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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鳳見蕭玉妃不再接話,就乘勝追擊,怒氣衝衝的喝問起來。
蕭玉妃稍定心神,不甘示弱的應道“太後,李長生是個太監,歸皇城司內衛管轄!”
“他若是真的有罪,也應聽從陛下裁決才對!”
薑南鳳見蕭玉妃,先是搬出娘家勢力,現在又搬出小皇帝。
這讓她瞬間就怒不可遏。
又想起兄長剛才所言,心中的天平,也就開始動搖起來。
就在薑南鳳準備發作之際,外麵又突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更是讓她煩不勝煩。
“殿外發生了何事?”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稟報“回稟太後,皇城司的指揮使清影,和金總管正在殿外大打出手!”
薑南鳳看了一眼蕭玉妃,怒極反笑。
“嗬嗬,皇後,你們這是在聯手,向本宮施壓嗎?”
蕭玉妃也是一頭霧水,說道“不敢,絕無此意,這或許隻是巧合而已!”
薑南鳳冷然嗤笑“嗬嗬,好一個巧合!”
“既然你們想要保下李長生這個死太監,本宮就成全於你們!”
“來人,傳本宮懿旨,讓金姑娘放人!”
吩咐完手下的太監後,她就又看向了蕭玉妃。
“皇後,這下你可滿意?”
蕭玉妃見已經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再逗留。
她躬身福了一禮“多謝太後,臣妾先行告退,不打擾您休息了!”
待蕭玉妃離開後,薑南鳳那張俏臉,瞬間就凝若寒霜,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上麵的玉瓷水杯,都當場化作齏粉。
“既然你們不仁,可就休怪本宮不義了!”
……
原來,就在蕭玉妃前腳剛進坤寧宮,拜見太後時。
清影擔心李長生的安危,後腳也就趕了過來。
金九娚連皇後蕭玉妃的麵子都沒給。
更何況是清影。
兩個人一言不合,也就大打出手起來。
這金九娚雖說年齡並不算太大,僅有四十左右。
可卻靠著二十年前,揮刀自宮的狠勁,在修煉上走了捷徑。
現如今,早已是貨真價實的天級大宗師。
而且,她所修煉的《菊花寶典》,極為陰邪怪異,宛若幽靈鬼魅,讓人防不勝防。
至於清影距離天級大宗師,還尚有半步之遙。
在招式上,也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因此,僅僅隻是數個照麵的交鋒下來。
她就已落入了下風。
不過,她手中有上古神兵承影劍。
這神兵之利,讓金九娚也是忌憚不已,不敢貿然強攻。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皇後蕭玉妃走出了坤寧宮。
“太後有令,讓皇城司的人,帶走李長生!”
聽到太後的口諭,金九娚虛晃了一招,就快速和清影拉開距離。
她用陰柔的目光,盯著清影手中的那把神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清影,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清影被這個死人妖,給盯得毛骨悚然,也不甘示弱,冷冷的回懟了一句。
“金總管,倘若你犯事在我手裡,我也定要用這把承影劍,砍了你的腦袋!”
金九娚憤然喝道“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
蕭玉妃想起剛才和太後薑南鳳的對話,就杏目圓睜,狠狠瞪了李長生一眼。
“小李子,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竟然連太後的娘家兄弟都敢殺!”
李長生壓低聲音,說道“娘娘,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都是陛下的命令,我不敢不從啊!”
蕭玉妃半信半疑,問道“陛下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薑狂虎?”
李長生攤了攤手,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覺得那薑狂虎太過作死吧!”
“那廝平日裡貪贓枉法也就罷了,可這回竟然連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都敢貪墨。”
“那些家屬前去討要,他不但拒不歸還,還公然當街行凶,當場就屠殺了數百人,殺得浮屍遍野,血流成河……”
聽到李長生的描述,蕭玉妃黛眉緊緊地蹙成一團。
“那這薑狂虎的確是罪該萬死,殺得好!”
清影見李長生,又把皇後蕭玉妃給忽悠瘸了,嘴角肌肉就不由的抽了抽。
不過對此,她也沒有上前拆穿。
畢竟,李長生所言,基本上也都屬實,隻不過用詞稍稍誇張一些而已。
“見過皇後娘娘,屬下要帶這李長生先回內獄了!”
蕭玉妃指著李長生,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
“他這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得先去太醫院那邊敷點藥嗎?”
清影說道“皇城司內獄裡有大夫,會給李公公治傷的。”
蕭玉妃聽到清影親口說,會給李長生治傷,這才放下心來。
“小李子,你不是說,大將軍有話帶給本宮嘛,等你傷好之後,記得來甘泉宮一趟!”
她這句話,明麵上雖然是說給李長生聽的。
可實際上,卻向清影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這小李子的狗命,我蕭家保了!
李長生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清影。
見她表情依舊,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就衝著蕭玉妃連連點頭。
“娘娘,小人記下了,等傷好之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去甘泉宮給您請安!”
目送蕭玉妃離開後,清影這才冷然嗤笑起來。
“嗬嗬,李長生,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皇城司的內獄,是自己家裡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清影姐,那內獄是你的地盤,而我們又是一家人。”
“如此一來,那內獄不就等於是我的家嗎?”
清影“???”
“誰跟你是一家人,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氣不過的她,還拿起劍鞘就在他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哎呦!”
李長生感受到鑽心的疼痛,立即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皇城司·內獄
千將秦雲看到李長生,還真的是豎著出去,橫著回來,就趕緊上前問道
“指揮使大人,這李長生他……”
清影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受了杖責而已,暫時還死不了!”
說到這裡,她用眼角餘光,又瞥了李長生那血肉模糊的屁股,有些於心不忍。
“去太醫院裡請個太醫過來,彆讓他死在內獄裡麵。要不然的話,和上麵不好交代!”
清影又叮囑了李長生兩句後,也就離開了內獄。
李長生側目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屁股。
其實看著傷得挺重。
可實際上,全都是皮外傷而已。
依照他現在的修為,尋常的杖責,基本上也就隻能造成點皮外傷罷了,根本就無法傷到根基。
哪怕不用請太醫過來,依照他的身體素質和自愈能力。
估摸著用不了三五天,就能恢複如初。
當然了,這有時候該裝還是得裝。
也正好借此機會,在這內獄之中避避風頭,靜觀其變。
看看這朝堂之上的三大勢力,陛下,太後,蕭家,接下來該如何博弈?
就在李長生心思百轉之際,一股刺鼻的酒氣,突然傳了過來。
他回過神來,下意識裡抬頭去看。
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表情不由得微微一驚。
“謝太醫,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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