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監的提轄太監鄭耀,和主事太監吳青。全都被李長生之前的雷霆手段,給徹底震懾住。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牆頭草原則,現在自然也就都成了他的狗腿子。當他們看到李長生前來,一個個都趕緊出門迎接。就差納頭就拜,跪迎義父了。生怕一個怠慢,就會步那孫洋的後塵。“李總管,你怎麼來了?”“嗬嗬,鄭公公你這話問的可真新有水平,咱家乃是這內務監的總管太監,還不能來這裡了嗎?”聽到李長生的冷笑,這鄭耀差點就要嚇尿。他愣了一下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話,的確有些問題,就趕緊往回找補。“李公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內務監有我和吳公公,您大可放心!”看著都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的鄭耀,李長生就淡然一笑。“那就辛苦你們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務監沒出什麼問題吧?”鄭耀連連搖頭:“沒有,一切太平!”李長生說:“那就好,辛苦你們了。這二十兩銀子,賞你們喝茶!”看到李長生遞來的銀子,鄭耀和吳青,表情皆是一怔。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不敢上前去接。“李總管,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不辛苦!”吳青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李總管,分內的事情,又何談辛苦呢?”李長生笑嗬嗬的讚道:“不錯,有覺悟!”“就衝你們這份覺悟,這銀子也該賞!”說完,不等吳青,鄭耀他們再推辭,李長生就強行將銀子,塞到了他們的手裡。鄭耀和吳青,見李長生也不像是作假的樣子,也就沒再推辭,全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拜謝。這二十兩銀子的賞賜,對於他們而言,雖說並不多。可其象征意義,卻是遠遠大於實際意義。又簡單的閒聊兩句後,李長生就將話題,扯到了正事上麵。“咱家去藏書閣找幾本古書看看,你們都忙去吧,不用陪著我了!”吳青見左右無人,就神秘兮兮的上前說道:“李總管,前段時間又送來了一批**,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一般情況下,地方官府查處一批**,在焚毀之前,都要將一批樣本,送到神都的藏書閣來。**,大致分為三類。妄議國政,映射朝堂和官府的,這是涉政。反動言論,鼓勵百姓造反之類的,這是涉黑。淫詞浪曲,以及傷風敗俗的**寫真,這是涉黃。吳青這樣一個太監,對於涉黑,涉政的**,自然不會提起半點興趣。更何況,涉黑,涉政的書,更多的都是映射,暗喻,寫的都很隱晦。他這樣一個半文盲,都不一定能看得懂。因此,能讓他情緒如此亢奮,有且隻有一種**。涉黃!並且還是帶有精美插圖的上乘之作。就連字多的,都很少去看。太監雖說是去了勢,可並非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他們對男女之間,哪怕是沒了生理需求,可也有精神慰藉。要不然的話,在太監宮女之間,也不會流行對食的現象。上次這吳青,見李總管偷偷的帶走了,兩本插圖精美的**。他也就想當然的認為,這李總管也和自己一樣,喜好這一口呢。於是乎,這吳青就利用職務之便,偷偷的藏了一些這類的精品**,打算獻給李總管,以此來邀寵。李長生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吳公公,這等汙穢之物,也配侮辱咱家的眼睛?”“都給我打包起來,待我回去之後,定要好好的批判一下,這等荼毒靈魂的糟粕之作!”吳青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就被李長生的“高尚品格”所折服,連連附和說道:“李總管說的對,這等荼毒靈魂的**,就得好好批判才行!”李長生沒再理會吳青,就徑直走進了藏書閣。這裡的書籍,浩如煙海。藏書估摸著得有上百萬冊。幸好,這內務監日常工作,做的還算不錯。有很規範的分類索引。李長生倒也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書。關於苗疆巫蠱的書,他挑了三本,看著就具有權威性的帶走。這樣的話,對於有出入的內容,也可以相互驗證。除此之外,他還順帶著又帶走了一本,介紹大武王朝,各郡縣地貌風情的大塊頭藏書。從內務監帶走三十多本書後,李長生就先回了一趟北苑。將那些藏書放好,他打算去東廠那邊也轉一轉。看看曹吉祥,那邊的進展情況。可路過禦花園時,他的耳朵忽地一陣抖動。似有靡靡之音,從那僻靜的假山背後傳了過來。他在原地站定一會兒,就打算過去看看。假山的背麵:“豔兒,這是我特意從禦膳房裡,給你帶的蓮子,比太後娘娘平日裡吃的蓮子羹還要甜呢,你快嘗嘗!”一個太監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裡麵包裹著十幾個又大又圓的蓮子。被稱作豔兒的宮女,接過蓮子放在嘴裡嘗了一顆。小太監問道:“豔兒,這蓮子甜嗎?”豔兒點了點頭:“嗯,很甜,多謝富貴哥。”被稱作富貴的太監,見豔兒笑得花枝亂顫,就心神蕩漾。“豔兒,這蓮子再甜,也沒有你笑的甜。這段時間,可實在是想死我了,來,趕緊讓我親兩口!”說話時,他就一臉猴急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去抱,去親,去摸。看樣子,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那豔兒嘴上說著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半推半就的任憑富貴的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那小嘴更是親的嘟起。從她那陶醉的表情上,也能看得出來,對此她也很是享受。常年生活在宮裡,十年如一日的見不到男人。再加上太後娘娘又是喜怒無常,以至於身邊的宮女,太監,這心裡時時刻刻,都繃緊了神經。唯恐一個不小心,伺候不周,就會被當場杖斃。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和壓抑,她也就和禦膳房的太監張富貴,勾搭在了一起,彼此之間成了對食。就在他們兩個忘情的親嘴時,那豔兒卻是突然跟大白天看到了鬼一樣,猛地將張富貴給推開。張富貴親得正儘興,現在被豔兒給突然推開,就感覺很是掃興。“豔兒,你這好端端的推我做什麼?”豔兒伸手指了指他的後麵,顫抖著聲音,驚恐的說道:“你背後有,有,有人!”張富貴本能性的回頭。當看到一個人,正呲著兩排小白牙,饒有興趣的衝著他笑時。他頓時就滿臉驚恐表情。雙腿猛地一軟,當場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