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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錦衣0608上奏當年如何成立河幫,之後如何野心鬆動,又與哪些人接觸之後動了心思,然後借幫派的名義實行傳教發展,籌備兵甲準備起兵如何如何,寫的清晰無比!而且在供狀上還有親筆的簽名和手印,更是做不得假!
消息傳開,那些準備落井下石的人立刻將手中石頭的砸向砸向了新的目標!反正對他們來說,無論是哪些人失敗了都無所謂,隻要讓出位置來讓自家人站上才好。
而且這些落井下石的人還不用擔心弄錯了方向。因為前期天津在造勢的時候,京師內部也有人不斷在造勢,散播流言,說天津如何如何,武寧候如何如何,他的未婚妻如何如何!這些事情早就落在眾人眼中!
如今天津的事情變成了白蓮教起事,那他們是不是有白蓮教的嫌疑?這樣的人就算明知道他們不是白蓮教的人,也要把他們當做白蓮教來盤問,說不定能有些意外的收獲。
就算這人清白無辜,渾身上下沒有汙點,一個詬病大臣,誹謗同僚的帽子他摘不下去!依舊是有文章可做!
這等消息自然很快傳到了胡之譽耳朵當中。等消息送到的時候,他正和張元峰兩個人商議著下一步的舉措,可謂是當他聽到王先生等人居然成為白蓮教被抓的時候,臉色居然都氣的發青了!
而張元峰一時間沒忍住,居然說道:「這武寧候果然是好手段!這等反客為主之計用的嫻熟至極!」
胡之譽聽到這話臉上更是幾乎成了紫色!張元峰見狀也知道自己說話說的不對,拱了拱手算是致歉。而胡之譽也隻能是點點頭算是接受他的道歉,然後在那裡梳理氣息。
等他好不容易心平氣和了一些,就對送消息來的人說道:「到底是個怎麼個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來!」
這送消息的人也是早有準備,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消息說的清清楚楚,還拿出幾份供狀的副本給二人過目。
二人過目之後迅速就理清了脈絡,就連劉昊嘉動手的方式都推斷個八九不離十!胡之譽「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這姓王的也是個廢物,居然現場就被人拿了活的!這些江湖豪客也是看上去精明而已!」
張元峰說道:「這是自然了!一群江湖武夫,哪裡懂得什麼叫謹小慎微,隻怕是張揚都來不及!說不得就是這麼才泄露出消息去!隻是不知道武寧候會從那姓王的哪裡知道多少東西?」
胡之譽搖頭說道:「放心吧,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拿錢辦事!就是見過他的人也都是下麵的人,摸不到咱們頭上!而且你看這供狀上麵嗯都沒有提咱們的事情,可見那劉昊嘉也是心有顧忌!」
張元峰其實也發現了這一點,隻不過是剛才不好意思直接點出,而特意讓胡之譽說出來,好讓他心情好一點。而且他見胡之譽確實沒有因為生氣而亂了分寸,也是在心中暗自點頭!
不過他還是說道:「不過此時再難為武寧候就不好下手了!」
胡之譽也長歎一聲說道:「也隻能如此了!而且這段時間還不好過於刺激他,隻怕是要讓咱們的人多安穩一些時日才好!」
張元峰說道:「外麵的人還是拋棄一些吧,這次隻怕在京師當中造勢的人要損失不少,不過想來他們也不會亂說什麼的!而且我族兄在朝中也會對咱們多有維護,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胡之譽聞言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是拱拱手表示領了這份心意。但是他心中卻還是盤算著,為什麼辦其他事情的時候總是順風順水,但凡是粘到劉昊嘉身上就出問題?難道真的是氣運問題?
第二天的早朝上,群臣們剛進大殿站好,萬曆帝就氣鼓鼓的出現了,臉色陰沉的嚇人!眾人聯想到昨天聽到的消息,立刻心下就有了主意,一個個的低頭瞅著自己的鞋尖,裝作若無其
事的樣子!
可是萬曆帝豈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早朝剛一開始,萬曆帝就說道:「張嘉,叫人把上麵幾份供狀都念一下,剩下的發下去,讓大家都看看。」
最先念的是劉昊嘉的奏本。他在奏本之中將事情的經過寫的很是清楚。說他偶然間發現天津有白蓮教匪活動,但是最開始也沒當做一回事,直接吩咐人抓了,抓到人直接送到縣衙去!
可是負責抓人的人還想著賊人必然還有同夥,便尾隨打探了幾天,卻發現打探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不得已才稟告了武寧候。
而武寧候擔心餉銀當中有人與白蓮教私下勾連,所以就沒告訴縣衙自行打探。最後終於發現白蓮教即將在天津起事,所以才假作離開天津巡遊引蛇出洞,這才將眾多案犯在起事當日一起拿下!
等拿下之後初步審訊,發現在京師確實有於天津白蓮教匪呼應的人,並且發現白蓮教匪背後另有人在支持,所以請朝廷徹查!
朝臣們捧著手中的供狀,聽著宦官念誦楚大元等人供詞,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這武寧候做事果然穩妥,上上下下口供對的整齊,這次隻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等念完了供狀,萬曆帝拍著桌子大聲說道:「京畿之地,首善之地,居然潛伏了白蓮教要起事,而天津本地官員居然一無所知,還要武寧候派人打探才得到消息!若不是武寧候在天津練兵,是不是要白蓮教殺到京師你們才知道啊?」
朝臣們聽了這話十分無奈!因為他們早已經理清了此事的脈絡,無非是有人想坑害武寧候,卻被他反過來坑了一把!但是此事卻不能說破,他們也隻能跪下齊聲說道:「臣等有罪!」
萬曆帝聞言更是生氣,他大聲說道:「有罪,有罪!你們光說有罪有什麼用?難道等白蓮教殺到京師了你們也跟朕說有罪?」
奈何群臣限於禮儀依舊是大聲疾呼:「臣等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