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歎了口氣,“想成個親,都不讓人消停,這是誠心的嗎?”
唐羨揪著她的手吃了她送來的點心,“不管是不是誠心的,都欠揍。”
傅啾啾抿唇,“其實,可以……”
唐羨知道她想說什麼,一吻封唇,“你知道,我等著你成為我的妻子,等了很多年了,多一天也不想等了。”
傅啾啾摸了摸他的臉,滿眼的心疼,她的確要說的就是這個,“我隻是不想你太累了。”
“你要相信程老將軍,實在不行還有你乾爹和三哥呢,我們厲朝將軍不少,還輪不到我這個太子親自出征。”
傅啾啾點點頭,不得不說,這事兒弄得的確挺惡心的,她到沒什麼,隻是素問,真的是太倒黴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流言四起。
傅啾啾雖然坐在家裡,可是架不住家裡人多啊,幾個嫂子們不常在京中走動,那些人不太認識她們,所以那些給傅啾啾潑臟水的話,就讓他們聽見了。
周氏一進門之前,還特意整理了儀容,吳氏也是氣喘籲籲,妯娌兩個剛剛一起動手了,不過這會兒,吳氏倒是比周氏冷靜了許多。
“大嫂,消消氣。”
周氏嗓門大,就算壓低了也不小,“氣死我了,怎麼消氣,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麼?咱們家啾啾打小就是福星,還災星,放屁,放她娘的羅圈屁,她有本事彆跑啊,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吳氏神情緊張,“大嫂,大嫂,快彆說了,叫小姑聽見了不好。”
吳氏不是怕事兒,她是清楚,外麵議論的那麼多,殺是不可能的,悠悠之口最是難堵得上。
周氏氣的臉色泛白,“行了,我知道了,不說。”
可是傅啾啾耳朵多好用啊。
她就在花架下,蕩著秋千,手邊的桌上放著沒喝完的茶。
“大嫂,二嫂,這是去哪兒了啊?”傅啾啾笑嗬嗬地,“怎麼弄得這麼狼狽?這是……被人打了?”
周氏一聽就不乾了,她一開口,吳氏就知道完蛋了,可惜周氏的嘴一張,就拉不住了。
“誰能打得過我啊?這群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地的女人,我一根手指就夠了,讓那些人滿嘴噴糞,小姑,你放心,我把她們揍得可狠了。”
傅啾啾就那麼看著她。
“不信啊,你問你二嫂,你二嫂我倆一起上的。”
吳氏瞪了眼周氏,“是……是啊。”
傅啾啾走下秋千,“大嫂,你那紅瑪瑙的耳墜就剩下一隻了。”
“啊?這群殺千刀的,咋還帶順手牽羊的呢?”周氏大罵,這群女人,真不講究,打架就打架,還帶偷東西的。
傅啾啾笑了笑,“回頭我再給您買一對,這是為什麼打架啊,大嫂,二嫂,你們兩個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吧?”
吳氏笑著道:“沒事兒,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唄。”
“真的?”傅啾啾又問。
周氏也跟著點頭,“真……真的。”
“我還以為大嫂是為了我打架的呢,我心裡想著大嫂可是真疼我,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沒誤會,可不就是為你打……啊……我是不是說錯了?”周氏垮著臉看向吳氏。
吳氏攤手,看來小姑是一早就知道了。
“哎呀,說就說了吧,要不是你二嫂說怕你心裡難受,我就直接告訴你了,你是郡主,又馬上是太子妃了,咱們不受他們這些窩囊氣,打小長這麼大,也沒被人這麼說過啊?”
周氏憤憤地說道。
吳氏倒是認同她的說法,小姑娘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傅啾啾問道。
“你說吧。”周氏剛剛跟人對罵的時候喊太多了,這會兒嗓子乾的冒煙了,便去拿了杯茶給自己灌下來。
“啾啾,你先彆生氣,那些人亂說的。”
傅啾啾淺笑,“二嫂,放心吧,我是那種拿彆人的錯懲罰自己的人嗎?”
吳氏聽她這麼說,心裡敞亮了不少,可是小姑這麼好,那些人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
這一想,又難受了。
“我跟大嫂說去外頭轉轉,你陪嫁的枕頭還缺了點兒蕎麥皮,家裡頭也沒帶過來,看看街上能不能買到,結果,就聽見那些人說什麼你要成親了,東齊就要打仗,說你不吉利,這不是放屁嗎?”
“對,放屁。”周氏喝過了水,嗓子滋潤多了,“那我跟你二嫂能慣著她們嗎?必須把她們揍趴下,這群人,真是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瞎巴巴。”
“原來就是這啊。”傅啾啾哂笑,“大嫂,我知道您對我好,不過以後不要再跟這些人打了,明天有人告訴她們太陽是方的,他們也信的,要麼他們就是收了人家的錢了。”
“還有這事兒?收了錢抹黑你?”周氏問道。
傅啾啾點點頭,“你們回去先收拾一下吧,彆讓爹娘見了,他們該擔心了,這事兒也不要跟彆人說起。”
周氏和吳氏點點頭,便打算回各自的院子。
傅啾啾卻想起什麼,突然叫住了她們,“大嫂,二嫂,謝謝你們這麼疼我。”
“嘿嘿,一家人,不疼你疼誰!”周氏擺擺手。
傅啾啾記得,自己剛出生的時候,也是被村子裡的人說了不好聽的,大嫂也跟人乾架來著。
吳氏也抿唇一笑。
傅啾啾這邊剛要叫念夏,卻見念夏從後麵走了過來。
“你去哪兒了?”
念夏羞赧地看著她,“郡主,清風剛剛找我,是主子讓他帶句話的,說外頭流言的事兒,您不用管,他會解決的。”
“為什麼要他解決?”傅啾啾笑著道:“我自己閒著也是閒著,那亂說話的人,總是要受到些懲罰的,不是嗎?”
“郡主,您是想……”
“走,念夏,咱們出去。”
念夏皺眉,“可是她們都認識您,出去了,也查不到什麼啊?”
傅啾啾拉著她先進了屋子,一番操作後,念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傅啾啾,完全沒了本來的容貌。
“這樣不就認不出來了?”傅啾啾看著自己,捏的有點醜。
“對啊,我把您這門手藝給忘了,郡主,您知道是誰乾的嗎?”
傅啾啾搖頭,“不知道,可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