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霍硯辭墨黑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英挺的臉龐也沒有絲毫波動。
喬時念又突然沒了道歉的勇氣,“當我……”
“博舟投行。”
喬時念“沒說”兩字還在喉中,霍硯辭語氣淡漠地報了地址。
送他一程的話已說出了口,喬時念也不好反悔,“上車吧。”
之後喬時念坐進了駕駛室,霍硯辭則拉開了後車門。
這是純拿她當司機了。
喬時念抿了下櫻唇,將車啟動。
車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喬時念認真開車,而霍硯辭在手機上處理著什麼工作。
一個紅燈的當口,喬時念隨意地看了眼後視鏡,卻正好撞上了霍硯辭的目光。
他眸中好似閃爍著什麼,隻是車內光線太暗,喬時念看不太真切。
也隻因為不夠明亮的環境,讓霍硯辭的五官顯得越發深邃立體,像是上帝手中最完美的作品。
這樣的霍硯辭,喬時念見過很多次,她並不陌生,但無論哪一次看到,喬時念還是會感慨造物主的不平。
“嘀嘀!”
信號燈已變,後邊車輛傳來的催促聲。
喬時念趕忙收回了目光,踩下了油門。
“你的事,我聽田田說了,很抱歉。”
為了緩解尷尬,喬時念還是開了口。
霍硯辭從喉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冷嗤,沒有搭她的話。
喬時念也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氛圍再次冷卻。
就這樣一路沉默地到了博舟投行的大廈處。
喬時念將車停在了辦公大樓前。
“小詩雖是網紅,但她不是個有心機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你讓傅小姐彆去找她麻煩。”
霍硯辭冷淡的聲音忽地響起。
喬時念以為自己聽錯,她轉頭看向了霍硯辭,“田田為什麼要找她麻煩?”
霍硯辭嗤道,“你們是好朋友好閨蜜,她難保不會幫你抱不平。”
喬時念也忍不住嗬了一聲,“你想說的是,我會嗦使田田去找她麻煩吧?”
霍硯辭不知想到了什麼,明顯地頓了下,繼而眸光往外掃了眼,更為冷聲地道“裝無辜的把戲你不是沒有耍過。”
“讓傅小姐出麵,你既能達到出氣的目的,又可以裝自己不知情。”
“霍硯辭,你渾蛋!”
好心好意送他過來,結果霍硯辭沒有一點感謝,還這樣質疑她,喬時念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了心頭!
“你以為你是誰!彆說這個女人隻是和你上過床,就是你們立即結婚,我都不會找她一點麻煩!我們的關係我記得很清楚!”
喬時念提高了音量,“我要是有一點在乎你,又怎麼會給你下藥,把女人主動送去你床上!”
聞言,霍硯辭的俊臉頓時如同寒風襲過,變得冷沉。
“喬時念,你還有臉提這事!要不是小詩替你求情,你以為我能這麼輕易饒過你?”
“不要臉的人是你!”
喬時念更氣,“你有什麼資格說饒過我!明明對我沒感情,卻因為我提離婚,你就開始裝深情裝懊悔,非要纏著我!”
“如果不是你的糾纏不止,我又何必費心費神設計那一出!”
“你——”
“霍總,時念。”
就在霍硯辭怒憤不已時,外邊忽地傳來了黎姝言小心的聲音。
喬時念將視線轉去,抱著份文件的黎姝言果然站在了車外。
她的裝束不像平時那樣淑女甜美,而是穿著稍為正式的套裝,隻是烏黑的長發依舊披肩。
縱使衣著成熟了,麵上卻依舊一副天真爛漫又不諳世事的模樣。
見喬時念看著她,黎姝言主動解釋道,“時念,我現在被爸爸指派到博舟這邊給霍總做助手,跟他偷師學習本事。”
“這不,樓上在會議在等著霍總主持,我想下來跟霍總對接一些流程,沒想到就……”
“時念,你要是和霍總的話沒說完,那我就先上樓去通知一下會議的人。”黎姝言特彆的貼心。
“不用。”
都不容喬時念出言拒絕,霍硯辭便冷冽出了聲,“工作要緊,畢竟我現在被貶待觀察,不能耽誤正事。”
喬時念聽言秀眉微擰了一下,霍硯辭被派到了博舟投行負責?
博舟隻是霍氏收購的一家投行而已,比起集團總裁,霍硯辭這何止是被貶,是流放了。
原本滿肚子怒氣的喬時念,心裡又有了愧意。
霍硯辭為霍氏集團付出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如今不能再留在總部,心情肯定很差。
霍硯辭已下車往大堂方向走去,黎姝言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跟喬時念歉意一笑。
“時念,咱們有段時間沒見了,聽說你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但今天博舟這邊有事,我也沒空陪你。”
“這樣,我再聯係你,看你哪天有空,咱們約個飯聚一聚,好好說會兒話。”
黎姝言這樣的千金小姐,居然屈尊降貴來給霍硯辭當助手,若說她對霍硯辭完全沒有想法,喬時念覺得不可信。
但這些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此前流浪漢襲擊她一事,莫修遠已經查過,與黎姝言無關。
如今自己設計了霍硯辭,跟他關係降到冰點,黎姝言即便是喜歡霍硯辭,也不會把矛頭對向自己吧。
“聚的事再說,你忙正事要緊。”喬時念微笑道。
黎姝言一看霍硯辭快到門邊了,連忙點頭,“好,再聯係!”
……
趕在霍硯辭上電梯前,黎姝言氣喘籲籲地追到了。
“霍總,你腿長走得快,得照顧一下我們這種小短腿呀,我跑得好累才追上你呢。”黎姝言嬌聲嗔道。
黎姝言的腿並不短,但霍硯辭顯然還因為和喬時念的爭吵不爽著,所以沒有回應黎姝言的俏皮話。
黎姝言和霍硯辭走進了電梯,有些好奇地問道,“霍總,你怎麼舍得和時念吵架呢?她惹你生氣了嗎?”
霍硯辭聞言俊眉蹙得更緊,一副提都不提的神情。
黎姝言識趣地沒再打探,而是嬌聲道,“女孩子都是要哄的,霍總想要追到時念,這種態度可不太行哦。”
霍硯辭冷嗤了一聲,“誰說我非她不可了。”
黎姝言偏著腦袋看向了霍硯辭,“霍總,你這話什麼意思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