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還不錯吧?”
還沒等沈愈欣賞完楚州的美麗夜景,裴玉琴已經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廚房走了出來。
“何止是不錯,觀賞楚州夜景也許再也找不到比琴姐你這還好的位置了。”
“淨瞎說,小小年紀油嘴滑舌。”裴玉琴輕輕啐了一口,然後將咖啡遞給了沈愈。
接過咖啡沈愈輕輕品了一口,咖啡濃鬱香醇,可說是唇齒留香。
沒記錯的話,沈愈感覺自己曾經喝過這種咖啡極品藍山。
“琴姐,你太小氣了吧?隻給口稀的,麵包都不給一點?要知道我一天都沒好好吃頓飯了。”
“彆著急,麵包烤著呢馬上就好,現在你先出一份力吧。”裴玉琴指著衛生間掩嘴笑道。
“不是吧琴姐?你說真的?真叫我通馬桶?”沈愈的臉上滿是囧色。
裴玉琴已經笑的花枝亂顫,“當然,昨天我自己弄的火鍋,洗銅鍋時忘記鋼絲球在裡麵直接就倒了進去,結果就是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好吧!”
沈愈將杯子裡的咖啡一口氣飲下,然後咬牙朝主衛走去,既然答應了人家,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了。
“琴姐,你家這馬桶堵的還真夠嚴實的。”
裴玉琴沒有開玩笑,她家主衛的馬桶真的是堵了,堵得還很嚴實,摁一下衝水鍵,得三分鐘才能流下去。
“工具箱有嗎?”沈愈朝門外喊道。
“有!打開洗手盆下麵的櫃子,第一層就是,裡麵也有一個鋼製的簡易疏通器。”裴玉琴站在門口做起了甩手掌櫃。
“一會這裡的味道肯定不好,琴姐你去歇會吧,放心,肯定給你弄好。”
裴玉琴倒也不客氣轉身去了廚房。
沈愈從小就住樓房,他知道鋼絲球一旦衝進馬桶,靠疏通器是一點用也沒有的,隻能取下馬桶想辦法把鋼絲球弄出來,再重新安裝打膠。
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排氣扇,戴上手套,鋪好硬紙板,沈愈在工具箱裡取出改錐,鉗子,裁紙刀,玻璃膠。
裴玉琴用的是智能馬桶,要先拔下電源,沈愈接著用裁紙刀把馬桶周邊的玻璃膠劃開。
將馬桶輕輕晃動幾下,然後搬到了旁邊的硬紙板上。
這時一股不可形容的味道自管道中湧出,撲鼻而來。
不過沈愈已經有了經驗,早帶了口罩也打開了排氣扇,影響不大。
果然如沈愈所料,鋼絲球已經堵在馬桶的底部,這說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沈愈用鉗子夾住鋼絲球拉出,然後丟進垃圾桶中。
將馬桶按原來的位置放回去,再打上一圈玻璃膠,試著衝了下馬桶,沒有任何問題,水流暢通無阻。
衛生間雖然有空調,但一番操作下來沈愈依舊滿頭大汗。
把工具收進工具箱放回原處,又將硬紙板折疊,連同口罩手套丟進垃圾袋拴好。
擰開水龍頭,沈愈洗手的同時也洗了把臉,然後打開門走出了衛生間。
“琴姐,都弄好了!”
裴玉琴這時已經換了一身粉色居家服,她遞給沈愈一條毛巾,“擦擦臉,咱去吃飯。”
在靠窗的餐桌上擺有幾道小菜,有烤麵包,辣油豆皮,涼拌牛肉,老火腿拚盤,涼拌素什錦,油炸花生米,甚至還有一瓶紅酒。
“餓了吧,湊合吃一點。”裴玉琴給沈愈拉開了椅子。
“那行,今天還真得嘗一嘗琴姐的手藝。”說著,沈愈拿起一塊烤麵包大口吃了起來,
“沒人跟你搶,坐下慢慢吃吧。”
給沈愈倒了半杯紅酒,裴玉琴端起桌上的高腳杯嬌笑道“既然今天不開車了,那就喝點酒吧,我喜歡一邊品嘗美酒,一邊欣賞楚州的夜景。”
紅酒杯是透明的,讓琥珀色的葡萄酒顯得分外晶瑩,燈光下更是發出一陣醉人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飲下。
不過沈愈接下來的動作讓裴玉琴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因為她手裡的酒杯被沈愈一把奪了下來。
“又沒有應酬,女人家沒事喝什麼酒啊?再說我都餓一天了,饑餓的時候喝酒對胃口不好,我可注重養生了。”
裴玉琴……
看到裴玉琴眼裡的殺氣,沈愈趕緊解釋,“琴姐我的意思是借酒消愁沒有用,你一個人就不該住這麼大的房子,太孤獨了,夜景再好看,時間一長也會吐的。
“讓我說,你該搬去與伯父伯母同住,你這樣的富豪要錢有錢,要豪宅有豪宅,要豪車有豪車,你說你還有什麼追求?
“讓我猜,你除了吃飯,也就隻剩下看書喝酒了。
“我給你出個好主意,也許你該考慮生個娃娃了,有了孩子那樂趣可就多了。
“有了娃你彆說喝酒,你就是想玩會手機都得等他睡著了,累是累了點,但生活有了羈絆也是一種動力與樂趣……”沈愈滔滔不絕的說著。
“閉嘴!有東西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人家連男朋友都沒有,跟誰生娃娃去?”裴玉琴拿起一塊烤麵包咬了一口,然後狠狠咀嚼起來,就好似在咬沈愈一般。
沈愈一看捅了馬蜂窩,趕緊用筷子夾菜。
裴玉琴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我問你,你是不是現在沒有女朋友?”
“是啊?”沈愈夾了一口牛肉放到嘴裡,含糊的回答道。
“哼,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了!”
沈愈覺得牛肉鹵的味道很不錯,就又夾了一筷子,“琴姐你這還成算命的了,說說吧,你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女朋友的?”
“還用算命?你這樣沒有一點生活情調的榆木疙瘩,就該沒有女朋友!”裴玉琴說完,把涼拌牛肉端到了自己麵前,夾了一塊小口吃了起來。
沈愈一本正經的道“琴姐,榆木疙瘩你這可就是誇獎我了,我前女友都說我是鐵頭娃死腦筋。
“彆人訂婚很多都是選個鑽戒,不是有句廣告詞叫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嗎?
“我卻是給她買了一個黃金的,氣的她三天沒跟我說話。
“我說鑽戒那玩意純屬忽悠人,變現一點錢都賣不上,黃金也是永流傳,後代子孫有個什麼難處還能賣了換錢。”
“怎麼分的?是沒感情了還是因為彆的?”裴玉琴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她見沈愈的烤麵包已經吃完,就順手又給他夾了一個。
沈愈接過來歎了口氣,想起傷心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想說就算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個人覺得還是因為錢的事吧,我家裡之前條件還行,以前在東江有一棟彆墅以及一套複式樓。
“我與祖父住複式樓,我父親住彆墅,也算是家境優越。
“前女友是我的初高中同學,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兩邊家長見了一麵,感覺都很滿意,就把親事定了下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後來我父親投資失敗虧了幾千萬,彆墅,樓房都賣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投資失敗,就跟今天見到的陳大山,陳哥一樣,我老爹是做一行賠一行,彆人都能掙錢的生意,他隻要做肯定就是一個賠。
“從我記事起,他做生意就沒賺過錢,無論大本生意還是小本生意,甚至有一批裝修材料,從東江拉到江州交給人家就可以賺兩萬塊。
“但你猜怎麼的,他竟然走錯了路,跑去了鄰省的一個城市,結果因為耽誤了人家的工期,交貨後他還賠了人家一部分錢。
“祖父的一些收藏被他斷斷續續賣了個七七八八,要不然也淪落不到賣房子的地步。
“因為能賣的都賣了,外麵還欠著幾百萬,所以我前女友的父母就不同意這門婚事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人家,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跟著一個窮光蛋,都是可以理解的。”接著,沈愈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跟裴玉琴說了下,他現在也需要一個傾訴對象,麵前的人就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裴玉琴抬手輕輕拍了拍沈愈,如水的美眸裡全是溫情,“沒事,姐不嫌棄你窮,你要是有困難就跟姐姐說,其實吧我小時候家裡也不算富裕,我知道人碰到難事的時候那種無助感。”
沈愈麵含感激的看著裴玉琴,“沒事琴姐,我現在也算有錢了,等過幾天就去東江把錢給褚叔他們。”
正說著話,沈愈手機裡傳來了響鈴音樂
在每個執著等待的夜裡。
如果你願意……
我可以,堅持著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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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還是你的唯一。
彆讓這樣的傷痛再繼續。
彆讓我真的感覺不到你。
褲兜裡的諾基亞5230傳來《感覺不到你》的音樂聲,也讓二人的交談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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