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羨光明正大的在傅家吃了頓飯,不過也沒敢亂來,畢竟那幾十雙眼睛盯著呢。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了。
傅啾啾就在那裡偷笑,家裡哥哥們多,唐羨是斷然不敢欺負自己的了,這哥哥們一個個的,像要吃人似的。
“珊瑚,你怎麼跟他們一起回來的?”周氏問道,“我就說嘛,怎麼今天晚飯的時候,沒見著你。”
“我們……”
“大嫂,我們半路遇到了。”
周氏點點頭,不過還是叮囑道“珊瑚,你彆嫌棄大嫂煩,你個小姑娘家,雖然這京城太平,可保不齊還是有那一個兩個的壞蛋,你一個人出去還是要當心些的。”
珊瑚點點頭,她自然是分清楚好賴話的,知道傅家大嫂也是好意,“我知道了大嫂。”
吃過飯後,唐羨就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傅家怕是也不想讓他留下,他就不挑釁老嶽父和諸位大舅哥們了。
傅啾啾打了個哈欠,雖然睡了幾天,可是意識卻沒怎麼歇著,不過也沒這麼誇張,可是她看著嫂子們的架勢,怕是再不睡肯定不會這麼放過她的。
所以,溜之大吉。
翌日,傅啾啾就被嫂子們扣在了家裡,說是待嫁的姑娘,還是儘量不要出去了。
反正傅啾啾也沒什麼事兒便不出去了。
不過,她卻配好了止血化瘀的藥交給了珊瑚,正因為自己不好出去,還有了借口讓珊瑚去給二哥送藥去。
“這麼少?”珊瑚看著藥,怕是隻有一次的量啊。
傅啾啾點頭,“少就對了,你今天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回來給我說一下,中醫呢講究的是一人一方,而且方子呢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珊瑚是知道這些道理的,而且也知道傅啾啾的醫術很厲害,便選擇了相信她。
“那好吧,我這就去了。”
珊瑚一走,傅啾啾笑得跟做了壞事一樣。
二哥,可彆怪我沒幫你。
……
鄒仲柏也就納悶了,明明都已經跟唐羨打過招呼了,怎麼還要被打板子,關鍵是上頭還是客客氣氣地打的。
“老大,昨天的事兒……”
“仲柏,昨天的事兒,太子殿下跟我說了,我懂,我都懂。”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臉壞笑。
鄒仲柏卻糊塗了,既然都說了,這罰還不能免了。
“仲柏啊,這也是為你好,去吧,三十大板子,你扛得住。”
“老大,叫兄弟們輕點兒。”
男人點頭,可轉頭就告訴兄弟們,不傷筋骨,卻要看著嚇人。
鄒仲柏也是條漢子,雖然沒喊疼,可是真的疼啊。
而且屁股都開了花,馬是騎不了了,隻能被兄弟們抬回家。
“彆走正門,繞著小路進去,我家大嫂有孕在身,見不得血氣。”鄒仲柏道。
“行啊,兄弟,看不出來,還挺會心疼人的。”
“廢話,那是我親大嫂,又不是外人,肚子裡的也是我們鄒家的骨血。”
鄒仲柏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真他奶奶的疼。
“兄弟,你這不對啊,你都是太子的大舅子了,怎麼還被打呢?”
鄒仲柏冷哼,“你問我,我問誰去?還想知道呢,哎呦,輕點兒。”
珊瑚來的早一步,便把事情都跟薑雙月說了。
薑雙月是明白人,雖然兒子是為了啾啾的事兒擅離職守的,可是錯就是錯,不管什麼原因。
唐羨身為太子,更不能徇私舞弊,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彆說是打了,即便擼了官,回家也得過去。
“伯母!”
薑雙月帶著珊瑚早早的就等在了院門口,所以那幾個人抬著鄒仲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辛苦你們了。”薑雙月讓丫鬟給了幾個人一些銀子。
“伯母,這可使不得。”
“去喝杯茶,這臭小子重著呢。”薑雙月柔聲說道。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回頭有這活,我們還來。”
鄒仲柏咬牙切齒,“不能盼我點兒好?”
幾個人走後,鄒家的家丁就把人抬到了床上。
“娘……”鄒仲柏這才發現,母親身邊還跟著珊瑚,他又羞又窘,“珊瑚,你……怎麼來了?”
珊瑚看著他褲子上都滲出了血跡,越發自責,“啾啾讓我給你來送藥,止血化瘀的,你……疼嗎?”
“不疼!”鄒仲柏清了清嗓子,“哎呀,就是看著嚇人,一點都不疼,我現在就能下地。”
“彆!”珊瑚驚聲阻止,“你彆亂動,都出血了。”
“一點事兒都沒有,真的。”鄒仲柏說著就要起來,可是能不疼嗎?
珊瑚低著頭,心裡愧疚死了,“二公子,都怪我,連累了你。”
“這是什麼話?啾啾有危險,我能不去嗎?我是她哥哥,真的,一點都不疼,隻是小傷,你可千萬彆難過啊。”
鄒仲柏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這會兒急的不行。
薑雙月就知道送藥完全可以打發個下人來,非要珊瑚親自來,乾閨女可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這會兒她也明白了。
“珊瑚,他從小就皮實,不是這傷就是那傷,習慣了,跟你沒關係。”薑雙月也在一旁開解著。
珊瑚是個好姑娘,待人真誠,而且又有啾啾的支持,說明這就是樁好姻緣。
薑雙月並不反對,甚至還樂見其成。
“二公子……”
“珊瑚,你彆叫二公子了,就跟舅舅一樣,叫他二哥吧。”薑雙月道。
珊瑚點點頭,看了眼鄒仲柏,鄒仲柏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對,叫二哥好,不見外。”
珊瑚倒是不介意給鄒仲柏處理傷口,但是鄒仲柏卻介意,他一個大小夥子哪能叫姑娘看了屁股。
不行,萬萬不可。
珊瑚也沒強求,隻是在外麵等著。
鄒仲柏疼的緊,可一想到珊瑚就在外頭,楞是沒敢出聲。
小廝們都佩服不已,“二少爺,真男人啊。”
鄒仲柏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那當然了。”
珊瑚知道沒事兒後,也了解了情況,便回去告訴傅啾啾了,好及時斟酌用藥和藥量。
她一走,鄒仲柏就開始嗷嗷了,“娘,疼,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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