，她是您的乾女兒啊，爹~”
“那又如何？”唐辰策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即便是你，若是不聽話，自尋死路，我也不管。”
“爹……您真的這麼絕情嗎？”
“出去！”
“爹！”
“我說出去，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男人冷哼了一聲，終究沒有能夠跟自己老子叫板的底氣，拂袖離去。
……
“誰？”承德帝躺在床上，聽到了外麵有動靜，沒有他的命令，赤羽軍不會行動，而且聽著外頭的動靜，怕也不是什麼高手。
突然，屋子裡竄進來一個人，身形嬌小，一身夜行衣，也能看出是個姑娘。
“要你狗命的人。”
承德帝冷笑，“唐辰策養精蓄銳了這麼多年，就養出你這麼個蠢笨的人來？單槍匹馬來殺我朕？”
“單槍匹馬又如何，待會你就知道了。”
承德帝知道外麵沒有動靜，侍衛們應該是被迷暈或者發生了彆的事情，不過，有赤羽軍在，他沒什麼可擔心的。
唐凝霜說話間手裡的劍泛著寒光朝著承德帝刺了過來，卻被承德帝輕而易舉地躲開，他雖然命不久矣，可一身的武功還沒有廢。
“狗皇帝，我要你血債血償。”
承德帝深吸一口氣，他雖然算不上絕對的明君，但是也沒有昏庸過，“此話怎講？”
原本他想調動赤羽軍的，可是怕抓住了這個人後就不知道來龍去脈了，便等了等。
唐凝霜也沒想到承德帝還是很厲害的，這麼多年養尊處優，居然也有這樣的身手。
“你可記得當年朱家三十五口，我父親，母親，兄姐，以及未出世的弟弟，都是被你所害，我今天要你償命。”
“朱家？你說的是朱昌祥一家？”
“虧你還記得，彆跟我說這麼多年來你也良心不安。”
承德帝笑了，兩根修長的指頭夾住了朝著他麵門刺過來的劍，輕輕一折，就斷了。
唐凝霜雙目圓睜，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被騙了。”承德帝說完，外麵的侍衛發現守夜的被迷暈，趕緊過來救駕。
唐凝霜朝著承德帝丟出了毒粉，“我不要聽你的狡辯，我就算死也要跟你同歸於儘。”
然而，很快，她便被捉住了。
兩更，明人不說暗話，想要你們手裡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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