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四金率先開口,“沒什麼,人怎麼樣了?”
珊瑚已經進去了,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卻聽見念夏在說,“等一會兒,還沒醒呢,你彆碰他傷口啊,小心。”
“沒什麼大事,就是傷口看著嚇人,不過也要養一段時間了。”
念夏跑出來,“郡主,四少爺,那個珊瑚在裡麵呢,不出來怎麼辦?”
“不出來就不出來吧。”傅啾啾道:“她應該也是擔心她哥哥。”
傅啾啾都這麼說了,念夏也就不再說什麼,她也是擔心傅啾啾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再被她亂動給動沒了小命。
“我去洗洗。”
傅啾啾看了看自己手上和衣服上的血,彆說彆人了,自己都嫌棄的不得了。
唐羨看向傅四金,傅四金了然地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跟她說的。”
唐羨淺笑,“四哥就是聰明。”
“行了吧你,少拍我馬屁,對啾啾不好,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會找你算賬,不隻是我,我們傅家最多的就是男人,沒有一個會饒了你的。”
傅四金堅定地說道。
唐羨笑著點了點頭,“這點還用懷疑嗎?”
傅四金也沒問,是她對傅啾啾的心不用懷疑,還是說傅家的男人不會饒了她不用懷疑。
畢竟,這兩樣都不容置疑。
傅啾啾拿出了靈泉水,讓念夏去給首領喂下,這對於恢複氣血來說可是很有好處的。
天黑的時候,首領人就醒了。
有珊瑚在,跟他講了他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他看了看自己胸前被縫起來的傷口,很是詫異,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居然不是巫祖奶奶救的他。
兄妹兩個說完之後,珊瑚就出來找了傅啾啾,讓她過去瞧瞧哥哥。
傅啾啾看過之後,告訴珊瑚沒事兒了,就算她聽不懂,可是根據傅啾啾的神色,應該也能知道個大概意思吧。
隻見珊瑚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然後朝著傅啾啾跪了下來,雙手舉到頭頂上,匍匐在地。
不用說,傅啾啾也知道,這應該是他們部族的大禮了。
“快起來吧。”傅啾啾把人扶了起來,雖然她暫時聽不懂,但是傅啾啾覺得也許說著說著她就能夠明白了呢。
珊瑚一連跪了三次,才起來。
傅四金道:“這是他們跪拜神靈時才會行的大禮,我之前看過一次,珊瑚應該是把你奉為神明了。”
傅啾啾笑了,“我可不是什麼神明,這就是最普通的醫術,我們那裡很多人都會的。”
珊瑚自然是沒聽懂的,但是她相信傅四金,也相信傅啾啾。
不過首領掙紮著要下地,傅啾啾見狀趕緊攔著,“你身上還有傷,現在最好不要走動,對你的恢複不太好。”
首領說了一長串,傅啾啾一臉懵逼,她對著小動物們都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珊瑚也是費力的解釋著,“沒了,沒了!”
“什麼沒了,珊瑚?”傅四金問道。
珊瑚指了指他哥哥原本應該握在手裡的人頭權杖,大家頓時明白了。
傅啾啾也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如果回去晚了,應該就會有新的首領繼位。
大概是他們覺得他會死了吧,或者說這裡的人需要一個強壯勇猛無敵的首領。
“我們要走……回去……回去!”珊瑚強調道。
唐羨點頭,“那我們就送你們回去吧。”
這種情況,沒人護送,就兄妹兩個,怕是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夠奪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珊瑚再次感激地朝著唐羨一笑。
眾人回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他們點著火把,像是在進行著什麼儀式似的。
他們在門口就被攔住了,守衛看到麵色蒼白,卻還活著的首領,先是一愣,然後就跑回去報信了。
唐羨勾了勾唇,一個手勢,侍衛們就把攔著的人都掛在了樹上。
隨即,他們跟在珊瑚和首領的後麵進到了裡麵。
場地中間,正是那個有點嚇人的老太太,她看到歸來的兄妹兩個,明顯的愣住了,正在進行跪拜的儀式也戛然而止。
珊瑚上前,跟那些人交涉,看起來很激動。
不過很快,老太太就提著權杖走了過來,並且把她交到了首領的手裡。
傅啾啾還以為要來場決鬥什麼的,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奪回了權利。
說是跟鬨著玩似的也不為過吧?
隻是在老太太在臨走前,彆有深意地看了眼傅啾啾。
那眼神怪讓傅啾啾不舒服的。
珊瑚也跟了過來,“謝謝……謝謝……”
傅啾啾勾唇,“不客氣,你們救了我四哥,我們扯平了。”
珊瑚看了眼傅四金,隨即笑了,“留下來,留下來……”
傅啾啾剛要拒絕,卻見他們重新燃起了火把,很多人跑過來拉著他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惡意。
傅四金也恍然大悟,“好像,他們要慶祝勝利。”
大家發現了,這些人隻是想要拉著他們去跳舞。
旁邊的架子上有烤肉,此時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肉了,不過還挺香的。
珊瑚也拉著傅啾啾跟他們一起去玩了起來,大家也漸漸的卸下防備,畢竟他們這些人除了傅四金外,個個身懷絕技,想要對付他們,還是不容易的。
這裡是沒有酒的,不過一群女人給每個人都端來了水。
唐羨警惕地看向傅啾啾,傅啾啾先是聞了聞,然後又淺嘗了一口,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就算是水土不服也不好啊。
傅啾啾還是偷偷的給大家一人一顆解毒丸,不管有沒有,先喝下再說。
世界之大,萬一有毒是她不能分辨的呢?
她一向謹慎,尤其是這個老太太,她總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因為在他們喝下水後,她發現那個老太太目光緊緊地盯著她,那眼神讓人不舒服,想要躲開。
可是她沒辦法讓她不看自己,除非弄瞎了她的眼睛。
突然,傅啾啾左手邊的珊瑚倒了下去,因為首領身上有傷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傅啾啾見那老太太還在盯著自己瞧,似乎是在等著自己也倒下,她正在想,自己吃過解藥了的,不說百毒不侵,可尋常毒藥是沒辦法侵害她的。
可下一刻她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