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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個鯉魚打挺,直奔小陳子的房間而去。
那黑衣死士躺在床上,雖說還是氣若遊絲。
可生命體征,都已經逐漸企穩。
他看著李長生走進來,表情之上充滿了疑惑,虛弱的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要救我?”
李長生說道“我覺得你就這麼死了,有些不太值當!”
黑衣死士“……”
他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死,是否值當?
李長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隻有一個編號,叫做二十三!”
李長生說“那從現在開始,你有名字了。”
黑衣死士一臉疑惑“嗯?我有名字了?”
李長生說道“你皮膚黝黑,又是一塊金子。不如就叫黑金吧!”
“黑金?”
李長生點了點頭“嗯對!”
黑衣死士將“黑金”這個名字,來回重複了幾遍。
“你想要讓我替你賣命嗎?”
李長生倒也直言不諱“有這個想法!”
黑金卻很是堅決的拒絕。
“一仆不侍二主,我是薑家的死士,不能再為你賣命!”
李長生指了指,黑金腦袋上的傷。
“就在那薑崇虎,揮掌拍向你的腦袋時,你對薑家的恩情,就已儘數還清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欠他們半點恩情!”
聽到李長生的話,這黑金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想到自己為薑家出生入死,刀山火海的去賣命。
結果,卻是這樣一個悲催下場。
這讓他著實感覺到心寒。
李長生說得對,自己欠薑家的恩情已經還清了,不再欠他們了。
可他轉念想起,李長生這太監總管的身份,就又麵露難色。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想做太監!”
聽到他這句話,旁邊的小陳子,瞬間就出離了憤怒。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們好心救你,你竟然還嫌棄上了。”
“當太監怎麼了,總比你這樣,稀裡糊塗的送了命,要強得多吧?”
這黑金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措辭,的確有些不妥,就趕緊往回找補。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李長生就揮了揮手,打斷道。
“我懂你的意思,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想做太監!”
“其實,就算是不做太監,你也可以替我做事!”
“而且,事成之後,我還會找個漂亮的宮女,給你當媳婦兒!”
聽到李長生開出來的條件,黑金眼前不由得一亮。
可他還是有些猶豫。
懷疑這李長生,隻是在誆騙自己。
倘若自己沒了利用價值,也同樣會被對方棄之敝履。
就在這時,白雪走了過來,隨手將一個錦盒拋了過去。
“你要的人參!”
李長生接過人參,轉手遞給了蘭若。
“蘭若,把這人參熬成參湯,給他補補身子!”
李長生一一安排後,就又看向了黑金。
“我知道你現在還有顧慮,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黑金聽到李長生,在自己還沒有答應的情況下,竟然給自己參湯來補身子。
這讓他頓時就感動得淚流滿麵。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就憑李長生對他的這份尊重,把他當做一個人看待。
便足以讓他拿這條命,來敬對方!
“等一下,我這條命,賣給你了!”
李長生聞言大喜,說道“那好,你先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吧!”
“小陳子,你負責照顧他!”
小陳子雖說有些不太情願,可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安排好一切後,李長生看向旁邊的白雪。
“小雪兒,你來的挺早啊!”
白雪翻了翻白眼,說道“那是當然,我可不想某人再向我逼債!”
李長生“……”
不是都說有容乃大嘛,心眼怎麼還這麼小呢?
白雪見李長生,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又在那裡亂看。
“再敢亂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當泡泡踩?”
李長生收回目光,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你們大清早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老頭子睡覺了?”
就在這時,謝塵從客房裡走了出來。
白雪看到謝塵,表情顯得很是詫異。
“謝太醫?他怎麼會在這裡?”
李長生說道“請謝太醫過來,當然是為了治病救人了。”
白雪對李長生的說法,倒也沒有半點懷疑。
隻是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裡,蕩漾出一抹擔憂的漣漪。
她將李長生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不是打算,利用那個黑衣死士,拿捏薑崇虎他們嘛?”
“此事可事關重大,倘若泄露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你怎麼讓一個外人,也參與進來呢?”
李長生自信一笑,說道“放心吧,謝太醫可是自己人,不是外人!”
白雪見李長生說得如此自信,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她又在下意識裡,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謝塵。
而謝塵這時,正好也正朝她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之間。
這讓白雪莫名的有些心虛,快速躲閃開來,故意提高幾分嗓音說道
“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談事情咯!”
目送白雪離開後,李長生想起苗疆巫蠱的事情,就上前虛心請教。
“謝太醫,你對苗疆巫蠱之術,了解多少?”
謝塵捋了捋銀白色的胡須,謙虛的說道“略懂一些,你問這個乾嘛?”
李長生想了想,說道“純粹是好奇,想了解一些而已!”
謝塵眯縫著眼睛,盯著李長生仔細看了起來。
而且,還時而皺眉,時而困惑。
這讓李長生,頓時就有一種在他麵前,完全裸奔的即視感。
好像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前輩!”
謝塵收回目光,笑嗬嗬的說道“看來,你對這巫蠱之術,可還不是一般的好奇呢!”
李長生聞言,心頭不由得暗暗一驚。
“前輩何出此言?”
李長生伸手指了指他的心口,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小子,在我麵前,你就不要打啞謎了。我何出此言,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聽聞此言,李長生心裡就已明白,自己體內有蠱蟲的事情,已經被謝塵給看穿。
“前輩,那你可有法子救治?”
謝塵宛若世外高人一樣,朝著長樂宮方向看了一眼。
“這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找我這個老頭子,可沒什麼用!”
聞弦歌而知雅意。
李長生聽出謝塵的弦外之音,也能理解對方的顧慮。
於是乎,他就隻好退而求其次。
“前輩,那你能不能傳授我一些,關於巫蠱方麵的知識?”
謝塵搖了搖頭,說道“我對巫蠱之術,所知甚少。不過這宮裡,卻有一個人非常的精通此術,你為何不去問她呢?”
李長生聞言一怔,問道“前輩說的是圖安公主?”
謝塵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老夫還要回太醫館呢,就不在這裡多做逗留了。等你的酒釀好了,彆忘請我這個老頭子喝酒!”
扔下這句話後,謝塵也就不再理會李長生,徑直離開了北苑。
目送謝塵的身影,漸行遠去。
李長生也隨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他早就想到過圖安公主。
隻不過,這圖安公主太過邪乎。
在巫山**,深入交流時,她都不忘給你下蠱。
麵對這樣的女人,他是真的有些怕。
彆到時候,體內的金蠶蠱還沒搞定。
再被圖安公主,在裡麵種下亂七八糟的蠱蟲。
到時候,自己的身體,可就真的成了飼養蠱蟲的器皿了。
可眼下這情況,謝塵明擺著不願過多的摻和其中。
為了儘快擺脫金蠶蠱,看樣子也隻能兵行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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