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原本吃飽喝足就要返回去的,可是他看出田桂花和傅百萬想要多了解下兒子的情況,就陪著他們說了些話。
田桂花確定兒子在軍營裡吃的飽穿的暖,心裡稍稍踏實了些。
張強要走,傅家人知道他有要緊的事兒辦,可不敢耽誤了。
很快,傅三金當大官,手底下有成千上萬的兵的消息就在村子裡傳開了。
大家都很激動,馬後炮的人也不在少數。
“我就說,三金那孩子看著就不一般,咋地真被我說中了吧,他當大官了。”
“我咋記得你之前說傅家就三金沒啥本事呢”
“誰說的,你記錯了,肯定不是我。”
傅百萬經過,聽到大家談論兒子,也隻是笑笑,沒必要計較。
“村長,您這回可有福了,兒子們個個有出息,三金當了大官,往後不得把你接去享福啊”
傅百萬擺擺手,“啥大官啊,彆聽他們瞎說,就是手底下管倆人而已。”
梁大成敲打著煙袋鍋子,“拉倒吧,你就彆謙虛了,三金那是管倆人嗎人家管的成千上萬的,我聽說三金的官可比縣太爺還大呢。”
傅百萬還真不知道,“是嗎”
“是!”
天下不太平,武官重於文官,即便是同一品級,武官也有絕對的話語權。
“村長,您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吧,咋您家個個出息,我們那些就哥哥是慫包軟蛋呢。”
男人是真心求教,自家的兩個兒子,彆說當兵打仗了,上山打獵都不敢。
傅百萬被大家拉著講了半天的育兒經,他哪裡曉得這些啊,孩子們他都沒怎麼管過,但是也怪,個個孝順懂事。
不過大家非要他說,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幾句,“讀書,不管有錢沒錢,一定要讓孩子們讀書,彆管閨女小子,能讓他們認字就彆當睜眼瞎。”
男娃娃們讀書大家還能理解,往後日子好了,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可是女娃娃們讀書的想法,鄉親們卻是不敢苟同。
女娃娃會做飯縫衣服就行了,讀書就是浪費錢。
傅百萬知道這東西也不能強來,牛不喝水按著頭也沒用,反正他家小閨女是肯定要讀書識字的。
傅百萬前腳剛走,範大娘就出來了,不知到是湊巧還是怕碰見他尷尬。
大家可還記著範大娘曾經說傅三金的那些話,如今大家也樂得在她傷口上撒鹽。
“範大嫂,三金當大官的事兒,你知道了嗎咱們村這回可是把十裡八村都給比下去了,不僅要出狀元郎,還出了個大將軍呢。”
範大娘翻了個白眼,“誰是狀元郎啊”
“六金啊,現在是童生,轉年你就是秀才,過兩年就是狀元郎。”
範大娘冷哼,“你說的倒是容易,讀書人那麼多,難道個個都是狀元郎”
男人不跟她爭辯,“那三金呢當初我記得誰說三金當兵了也是大頭兵,說不好還死在戰場上,嘖嘖嘖……誰呢”
範大娘氣死了,家裡閨女鬨,出來了也不安生。
範三美惡人先告狀,怪她娘毀了她的姻緣,要不是範大娘說那些話,也許她就能嫁給傅三金了呢。
範大娘心說當初不是她自己瞧不上傅三金嗎
如今範三美還想要跟傅三金再續前緣,彆說傅家人怎麼想了,就連範大娘都覺得不可能。
普通人家的小子知道範三美乾過的事兒後,都不同意娶她。
如今傅三金當了大官,願意娶個殘花敗柳嗎
除非他傻了。
範三美也知道明媒正娶肯定是不行了,但是憑她的容貌還有傅三金對她曾經的好感,當個小妾說不準還有機會。
她聽說傅三金過兩個月就回來,一個勁兒的催著範大娘給她做些漂亮的衣裳,好叫傅三金眼前一亮。
新衣裳,還要好料子的,範家哪有那個錢啊
不過範大娘覺得範三美說的也沒錯,搏一搏,沒準以後就錦衣玉食了呢。
傅三金當時去當兵,就是因為跟範三美的事兒鬨的,範三美堅信他心裡肯定是有自己的,不然不能去當兵。
誰願意去當兵啊一不小心就死了。
田桂花一想到她的三金健健康康的,不缺胳膊不少腿,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東西,睡著沒”田桂花把腳伸進傅百萬的被窩,用力的踹了下他的屁股。
“沒有。”傅百萬也睡不著。
田桂花抿唇,“真的跟做夢似的,三金走的這五百八十二天,我沒睡過一個踏實覺,現在知道他沒事了,我竟然睡不著了。”
“你就愛胡思亂想,不是說了嗎,再過倆月三金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過個好年。”
“是啊,過個好年,三金都回來了,你說七金能回來嗎”田桂花歎了口氣,眼前閃過一家人圍著桌子樂嗬嗬吃飯的樣子。
那不得笑開了花啊。
“能,知道七金在哪兒了,你還愁找不回他嗎”傅百萬也盼著那一天,“四金說的對,這事兒擱誰都不好接受,咱們不能太冒失了,方家對七金不錯,咱們不能讓方老爺和方夫人傷了心。”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方家就是偷走咱們七金的人呢”
“不能吧”傅百萬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方家人偷咱七金乾啥都是人販子偷走孩子換錢了。”
還沒聽說過那個有錢人家乾這種事兒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隨便說說。”田桂花打了個哈欠,都後半夜了,得睡了,不然明天起不來,讓兒子媳婦們怎麼想
傅啾啾得到消息,方家願意出白銀萬兩換她的報紙澄清給彆人養孩子的富商另有其人,或者說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
要是彆人家的事情,傅啾啾還真有可能同意。
但是事關她七哥,給多少錢,傅啾啾都不會這麼做的。
三哥都要回來了,七哥回家的日子還會遠嗎
傅啾啾這邊沒有回應,方老爺和福伯等人卻急的團團轉,當年的事情怕是捂不住了。
“老爺,您放心,都是我做的,這件事情跟您和夫人沒有關係。”福伯麵色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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