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幣收藏界屬於毫無爭議的泉中大珍。
為什麼說天顯年間而不是具體到某個皇帝呢?這是因為天顯這個年號在遼代有三個人用過,分彆是兩位皇帝,以及一位太後。
從存世量來說,大齊通寶還有兩枚,但天顯通寶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可以確定為真幣的隻有一枚。
沒錯,隻有一枚。
並且是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某處老房子上拆下來的這麼一枚,之後被國內藏家購得後視若珍寶,隻是令人惋惜的是,最後這枚天顯通寶被國外的人買走了。
天顯通寶現在到底值多少錢,沈愈也無法預估,因為天顯通寶一直被認為是孤品的。
古幣孤品就是世界上隻有這一枚錢幣。
沈愈覺得若是真正的天顯通寶那最低也得七位數,因為在民國時那枚天顯通寶就賣出了一個天價,現在若是有一枚天顯通寶的真錢,上千萬也是有可能的。
默念一聲鑒寶,沈愈用起了特殊能力。
鑒定這種稀世古幣沈愈還真的是沒有多少把握,彆說他並不是專門研究古幣的,就是研究十幾年的估計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反正現在特殊能力也沒有什麼副作用了,索性直接用金瞳看一看吧。
如沈愈所想的一樣,除了那枚康熙通寶有些微弱且不成形的寶光外,其它三枚所謂的稀世古幣,泉中大珍根本沒有任何的寶光。
也就是說全都是贗品。
將四枚古幣裝進木盒中,沈愈笑著問道:「老伯,這些古幣您是怎麼得到的?」
老者先是想了想,接著有些尷尬的說:「是我貪心了,見到都是泉中大珍就用家傳的一副古畫換了這四枚銅錢。」
沈愈笑道:「原來您也知道這些都是贗品啊?是的,您這四枚銅錢除了那枚康熙通寶是真的外,剩下的都是贗品。」
老者歎了口氣,「其實我早知道打眼了,但還是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既然小友你也看了,那就是贗品無疑。」
沈愈安慰了老者幾句,然後就直接說正題,「不知道您想出手的那幅古畫在何處?」
老者突然狡黠一笑,「畫就在這箱子裡,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個好物件想讓小友你給掌掌眼,想必以你的眼力定能看出個門道來。」
「老伯,你對我的眼力如此肯定,難道您之前聽說過我?」
老者再次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當然,沈半張獨孫的眼力怎麼可能差了?」
沈愈心說這老爺子是有備而來啊!
這時站在沈愈身後的陳小魚開口了,隻聽他不卑不亢的道:「老爺子,是這樣的,我們店東家現在基本不給人看東西的,就是看,也是要收鑒定費的,所以您這……」
點到為止,陳小魚很聰明,不會平白無故的給店裡招惹麻煩,話說重了萬一這老爺子突然躺了可就麻煩了。
老者麵露一絲尷尬之色,「你這娃兒說話好沒道理,你怎麼知道我鑒定東西不給錢?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陳小魚微微撇了撇嘴,就想繼續譏諷兩句,誰知道沈愈卻是擺擺手,「無妨,您老有什麼看不懂的物件拿出來就成,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要是能幫上您也算晚輩的榮幸。」
沈愈這話說得極為漂亮,老者聞言馬上就露出了感激之色。
「那就麻煩小友了。」
他麻利的把自己的木箱子平放在地上,稍稍打開一道縫隙,然後神神秘秘的在裡麵取出一個木盒來,又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放在了沈愈麵前。
這個木盒不管是品相還是材質可就比剛才那個好太多了,木盒
表麵紋理清晰,包漿醇厚,乃是正宗的小葉紫檀料子,就這個盒子沒個根本買不到。
打開盒子後,沈愈嘴角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熟悉沈愈的人會知道這是他碰到了能讓他內心激動的事情後才會有的一種表現。
盒子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很讓人驚奇的物件,反而隻是一枚瓷片,用一塊普普通通的紅絨布包裹著。
這枚碎瓷片也不知是從什麼瓷器整器上摔碎的,形狀為橢圓形,長約六厘米,寬約三厘米,厚度大概為一厘米上下。
釉色天青,瓷器釉麵下滿開細碎紋理。
沈愈雙手捧起這枚碎瓷,忍不住用手指在瓷片上輕輕彈了一下。
隻聽鐺的一聲,瓷片發出一聲好似天籟般的脆響。
這時那老者開口了,「此枚瓷片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若老夫沒有猜錯的話當是有瓷中之皇稱號的柴窯殘瓷。」.
但是沈愈沒有回聲,因為這枚碎瓷片跟沈愈在寶緣拍賣上得到的那個柴窯筆洗一般無二。
沈愈甚至感覺百分百就是那件柴窯筆洗上的。
「這也太巧了,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一個瓷器一旦碎了,彆管價值多高,基本不可能再找到碎掉的瓷片,除非收藏者一直保存,但是瓷片一旦分開了,再想找就是天方夜譚。
「老伯,這枚瓷片也是您祖傳的嗎?」沈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者搖搖頭,「不是,是我買古董時作為添頭送給我的。」
「嘶……」
沈愈倒吸了一口涼氣,柴窯碎瓷少說也能賣個兩三百萬甚至更高,這種級彆的古董僅僅是作為添頭,那正主得是什麼樣的寶貝?
見沈愈臉色不停的在變換,老者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小友你彆亂想,這是我在國外唐人街的某個瓷器店買瓷器時店老板送我的。」
「您老還出過國啊?」沈愈直接懵圈了。
老者又樂了,「怎麼不像啊?你彆看我穿的寒酸,其實我有錢,另外我出國是去探親的,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就在國外唐人街開餐館,我每隔三年就會去一次,因為他腿腳不好回國不方便。」
沈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老伯您說話很痛快,我也不瞞您,您這枚碎瓷真的很像是傳說中的柴窯,不知道您來我這小店之前去過彆的店沒?」
「沒有,絕對沒有,我這剛從國外回來還沒兩天呢,是老宋頭讓我來你這裡的。」老者一個勁的擺手,並且把老宋的名字說了出來。
「原來是宋伯介紹您來的,您怎麼不早說啊?敢問老伯您怎麼稱呼?」聽到老者沒有去過彆的店,沈愈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姓唐,你喊我老唐就成。」
「唐伯您好,不知道這枚瓷片您是想賣啊,還是想自己收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