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會心一笑,她相信的。
於是,她送了個香吻,當作他十年等待的補償。
可唐羨卻不高興了,就這?
怎麼能夠呢?
但是他正因為愛這個小姑娘,才不會亂來,就勉強當作利息吧,到時候再討回來。
傅啾啾意識到他的眼神變得熱切了起來,趕緊找了借口溜走,“我去看看那個傷員,該換藥了。”
唐羨笑著鬆開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傅啾啾沒有拒絕,他這個人對手下很好,想必也想確定傷員的情況。
傷員剛上船的時候,高燒燒得都迷糊了,還在說胡話,完全不知道身處何處,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的治療,他已經基本上恢複了,見到傅啾啾和唐羨二人進來,作勢要起身。
“彆動!”唐羨沉聲命令道。
男人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傅啾啾走了過去,先是給他摸了下脈搏的,同時也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正常了。
男人還是個大小夥子,跟唐羨差不多大的年紀,此時**著胸膛,傅啾啾這麼輕聲細語的問著話,他的臉都紅了。
“我給你換藥吧。”傅啾啾道。
“彆……彆……哪能讓主子來呢,還是屬下自己來吧。”
傅啾啾勾唇,“你自己能行嗎?”
“能……能行吧?”男人不確定地道。
傅啾啾嗤笑,“行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什麼主子屬下的,再說了,你也是為了幫唐七哥哥做事才弄成這樣的,鬆手吧,你自己知道哪個藥先上,哪個藥後上,又是上在哪兒的嗎?”
男人隻覺得傅啾啾一點架子也沒有,真是個好姑娘,不過也沒有非分之想,可是心裡頭琢磨著,要是以後的妻子能夠有小郡主十分之一他也美了。
其實這一條船上,何止是他一個,不少人都把傅啾啾當作了女神,自然是沒有半分褻瀆的感覺。
傅啾啾不擺架子,跟他們一起玩,也不用身份壓人,還會親自下廚給他們做好吃的。
試問,這樣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呢?
而且人家不怕苦,不怕累,還是真的有本事。
唐羨見手下還是不好意思,“讓她來吧。”
男人這才鬆了手,傅啾啾解開紗布,頭兩次的時候,血把紗布都染紅了,這幾天下來,已經很好了,紗布上隻有星星點點的血。
她挨個上了藥,又看了下傷口恢複的情況,之前化膿是因為裡麵的木屑沒有清除乾淨,又泡在了海水裡。
也就是男人命大,再晚兩天遇到自己,怕是命也沒了。
“多謝郡主。”
傅啾啾勾了勾唇,“行了,你人沒事就好。”
男人傻乎乎地笑了,試問聽風樓的人哪一個會是蠢蛋呢,“對了,郡主,四少爺……”
“我四哥怎麼了?”傅啾啾聽到跟她四哥有關,迫不及待地問道。
男人怔了下,隨後知道她著急,不敢耽擱,“四少爺把我推上木板的,原本我們兩個是一塊木板,但是那木板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他見我身受重傷,便主動跳下了水。”
傅啾啾皺著眉頭,“然後呢?”
“他說他沒事,有您給的東西,會保住性命的。”
傅啾啾長呼一口氣,“他都帶著呢?”
“這……屬下不知道有沒有都帶著,但是他是跟我這麼說的,我當時真的用力去拉了,可惜我傷在了腹部,發不出力,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與你無關,這次是意外。”唐羨沉聲說道。
他轉而安慰著小姑娘,“他說四哥帶著你給的東西,那應該就是帶著呢。”
傅啾啾點點頭,她看了眼男人,沒什麼責怪不責怪的,“你先好好養傷吧。”
男人羞澀地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確看到了幾個小島,可都沒有傅四金的身影,還有一座小島上看到了屍體,也是聽風樓的人。
應該是在海上就死掉了,屍體被海水衝了過來,而小島上也沒有動物,所以屍體隻是腐壞了,可是衣著和令牌還是能夠看得見的。
唐羨讓人把他火化,骨灰帶回了船上,等著返回厲朝的時候,再讓人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
儘管一直沒有看到傅四金,可傅啾啾覺得四哥就是不會出事的。
終於,她們又航行了兩天,傅啾啾看到了海鷗。
這就說明已經離海岸近了,快要登陸了。
傅啾啾拿出了準備好的食物,畢竟跟人家打聽消息,怎麼也得討好人家一下。
看在食物新奇又好吃的份上,傅啾啾還真是打聽到了消息。
念夏和清風站在甲板上看著傅啾啾喂海鷗,兩個人對這行為頗有些不解。
“你說那海鳥啊啊啊的,是不是在誇咱們郡主好看呢?”清風道。
念夏勾唇,“那可說不好,沒準是說食物好吃呢。”
清風嘿嘿的笑了,瞟了眼念夏,“你是哪家來的聽風樓,我怎麼沒見過你?”
念夏白了他一眼,“我來的時候可早了,你才來幾年啊,我跟煙雨可是在聽封樓長大的,排名前十呢。”
清風吃驚,拱手:“前輩,失敬,失敬。”
念夏冷哼,“起來吧,我跟煙雨雖然是聽風樓的人,可是一直跟在郡主身邊,這都十多年了,也不回去執行任務了,你沒見過我們也是正常的。”
清風點頭,看了眼念夏,“前輩……您……看著也不大吧。”
“不小了,過了二十了,你呢?有十八沒?”
清風勾唇,“前輩,我就是長得小,我今年剛好二十。”
他搔搔頭,“您看著也不大,像小姑娘似的。”
“那當然了,跟著郡主,吃的好,睡得好,自然就年輕了,而且二十幾歲也是小姑娘,不行嗎?”
“行,行。”
一聽說是小姑娘,清風來了精神,“您沒嫁人,我也沒娶媳婦兒呢。”
念夏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她的臉騰地就紅了,“你給我等著。”
清風嚇了一跳,他……說錯什麼了嗎?
還是說念夏前輩二十幾歲沒嫁人,難過了?
他……他嘴笨。
念夏跑開了,差點把傅啾啾的海鷗朋友們給嚇著。
她看了眼臉蛋紅的跟煮熟了的蝦似的念夏,不能怪她總想著海鮮,實在是這段時間頓頓吃海鮮。
“念夏,這是怎麼了?”她回頭問著一臉糾結的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