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怎麼回事。喬時念拉上窗簾,走回了屋裡。……霍硯辭到達辦公室時,周天成已在等著他。“老林那兒怎麼回事,人在哪兒”霍硯辭問。“霍總,你看看這個。”周天成神色略為凝重地將份資料遞給了霍硯辭。霍硯辭打開了資料,在看到上邊的時,向來泰山崩於前都不改色的他,臉色陡然一變!周天成感受到了的情緒變化,垂眸站於一旁默不出聲。半晌,霍硯辭繼續翻動著資料。看到照片和轉賬記錄以及其它相關佐證,他的神色已恢複成波瀾不驚,隻是眼底翻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從頭到尾看了幾遍,霍硯辭扔下資料,“繼續往下追查,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去會一下老林。”周天成應聲,“好的,我馬上安排。”“另外,霍總,你早兩天讓查太太和傅小姐的行程也已有了結果。”周天成將另個文件袋遞給了霍硯辭。霍硯辭看著麵前的牛皮紙袋,卻沒有立即伸手接。陸辰南說,因為他強行要喬時念弄掉孩子,逼得喬時念和他離了婚。這個孩子喬時念一直護得緊。無論如何她都想留下。誤服墮胎藥那天,喬時念瘋魔地將白依依推入湖中,小臉上的恨意滔天。之後也恨透了他,視他如仇人。更是用跳樓這種絕決的方式逼他簽字離婚。孩子是喬時念不能觸碰的痛,他不敢再一次去揭這個傷疤。今晚看到喬時念甜美可人的笑容時,他突然明白,隻要喬時念在身邊,隻要她能時刻開心,孩子是誰的根本不重要。還有一個原因,他心中忽然有了恐懼和害怕,他,不敢知道真相。“資料拿去碎掉。”霍硯辭拿出了口袋裡的鑽石袖扣,聲音無波地命令。但仔細聽,能聽到他話裡微微的顫意。周天成雖有些訝異,但他什麼都沒有多問,“好的霍總。”……隔天,喬時念起床時收到了周陽應的消息。很平常的問候,以及向她分享了下自己的比賽進程。周陽應的行程這麼忙還給她抽空發信息,喬時念知道他應該還在為她的事情擔心。喬時念給他回了消息,說自己現在特彆好,讓他安心比賽安心奪冠便好。剛發完信息,門邊傳來了敲門聲。傭人告訴她,家裡來客人了,外公讓她下樓。喬時念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還特意讓她下去披了件外套,喬時念下了樓。發現客廳裡除了外公,竟還坐著霍母!霍母穿著條墨綠色的長裙,腰間隨意綁著條腰帶,外邊是件黑色的外套,長發在腦後挽成一個發髻,露出了修長的頸脖。縱使年過五十,霍母身上卻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整個人端莊、雅麗、溫和,坐在那兒像一張畫。自離婚那天給她發過信息,喬時念這幾天都沒和她聯係,沒想到霍母居然會直接來喬家。一旁的茶幾上堆滿了禮物,應該也是她帶過來的。“外公,霍夫人。”喬時念喚道。“念念下來啦,你陪霍夫人說說話,我去外邊走走。”外公看到了她,吩咐道。喬時念點了點頭,“好。”外公離開後,喬時念有些奇怪地問道:“霍夫人,您怎麼來了”霍母不答反問,“時念,你身體恢複得怎樣了,沒事了吧”“好得差不多了,醫生也會天天替我塗藥理療。”喬時念道,“我還想著這兩天去看您和奶奶,沒想到您親自過來了。”“身體沒事了便好,”霍母神情溫和地道,“這些年我都沒在國內,也沒有來拜訪過喬老先生,實在是失禮。”“明天我打算回國了,所以想在走前來過來看看你們。”聽霍奶奶提過,霍母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果然不虛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國,對霍硯辭也不聞不問。“您這才回來沒幾天,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喬時念問。霍母嗯了一聲,告知道:“雨珊一個人在國,我不放心,得早點回去陪她。”霍雨珊是霍硯辭的妹妹,聽說從小心臟不好,也沒怎麼回過國,就是在視頻裡喬時念也沒有見過。“時念,抱歉,你和硯辭的事,我沒能幫到你。”霍母歉意道,“你給我打完電話後,我隔天便起程回來了,但是硯辭他不肯見我。”“我後來又找過他兩次,他都在各種忙,我便去了老宅,和硯辭奶奶提了你們的事……”“霍夫人,您不用道歉。”喬時念道,“當時我急著想離婚,沒有考慮過您的處境,是我說對不起才是。”“時念,你是個好孩子。你和硯辭的事,我都聽硯辭奶奶說了,是硯辭讓你受了委屈。”霍母的眼底浮出了幾分愧意,“這事也有我的過錯。這些年沒有陪過硯辭,導致他性格有些冷漠,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關於霍母和霍硯辭的事,喬時念不好做評價。也擔心霍母要為霍硯辭說些什麼,她便沒有出聲。“時念,我跟你提及這些沒有說和的意思,”霍母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既然選擇離婚,肯定有你的理由。”“隻是你們雖然離了婚,還是可以拿我當作親人,硯辭奶奶也很喜歡你,你以後有什麼事照舊可以找我們。”霍母的話說得真誠,語氣也很誠懇,喬時念點了下頭,“好。”兩人正說著話,外邊傳來的車響。以及一道熟悉的男聲在跟外公打招呼。喬時念一聽,秀眉便擰了起來。霍硯辭不是昨晚才來過,怎麼又來了霍母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聲音。看著喬時念微擰的眉頭,霍母輕笑著解釋道:“時念,我可沒有把硯辭帶過來。”喬時念被霍母的解釋弄得有點不好意思。霍硯辭連見霍母都不太情願,又怎麼會跟她一道過來喬家。“霍夫人,我隻是有點意外,沒有怪您的意思。”喬時念道。霍母笑了笑,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送您出去。”“好。”喬時念將霍母送到門外,霍硯辭果然到了。他身上穿著還穿著昨晚的那套黑色西裝,身形雖筆挺,卻又莫名透了一分倦態,此時正和外公說著話。見到她和霍母走出,霍硯辭將黑眸轉了過來。大概是她的錯覺,霍硯辭見到她,眸光好似閃動了一下。像是一夜沒休息,他眼尾有點泛紅,表情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不同,可喬時念又說不上哪兒不同。“硯辭,你過來看時念”霍母隨和地問。霍硯辭語氣頗是生疏地喚了聲“母親”,回道:“我過來找外公談一下相關的事情。”霍母沒再多問,看向喬東海,微笑道:“喬老先生,我先回去了,以後若有空回國再過來看望您。”喬東海客氣地點了點頭。“時念,有空多去看看奶奶。”霍母又同喬時念道。“她知道我要過來,特意讓我告訴你,你答應了她,即便和硯辭離了婚,她也是你最愛的奶奶,會經常去看她。”聽到這話,喬時念的心裡有點脹脹的,“好,我有空就會去看她老人家。”“那我先走了。”“霍夫人再見。”霍母坐上車走後,喬時念看到霍硯辭的黑眸正幽深地盯望著自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相比昨天的急迫和激動,眼下的霍硯辭明顯沉著不少,隻是眼裡還含有期待。喬時念不想搭理他,轉身就打算回屋去。“喬時念。”霍硯辭卻出聲叫住了她。喬時念淡漠,“什麼事”霍硯辭的聲音微微低沉,“我們談一下。”“念念,你和硯辭聊,我先進去了。”喬東海適時出了聲,並走去了屋內。喬時念瞥向霍硯辭,“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霍硯辭道,“老林找到了,他夜裡偷模回老家見母親。”所以,霍硯辭昨晚是去了老林才這麼疲倦“他咬定是自己氣不過尋仇,人送去了警局,餘下的事周天成在跟進。”喬時念雖覺得老林的行為有些怪異,但他畢竟屬於遠征的人,白依依的手不至於伸得過去。“這事我知道了,你還有沒有事要說”喬時念問。看著喬時念冰冷的小臉,霍硯辭忍下心頭翻滾的情緒,抬了下自己的手腕,“這個你熟悉麼”深藍的鑽石袖扣彆在霍硯辭白色的襯衣袖口處,與他黑色的西裝相得益彰,陽光照來,熠熠生輝。喬時念當然熟悉。她挑了很久,去了商場好幾次,才給霍硯辭訂製了這對鑽石袖扣。就想霍硯辭能夠喜歡,並且和她度過一個完美的紀念日。可惜,她那麼在意的日子,霍硯辭卻絲毫沒放在眼裡,他甚至明知道她在等他的情況下,還選擇去陪白依依過生日。喬時念冷笑,“霍硯辭,我不知道你從哪兒找到的它,但於我來說,它跟垃圾沒什麼區彆。”“這個呢,也是垃圾”霍硯辭拿出了她寫的卡片。喬時念看向了卡片,上邊的落款和愛心是她小心又激動寫下的,代表著她滿滿的愛戀。不過,這些於她已是前世的事。那天後她便重生了。若不是霍硯辭此時拿出來,她早已忘記它的存在。“是。”喬時念道。喬時念這簡單又冷漠的是字一出,霍硯辭的眸色頓時暗下,滿心的希冀也頓時落空。“還有事麼”喬時念問。見喬時念一副馬上要走的模樣,霍硯辭找出了個問題,“龍騰彆墅裡的東西要怎麼處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