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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玨啞然。
“老七不想要皇位,朕給過你們所有人競爭的機會,可結果呢?”
“你們互相猜忌,殘害手足,置百姓生命於不顧,你自己問問自己,你配坐在那把龍椅上嗎?”
承德帝雖然設計了這一切,可到了最終收網的時候,也不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朕封你為庸王,希望你能夠認清自己的能力,庸碌一生也沒什麼不好,你大皇兄不也過的挺樂嗬的嗎?”
“朕為你選個蠢婦為妻,可勝在她心悅你,若你安分,也是能夠一生白頭到老,朕也允你納喜歡的女人為妾,你這樣的性格,若是娶個野心大的女人,對你來說是禍害。”
承德帝深吸一口氣,“可惜你不懂,隻當父皇是看不上你。”
唐玨的心猛地疼了下,可是一想,“父皇……”
他喊完後,竟覺得心裡有萬分委屈,大哭了起來,如孩童一般。
承德帝也是歎息聲不斷,誅殺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又是何等的心痛啊。
可如同當年一樣,他不忍心,弑殺手足,結果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所以,他願意一個人承擔下來,讓自己的兒子免受這份錐心之痛。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兒臣是被那人蠱惑了,您不是也知道那個人嗎?那個人,是他說幫我奪得皇位,是他說到時候隻要封他為王,享受榮華富貴就可以的,父皇,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唐玨跪著挪向承德帝,哭的真假難辨。
“若你心裡良善,他又怎麼能蠱惑你?”承德帝冷聲質問道。
“一個當年就是朕的手下敗將,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助你得勝?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是該了結了。”
“父皇,饒了我吧,是那個人,都是那個人的錯。”
承德帝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失望寫在臉上。
很快,唐玨就被侍衛們拖走了,事情的經過也不用再審問,畢竟都是在承德帝的眼皮子底下的。
隻是如今又多了名正言順的罪名,庸王和側妃謀害了良妃肚子裡的孩子。
良妃這裡,剛剛經曆了小產之痛,昏睡中剛醒過來,就看到屋子裡人影晃動。
“娘娘,您醒了?”魯大海麵無表情地說道。
良妃掙紮著起身,“皇上呢?我的孩子呢?”
“您的孩子被庸王和側妃下藥害死了,皇上正在給您討回公道呢。”
魯大海淡淡地說道。
良妃恨得咬牙切齒,“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您放心,皇上說了,一定要給您和您肚子裡的孩子一個說法。”
良妃被恨意纏繞,沒仔細聽清楚魯大海的意思。
“皇上什麼時候過來?你去請他過來,就說我現在很不舒服,我的孩子啊……”
魯大海卻笑了。
“你笑什麼?”良妃憤怒地吼道,“小皇子沒了,你還敢笑?大膽的奴才,彆以為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魯大海低頭,“是,您是主子,奴才就是條狗,您莫生氣,收拾下心情,趕緊上路吧。”
“上路?上什麼路?我現在剛剛小產,能去哪裡?都說了讓你請皇上過來。”良妃吼道,又見自己的宮女沒有伺候著,屋子裡的人都是生麵孔,“采荷?彩霞?”
“娘娘,您彆喊了,他們已經都在路上等著您來,您也快著點兒吧,就等著您醒了上路呢,去晚了,就見不到小皇子的麵了。”
良妃吞咽了下口水,她好像明白了這個上路的意思。
“皇上說了,您跟小皇子母子情深,他不放心彆人照顧,所以叫您這個當娘的過去看著。”
“不,不可能,皇上不會這麼對我的,你個死閹狗,你假傳聖旨。”良妃口不擇言。
魯大海不是沒脾氣,這良妃得寵的日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這樣還想跟太子和太子妃鬥?
太子妃小小年紀,哪怕是當了郡主,都對他尊敬有加,這樣的小姑娘,他是沒福氣認個閨女,畢竟他身份低微,可是人啊,都是相互給臉的。
“良妃娘娘,奴才不過是一隻狗,您說奴才有多大的膽子敢假傳聖旨啊?”
“你……”良妃滿眼恐懼,那梁上的三尺白綾已經準備好了。
是給她的?
“奴才雖然是隻狗,可也是陪了皇上幾十年了,您瞧不上奴才,可奴才還是想著給您這位主子講明白,皇上可從來不是沉迷美色的人,要說沉迷,那也不是您這樣的,當年的太子生母那才是風華絕代,您啊……連她的頭發絲兒都比不得。”
良妃茫然,可是太監們已經靠了過來。
她大喊著,“不要,我要見皇上,你們彆碰我,皇上,您怎麼舍得這麼對我啊?”
魯大海揮了揮拂塵,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
他掏了掏耳朵,這回宮裡又清淨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很大,二位小主子啊,可得好好的,不枉費皇上為你們做了這麼多啊。
不多時,門再度開啟。
魯大海皺眉,那股子血腥味隱隱的還有一些。
“師父,人沒了。”
“嗯,快,你們跟我一起哭,良妃娘娘承受不住失去小皇子的打擊自儘了,哭啊,彆愣著了。”
丁甲等人見狀那哭的叫一個慘啊,比親爹老娘死了還要傷心呢。
事情一出,也是滿朝轟動。
承德帝也是悲痛萬分,不過有些人的心情也跟死了娘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畢竟剛剛認了庸王當新主子,如今主子完了,又把太子給得罪了。
可更重要的是,眼下誰來當這個太子。
畢竟唐羨還是生死不知呢!
“嗯,阮愛卿考慮的是啊,老大,你是長子……”
“父皇,兒臣無才無能,雖年長可辦事魯莽,平日裡都是七弟幫兒臣出謀劃策,兒臣萬萬擔不起這個重任。何況,老七和啾啾吉人天相,兒臣不相信他們會有事的。”
“老三,你呢?”
“父皇,兒臣非長非賢?兒臣不行,什麼都辦不好,不行,真的不行。”
“老八?”承德帝又看向了自己最小也是僅次於唐羨聰敏的兒子,“那就隻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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