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高四十六層,至誠集團擁有這棟大廈的全部所有權。
董事長辦公室,一個頭發花白,麵相和善的儒雅老者正背靠沙發端詳著一張彩色照片。.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年紀在二十三四歲上下,相貌英俊,女的年齡也差不多,美到閉月羞花。
照片的內容是英俊青年雙目直視前方,而絕美的女人正拿著一方手帕含情脈脈的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就是開古玩店的那個小夥子?」儒雅老者摘下老花鏡,朝身後一個綢衫中年人問了一句。
這一刻,若是有熟悉裴玉琴的人在旁邊定會驚呼一聲,這老者的麵相竟然與裴玉琴有六七分的相似。
綢衫中年人微微彎了下腰,「是的老板,他叫沈愈,來曆我也查清楚了,是國內很有名望的一位老鑒定師的獨孫,出自楚州沈家。」
儒雅老者大為奇怪,「沈家現在雖然不如以前,但也是能人輩出,並且楚州沈家人對族人是非常照顧的,你說這個小夥子在沈家輩分非常高,按理說不該過的那麼拮據才是。」
中年人微微沉吟了一下,「最新得到的消息,現在這個年輕人到是有些家業了,最近三個月內他賺到的錢應該不低於一萬,還有一些了解不到的古董沒有計算在內。」
儒雅老者點點頭放下了照片,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楚州早報看了起來,好似一千多萬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綢衫中年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站在老者身旁,就好像是一個大管家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儒雅老者突然讚了一句,「小琴眼光不錯,這小夥子確實是長得一表人才。」
綢衫中年人笑笑,「這位沈先生本人比照片上還要帥氣,說起來比很多的男明星長得都要好看。」
儒雅老者卻是歎了口氣,「可惜啊,長得好看沒有用,這小夥子沒什麼背景,對玉琴以後的事業很難有幫助。」
綢衫中年人聞言怔了怔,不過馬上就恢複了原來沉著冷靜的神情,他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說。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開口了,「老板,大小姐對這後生仔真的很鐘意。」
儒雅老者看了中年人一眼,「你說的這一點,我知道。」
「老板,說句犯上的話,您留給大小姐的財產,就算大小姐每天可著勁的花,這輩子也花不完,若大小姐願意,而對方人品也不錯,那何不讓大小姐如意呢?」綢衫中年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儒雅老者聞言笑了笑,他丟下手中的報紙來到一塵不染的落地窗前。
窗外就是寬闊無比的青雲江,江麵此刻風平浪靜碧波千裡,無數貨輪鳴著汽笛聲出港入港。
再往遠處是風景秀麗的東極山。
青山碧水相映,風景美的好似一副水墨長卷。
「小琴經曆過一次失敗的感情,按理說我該讓她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
「可創業容易守業難,我百年之後,小琴能守住我裴紹創下的這麼大家業嗎?」
這儒雅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有楚州貨運大王稱號的裴紹。
從八十年代初創立運輸車隊開始發家,九十年代中期成立至誠貨運集團,現在整個青雲江跑的私人貨**部分都是至誠集團的。
有人估值,至誠集團的市值已經達到驚人的四百多億。
「老板請飲茶。」
裴紹接過綢衫中年人送過來的熱茶慢慢抿了一口,「如你所說,我留給小琴的錢她一輩子都花不完,可跟著我裴紹吃飯的員工怎麼辦?
「難道都丟下不管了?
「集團現在雖然在轉型,但轉型是要在彆人嘴裡搶飯吃的,市場就這麼大,咱們多賺一點,彆人就少賺一點,難啊!」
綢衫中年人點了點頭,集團現在籌集現金準備進入商業地產。
目前已經在楚州與東江最繁華的核心地段買下了六棟商業寫字樓,並且也準備在各大風景區以及一二線城市開設至誠連鎖酒店。
現在往裡麵猛砸錢,但是效果並不好。
「聽說還有幾個年輕人在追小琴?」裴紹又問道。
綢衫中年人馬上回道:「嗯,這個月去高古大廈給大小姐送花的有十六位,其中六個人已經堅持了半年,堅持了近一年的也有三人。」
講到這裡他不禁莞爾一笑,「到是便宜了高古那些打掃衛生的阿姨們,每天的鮮花都收起來再賣給大廈旁邊的鮮花店,每人每天都能有兩三百塊的收入,算起來不比一些寫字樓的白領差。」
「讓集團安保部派多派幾個人在高古門前守著,萬一有不長眼的就地就收拾了。
「另外往青雲名郡的物業再安排幾個女安保過去,務必要二十四小時保護小琴。」
綢衫中年人麵色一肅,「知道了老板,大小姐樓頂陽光房中我安排了六個人,樓下上個月也買下來了,也住了三個人進去。
「這些安保全部練過散打,並且全部是家世清白人家的女孩子,錢給的足足的,大小姐的安全可說萬無一失。」
裴紹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一說,總之小琴的安全一定要多上心,我裴紹得罪的人多,我不怕他們對我報複,但若是打我兒女的主意我可不答應。」
「知道了老板,我會親自看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漏洞沒有。」
一時間,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篤、篤、篤。
裴紹辦公室的門在外被輕輕敲響了。
還未等裴紹說進來這兩個字,門已經被推開了。
「爸,什麼事這麼急?還讓我直接來公司?」
原來是裴玉琴拎著兩個紙質手提袋走了進來。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辦公室職業套裝,並且衣服上還有高古的徽標logo,看樣子應該是上著班過來的。
裴玉琴素麵朝天,根本沒有化妝,到是更顯得皮膚吹彈得破,美眸清澈如淵。
「禎叔您也在啊。」裴玉琴又熱情的跟綢衫中年人打了個招呼。
禎叔,在至誠集團沒有任何職位,大家也不知道他的全名。
但所有人都知道,禎叔是董事長裴紹最信任的人,所以沒有人敢對他不尊重。
裴玉琴雖然是裴家長女,但對麵前這個始終沉著冷靜的叔伯也是尊重有加。
禎叔朝裴玉琴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臉上還帶了幾分溺愛。
看到裴玉琴進來,裴紹原本冷峻的臉馬上笑成了一朵花,「沒事,你老爸我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想我的寶貝女兒了。
「怎麼?不願意上老爸這來啊?
「難道要我一把老骨頭想女兒了還得跑去你們高古大廈?」
裴玉琴翻了個白眼,「既然老裴你裝糊塗那我就不問了,換季了,試試我給你買的新衣服吧。」
說完,裴玉琴在紙袋中取出了一件灰色夾克衫給裴紹試衣。
「真的很合身,還是我的小棉襖疼我,你媽都好幾年沒有給我買過衣服嘍,你那個弟弟就更彆提了,最近又大半個月沒看見他人。」裴紹滿是感慨的朝裴玉琴訴苦。
裴玉琴絲毫不以為然,「哼,我天天都跟你通電話提醒你吃藥,可你以後還不是要把家
業傳給玉安?」
「怎麼兩個紙袋?難道那個是給玉安買的?」裴紹指著另外一個品牌男裝的紙質手提袋問道。
裴玉琴嘟了嘟嘴,「玉安的衣服三間屋子都裝不下,我才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錢呢。」
裴紹似笑非笑的繼續問,「這個品牌的衣服據我所知是沒有女裝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玉安,那又是給誰買的?」
裴玉琴眨了眨晶瑩剔透的一雙美眸,大大方方的笑道:「老裴你就彆瞎猜了,這是給我一個異性朋友買的。」
裴紹臉上原本的微笑忽的消失了,「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姓沈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