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元鬆白了他一眼,“我不成親,你照樣成親,咱家不用講這個規矩。”
“二表哥,你是有相中的姑娘了”薑芳蕊好奇地問。
“嘿嘿,那還沒有,可萬一有呢我可不想讓人家等我這麼多年。”
鄒仲柏話裡話外都是覺得他大哥讓人家姑娘等來等去的不太好。
鄒元鬆也不反駁。
這一日兒時的玩伴湊在一起,說了好些小時候的事兒,包括薑芳蕊踩到屎的事兒,如今再說來,大家不過一笑了之。
薑芳蕊也沒了小時候的矯情和嬌氣,大小姐的脾氣改了不少。
天黑了,鄒廣泉還沒回來,因為是在忙著民生大計,也沒人敢催他回來,畢竟這會兒走不開。
薑雙月知道傅啾啾能夠理解,所以也沒有特意的解釋。
時候不早了,傅啾啾準備離開,薑芳蕊卻支支吾吾沒說要走的意思。
“芳蕊表姐,我還有好些話沒跟你說完,不如你今日就去我那裡如何”
畢竟不是小時候了,直呼其名也覺得無所謂。
如今傅啾啾還是叫了她一聲表姐。
薑芳蕊心裡湧上一股熱流,她之所以不想走是不想回那個冰冷的家,可留下來,也會給姑姑一家帶來不好的影響。
而且,男人來接還好,有個台階下,若是不接,她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薑雙月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倒不是怕自己家裡的名聲,而是想著也給金家點顏色看看。
“啾啾,這……會不會太打擾了聽說明月公主也在你那。”薑雙月替侄女問出口。
傅啾啾勾唇,“乾娘,明月公主您不是也見過嗎很好相處的,而且就是因為人多了才熱鬨啊,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家裡不小,而且我也跟表姐還有很多話沒說呢。”
薑芳蕊看向傅啾啾,感激地笑笑,“我……”
“沒關係,你要是怕表姐夫擔心的話,我讓人去知會一聲,就說我們表姐妹難得見麵,要好好在一處說說話。”
傅啾啾看向念夏,嘴巴厲害的丫頭辦這事兒最行,“念夏,你去吧。”
“是,郡主。”念夏福了福身,便先行退了出去。
薑雙月知道,啾啾這丫頭是想給芳蕊當個靠山。
畢竟這丫頭無論是在皇上還有太後那,都比他們說的上話,尊貴如金家也是不能比的。
傅啾啾還是那場夜襲時的大功臣,自家老爺都說,皇上一直沒有封賞,就是在等啾啾醒了。
“芳蕊,去吧,你們兩姐妹好好說說話。”
薑雙月看向傅啾啾,“你表姐身子不大好,你不是會醫術嗎順道給她瞧瞧。”
“姑姑!”
薑雙月搖頭,啾啾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也就沒什麼可瞞著的了,“去吧。”
金家也就是在這十年間在京城中有了些名氣,而薑家,已經遠走洛城,且薑芳蕊他爹不如他祖父,沒混出什麼名堂來,導致金家就有些看低了薑家。
金府。
金夫人跟晚歸的兒子一頓數落薑芳蕊的不是,金旭文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怎麼火上澆油,“娘,差不多就行了。”
“行什麼行,之前就跟你說了,在京城找個姑娘娶了,你偏不,非要找這麼個女人,如今倒好,人家嶽父提攜,你嶽父躲的十萬八千裡……你那媳婦脾氣還不小,說都說不得,生個閨女她還有理了。”
就是在此時,下人來報,說是有位姑娘求見老夫人。
“誰啊不見!”金夫人皺眉。
“等等,你乾什麼去”金夫人見兒子起身。
“這麼晚了,我去接芳蕊回來。”
“不許去,是她自己要走的,那就死在外頭。”金夫人恨恨地道。
金旭文看了眼無理取鬨的母親,“娘,彆鬨了。”
“不行,你給我坐下,你要是敢出去這個門,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金旭文是個孝子,沒辦法,隻能重新做好,“那鈴鐺怎麼辦”
“一個破閨女,有什麼可心疼的。”
“那也是我的閨女!”金旭文無語,明日見到那兩個表舅子,勢必又要一頓被罵了。
“老夫人,外頭那人就是來說少夫人的事兒的。”
“薑府的”
“不是!”
金夫人語氣不善,“那是哪兒的”
“她說見了您才說。”
“混賬,這裡是金家,是誰說見就能見的嗎”
金旭文還是擔心妻女的,“娘,還是讓她進來吧,芳蕊不在姑姑家裡,她能去哪兒啊。”
金旭文急得要出去,金夫人翻了個白眼,“那叫人進來吧,我倒要看看,薑芳蕊是想乾什麼。”
念夏雖然是婢女,可是單拿出去,一般門口的小姐也比不得。
她看著滿臉橫肉的金夫人,還是按規矩行了禮。
金夫人沒給她好臉色,“說吧,薑芳蕊讓你來說什麼”
“你回去告訴她,要回來自己回來,想接,門兒都沒有。”
念夏麵不改色,“老夫人,奴婢這才來就是跟您說一聲,府上的少夫人今晚不回來了。”
“好啊,最好死在外頭。”金夫人道。
“娘!”金旭文無奈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姑娘,敢問府上是……”
“金少爺,奴婢是郡主府上的,少夫人是我家郡主的表姐,他們兩個表姐妹多年不見,有好些話要說呢,我家郡主就請了少夫人過去。”
“郡主哪個郡主我怎麼不知道你薑芳蕊還有個表妹是郡主的”金夫人冷聲問道。
念夏淺笑,“金夫人,您來京中的日子不長,許是不知道,我們家郡主就是嘉陵郡主,近幾日才回京中。”
念夏不僅武功高,嘴巴也厲害,說金家來京中日子不長,那就是嫌棄她,才發達幾年而已。
“嘉陵郡主,倒是聽過。”金旭文呢喃,“不過,我家夫人和鈴鐺可還好怎麼好叨擾呢”
念夏笑笑,“少夫人和小姐都很好,表姐們那就不是外人,怎麼好說叨擾呢”
金旭文點點頭,可他還真是不太知道,嘉陵郡主竟然是自己妻子的表妹。
畢竟傅啾啾出事後,隻有外人談論,親近的人都不能說,說了必然是要傷心的,久而久之,便是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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