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根不在京城,屬於外來戶,過了兩年順風順水的日子,金夫人就有些飄了,結交的也都是巴結她的人,真正的朋友沒交下幾個。
關鍵時刻她想花錢找人幫忙都沒辦法。
金華勇這人也是因緣際會才得了進京的機會,乾得雖然也不錯,可畢竟胸無大誌,即便是五品官也覺得不錯,畢竟還是當著官呢。
他這副模樣可想而知,被金夫人罵得有多慘。
“你個廢物,好好的官讓你做成這樣,如今倒好,兒子的路也沒鋪好,成了這樣,咱們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啊!”
金華勇屬於滾刀肉,金夫人不管怎麼罵他,他該吃吃,該喝喝,“那怪誰,還不是你得罪了人。”
“我”金夫人氣的不輕,“我整天在家裡,得罪誰啊說你的事兒呢,你還往我身上推,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金華勇搖頭,“你把兒媳婦欺負走了,人家也不是沒有靠山的,她那姑父看著誰都不是,可我都問過了,當年他能來京中做官,不過是嘉陵郡主一句話的事兒,不然你以為,兒媳婦她姑姑一介女流怎麼能當了院長的。”
“這……我跟那郡主無冤無仇,連麵都沒見過啊。”金夫人道,“這……這後宅的事兒,她怎麼能弄到朝堂上去呢”
金華勇苦笑,“早就跟你說過,家和萬事興,你非不聽,我聽聞那小郡主最是護短,兒媳婦跟她幼年相識,又是親戚,你想吧。”
金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道:“切,哪門子的郡主,我都打聽過了,她家裡都是鄉下人,還不如咱們家有根基呢,真是的,多大點事兒啊,就害得你官都做不成了,我就說吧,這個兒媳婦是喪門星,一點都不懂事。”
金華勇搖頭,知道自己不必再說了,說了也沒用。
金夫人雖然這麼說了,不過自家男人被貶職,那她的身份也跟著降低了,她哪能受得了。
第二日,她便叫了兒子準備去找薑芳蕊。
金旭文一聽他娘鬆口了,起初還挺高興的。
“娘,到時候您不必說什麼,芳蕊是個明事理的人,您去了,她自然就跟著回來了。”金旭文激動地道。
金夫人的三角眼裡泛起寒光,“是啊,我都親自去接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金旭文聽出了母親的不滿,安撫道:“娘,其實……芳蕊也沒這個意思,許是跟郡主多年不見,有些話要說吧。”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你爹這官就直接變成了五品,再待下去,怕是官都做不成了吧。”金夫人酸溜溜地道。
“娘,我爹這事兒跟芳蕊有什麼關係,她一個女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她沒有,可她的朋友有啊。”金夫人冷聲說道。
“不能吧”金旭文滿腹疑惑,不過他也沒見過傅啾啾,都是聽人家說起的。
聽說這位小郡主刁蠻的很,而且還愛顯擺。
剛回來就仗著身份把當街羞辱鄧家那位小姐來著,那可是大皇子的表妹啊,都被欺負了。
金旭文想著接媳婦勢必要跟小郡主打個照麵,心裡還是挺忐忑的。
然而,他們來到傅啾啾這裡,卻被門房的林震和林威兩兄弟告知郡主不在。
如今他們兩個結束了任務,回來休息一下,順便給傅啾啾看家護院。
金夫人不知道這兩位的身份,想著就是個下人,也敢對他們代答不理的,便冷聲責問,“郡主不在就不在吧,我們本來也不是見她的,趕緊讓我們進去。”
林震笑了,“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你來人家了,主人不在,你就要往裡闖,哪來的規矩”
“我是來接我家夫人的。”金旭文拱手道。
“接誰都不行,這府裡貴重的東西多,我家郡主不在,隨便放人進去了,丟了什麼壞了什麼我們怎麼交代”
金夫人皺眉,“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什麼身份,就算是郡主的府裡又怎樣,我們也不是那小偷小摸的人啊。”
再說了,一個鄉下野丫頭的家裡,能有什麼寶貝。
她才瞧不上呢。
林威冷笑,可不管他們說什麼,這門是絕對不讓進的。
金夫人沒辦法,便要回去,可金旭想媳婦,也想女兒了,非要留在這裡等著郡主回來。
林威和林震見他態度還不錯,便也沒過多的為難他。
說來也是不巧,他們但凡是早來那麼一時半刻,也就見著傅啾啾了。
不過結果也是一樣的,傅啾啾要進宮去看皇太後,怎麼會為了他們耽擱呢。
唐羨帶著傅啾啾直接去了太後的宮裡。
巍峨的宮殿,紅牆綠瓦,一成不變,時間仿佛在這裡凝固了般,隻是看到熟悉的人,頭發上的花白,傅啾啾才知道,時間真的來過。
“**嬤嬤。”傅啾啾一眼就認了出來。
**嬤嬤正吩咐著宮女們灑掃修剪花枝,尋聲看過去,要不是傅啾啾跟在唐羨邊上,她絕對是不敢認的。
她臉上的神情從驚訝到欣喜,隨即笑了出來,“老奴給郡主請安。”
傅啾啾趕緊跑過去把人扶了起來,“**嬤嬤,您還是那麼好看。”
“老嘍,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郡主倒是長成大姑娘了。”
**知道兩位主子是來看皇太後的,哪裡敢多寒暄,壓低了聲音道:“太後娘娘在裡麵鬨脾氣呢!你們來的正好,她看了你們啊,一準就高興。”
“皇祖母怎麼了”唐羨問道。
“沒什麼,嫌棄總吃藥還不見好,這幾日看的東西又少了,說是連模糊的影子都瞧不見了,昨天差點被滾燙的水給燙著,老小孩小小孩,郡主來了,太後娘娘就高興了。”
傅啾啾點點頭,“**嬤嬤,藥在哪裡”
**趕緊招手,很快宮女就又端來了一碗藥,傅啾啾聞了聞,是有些苦澀的草藥在裡麵。
她接過托盤,“給我吧。”
宮女不認識傅啾啾,也不敢輕易假手於人。
**示意她放手,“你先下去吧。”
“我們走吧!”傅啾啾說著就端著托盤大步的朝著裡麵走進去。
“哀家不吃,你們存了心的想為難哀家,那麼苦的東西,喂給我,我看你們就是想苦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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