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當年的答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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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靖呢?”傅啾啾問道。

“他自然是在看書了。”唐羨也知道那孩子心事重,這點自然是像唐修的。

“這麼熱鬨,他躲在屋子裡看什麼書,勞逸結合,走。”

傅啾啾眨了眨眼睛,兩個人瞧瞧地翻牆去了隔壁唐羨的家。

傅啾啾落下後,看了眼自己那被揪掉花兒隻剩葉子的花兒,心在滴血。

唐羨揉了揉她的臉,傅啾啾也隻是無奈的一笑,不過,她侄子這麼多,要是每個見到好看的姑娘都要揪她的花兒,那還得了,回頭還是想個辦法。

唐皓靖本來看書看的入神,這些書他在外麵都看不見,隻有唐羨這裡有,涉及天文地理,總之是讓他打開眼界的東西。

可惜讀的正入迷呢,就被傅啾啾和唐羨趕出去玩了。

玩什麼呢?

一群小屁孩而已。

“七叔,我不去,都是一些小孩子,就知道傻跑,沒意思。”唐皓靖想要從傅啾啾手裡奪回書。

傅啾啾故意不給他,“讀書是要緊,可也不能整天縮在屋子裡讀書,要休息休息,否則你那眼睛怕是要壞掉了。”

“七叔……”唐皓靖拿傅啾啾沒辦法,隻能向唐羨求救。

奈何,唐羨也覺得唐皓靖不能總窩在屋子裡。

唐皓靖無奈的隻能也跟著翻牆到了隔壁。

唐羨看了看那被磨的乾淨光滑的牆頭,“啾啾,我覺得這以後需要開扇大門了。”

傅啾啾點點頭,是有這個必要了。

“去玩吧。”傅啾啾道。

唐皓靖的眉頭皺得很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剛想說一群臭小子有什麼玩的,可不想今天傅家的院子裡倒是多了幾個小姑娘。

一個個明眸皓齒,眼若星辰,漂亮的不像話。

嫻靜的,活潑的,懵懂的。

傅啾啾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我對你好吧?”

唐皓靖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怎麼臉紅了。”

“我……我熱的,不跟你說了。”唐皓靖說完,趕緊離開傅啾啾這個女人。

……

京城,青山塚。

唐吟看著靳星的墳前有未燃儘的香燭,還有一壺老酒,三個杯子。

她四下看去,青山連綿,綠草叢生,可她知道,沈悅彤就在這裡。

“悅彤,你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起來。”

沈悅彤躲在一棵樹後,今天是靳星的生辰,她沒想到唐吟會來,畢竟她身邊還有北漠王,她要怎麼跟自己的丈夫說,去祭拜年少時的戀人?

可是,唐吟還是來了。

“悅彤,你帶了三個杯子,說明你還是認我的,為什麼這會兒卻不見我?”唐吟不知道她藏在哪裡,隻是對著周圍大喊。

“彆喊了。”沈悅彤無奈地走了出來,她也是聽到動靜,而且還見到唐吟身邊跟著北漠打扮的人。

“悅彤!”唐吟激動地就要衝過去。

可是山上畢竟不如平地,而且唐吟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嬌貴女子,沈悅彤見她要摔倒的樣子,皺了下眉頭,還有些不耐煩,“你站在那等著我。”

唐吟勾唇的,“好。”

小時候,也是這樣,她膽子小,而且也爬不得高,第一次爬高就摔得流了鼻血,以後嚇得她再也不敢亂來了。

“你怎麼來了?你男人知道你來這兒嗎?”沈悅彤冰冷的話裡藏著對她唐吟的關心。

唐吟點頭,“他知道的。”

沈悅彤皺眉,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你男人是不是北漠王?居然不介意?還是說他不知道……”

“他知道,他陪我見過靳星。”

唐吟轉而看向那座墳塋,心裡唏噓,今生有緣無分,來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遇見。

“什麼時候?你見過他?”

唐吟點頭,讓身邊的侍女去遠一點的地方等著她。

“他臨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我。”

“是你?”沈悅彤一時間千萬種情緒湧上心頭,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眼淚為什麼會奪眶而出。

“是我,當年阿羨和啾啾去北漠給我送了消息,我知道靳星病重,王上便帶著我去了北地,因為情況特殊,這件事情便被壓了下去,消息並未傳回京城。”

沈悅彤摸了把眼淚,豪爽又倔強,“那他……應該知足了,守了你那麼多年,總算有見到你的機會了。”

沈悅彤看了眼靳星的墓碑。

唐吟深吸一口氣,“悅彤,他說這輩子對不起你。”

“沒那個必要!”沈悅彤吸了吸鼻子,“你們兩個人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悅彤,對不起。”

沈悅彤顯得有些煩躁,不想聽這些。

“他最後問我,如果有來生,沒有國家大義,沒有這麼多,問我會不會選擇他?”

“廢話,當然選擇啊。”沈悅彤道,“他對你那麼好,他……”

“悅彤,我的回答是不可以。”唐吟看著她的眸子說道。

“為什麼?你這輩子你就欠了他的,下輩子為什麼不能答應他,他都要死了,你都不能讓他高興一下嗎?”

唐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悅彤,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說那好,他也不想等我了,他說他對不起一個人,如果有來生,他想彌補她。”

唐吟鬆開握著的手,一樣東西落在了沈悅彤的手心裡。

那絲滑的觸感,她眼裡滿是驚訝。

唐吟回頭看了眼,仿佛靳星就站在那裡,“他讓我親手把這個交給你,現在我完成了對他的承諾。”

沈悅彤低頭,手裡赫然是她親手做的劍穗。

突然,一陣風吹來,劍穗在風中舞動著,慢慢爬上她的手腕,像是一隻溫柔的大手撫摸著她一樣。

沈悅彤的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唐吟也轉身拿起地上的酒杯。

一杯遞給沈悅彤,一杯留給自己,另一杯留在了靳星的墓碑前。

沈悅彤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等到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

她手裡還握著劍穗,耳畔是唐吟說過的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怪了唐吟。

翌日,她牽著馬,回頭看了眼近乎荒廢的沈府,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有人在喊。

“沈姐姐,你這是去哪兒?不留下來喝杯喜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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