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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逼喬時念離婚,再讓你和黎家聯姻,這些臟水不得往黎家身上潑?到時候黎家還能同意這門婚事?”
“……”霍硯辭直接噎住。
半晌,他才冷嘲道“倒是沒看出來,父親還會有如此心細體貼的一麵。”
聽到霍硯辭的嘲弄,霍元澤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用意,那就早點和黎家把婚事定下來!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
“誰後悔還說不好。”
霍硯辭起了身,撥高的身形如同鬆柏,“我已把相關證據送給警方,白叔的事與你有無關聯,由他們去查。”
“你!”霍元澤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逆子!”
任由霍元澤生氣,霍硯辭邁開長腿離開了包間。
……
網球館裡,陸辰南揮汗打著球。
他自從參加了傅田田醫院的排球友誼賽後,格外注意保持運動,生怕還有下一次活動,他不能替傅田田爭臉。
正打得起勁,陸辰南突然瞧見了不遠處的霍硯辭。
他氣喘籲籲地趕到了霍硯辭的身邊,“辭哥,你怎麼來了?你肋骨受的傷還沒有好全,可做不了這種劇烈運動!”
霍硯辭沒出聲,徑自坐到了休息區的椅中。
陸辰南邊擦汗邊跟上了他,“辭哥,你說說你,明明肋骨受著傷,卻從來不好好休息,熬夜照看時念不說,還把她抱來抱去的,也不怕自己留下什麼後遺症!”
霍硯辭瞥了他一眼,倒是開了口,“我沒那麼弱。”
“你看我乾嘛,我也不弱啊!我現在可是有六塊腹肌的人了!”
陸辰南有些不滿,也有些小驕傲,再努點力,他的八塊腹肌指日可待!
“再說了,你強撐又怎樣,時念也不見得買賬啊!”
陸辰南往霍硯辭傷口上撕鹽,“田田說,時念這些天惦記的都是莫修遠,可沒有關心過你的情況。”
“她又不知道我受傷,要怎麼關心!”
霍硯辭說著將手中的水瓶沒好氣地甩向了陸辰南,“不會說話就當個啞巴!”
陸辰南本想說,喬時念已經從傅田田那兒知道他受傷的事了。
但陸辰南知道這話說出來要挨揍。
於是,他嘻笑地附和道,“對,時念要知道你自己有傷還堅持照顧她,一定會非常感動,說不定這一感動就願意給你個機會了呢!”
霍硯辭沒有出聲,他並不指望喬時念感動,也知道喬時念對他依舊心懷芥蒂,不可能給他機會。
能維持目前的狀態,不趕他走已是非常難得了。
想到他們之間的裂痕,霍硯辭心中苦悶又苦澀。
沒什麼心情跟陸辰南再往下鬨了,霍硯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了捏眉鋒。
陸辰南自然看得出霍硯辭的情緒不佳,他也不貧了,寬慰道,“辭哥,有些傷需要很多時間才能痊愈,你這麼真心對時念,她看得到的。”
霍硯辭聲音低沉,“我不是為了讓她感動才守著她。”
一想到體育館停車場內,那輛車瘋狂撞向喬時念的一幕,霍硯辭就心有餘悸,他隻有看著喬時念才覺安心。
陸辰南知曉霍硯辭的想法,他在心裡歎了口氣,辭哥要早有這覺悟,喬時念又怎會那麼堅決要離婚?
算了,不提傷心事。
陸辰南問道,“辭哥,白世昱的事警方有了結果吧?你之前讓人查霍伯父,懷疑白世昱的事跟他有關,現在怎樣了?”
霍硯辭鬆開了捏眉的手指,將下午去見自己父親的事簡潔地告訴了陸辰南。
陸辰南訝異道,“這麼說,事情跟霍伯父無關?”
霍硯辭蹙了下眉,“他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要對付念念,確實不必這麼費力,也不必要扯上莫家。”
“那白世昱是受了誰的指使,總不能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陸辰南道,“白世昱那麼害怕得罪你,就算是恨誰,頂多隻使點小花招,怎麼突然敢這樣做惡了?”
“最近跟他聯係的人都仔細過了麼,除了霍伯父,還有沒有不對勁的人?”
霍硯辭蹙眉,“目前沒發現。白世昱找人撞車行凶,黑途徑買毒,這些反而都證據確鑿。”
尋找白世昱一事,陸辰南也參與了,他自然清楚這些。
“我聽說莫修遠幫時念聯絡了以前跟白氏合作的一些客戶,又找到了一個醫生,可以證明白依依的精神鑒定報告是假的。”
陸辰南分析說,“會不會是這些刺激了白世昱,加上白依依手術大出血,他就恨昏了頭?”
雖然這些理由說得過去,但霍硯辭仍覺不對勁。
白世昱如果恨意衝頭,又怎能冷靜迅速地安排那麼多事?
昨晚白依依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又是笑又是哭地讓他救她,之後便暈了過去。
醫生說白依依才摘除子宮,又被刺傷腹部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情緒過於波動是會引起暈厥。
她最近幾天估計都離不開監護室了。
“辭哥,你說霍伯父為什麼執著你跟黎家聯姻呢?”
陸辰南提出了新疑問,“黎家的條件確實是好,但國內也不是沒有能和她媲美的。”
“再說了,霍家如今地位斐然,聯姻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已,伯父怎麼弄得像是非她家不可的樣子?”
霍硯辭也想不透徹,所以才會順著查到父親跟黎家在國早已相識的事。
“伯父回國就挺突然的,要不你找黎小姐問一問,看她知不知道什麼?”陸辰南提議道。
霍硯辭點了頜,陸辰南不提,他也打算這兩天找黎姝言談一下。
……
傍晚,喬時念接到了陳助理的電話,他說將相關證據送去了警方。
對方已經受理了他的訴求,但是精神病院那邊傳來消息,白依依昏迷了,情況比較嚴重,最近幾天都沒法配合檢查及問話。
對於這樣的結果,喬時念也無法掌控,隻能等白依依醒來。
與陳助理結束通話,傅田田給喬時念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莫修遠醒了,晚點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喬時念一聽,整個人心情都變得雀躍,她立即下床要去看莫修遠。
傅田田卻將她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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