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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用過早膳後,謝婉晴就收拾整齊,在黃薇的陪同之下,前來坤寧宮,拜見太後薑南鳳。
薑南鳳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上前拉起謝婉晴的小手兒,各種噓寒問暖。
“婉晴,昨天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陛下可曾去你那裡?”
謝婉晴點了點頭:“嗯,陛下去了!”
薑南鳳追問道:“那你們可曾圓房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謝婉晴就不由的霞飛雙頰,她輕咬嘴唇,用鼻音“嗯”了一下。
黃薇一臉邀功的表情,說道:“娘娘,陛下和謝昭儀圓房了,當時奴婢就在殿外守著呢!”
“這是謝昭儀的紅喜帕!”
薑南鳳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點了點頭,示意黃薇可以將這白喜帕收起來了。
隨後,她就又看向了謝婉晴。
“婉晴,你覺得陛下這個人如何?”
謝婉晴說:“陛下他很好,還教我下棋呢!”
薑南鳳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下棋?”
“正好,本宮也很久都沒與人對弈了,趁著今天無事,我們也來對弈一局吧!”
謝婉晴心頭恐慌,急忙說道:
“娘娘,陛下和婉晴對弈,並非下的圍棋,而是五星連珠!”
薑南鳳表情略顯詫異:“五星連珠?”
謝婉晴急忙將五星連珠的規矩,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謝婉晴的講述,薑南鳳這才恍然大悟。
她拿起五顆棋子,在棋盤上擺了一條線。
“是這樣的嘛?”
謝婉晴連連點頭,說道:“嗯,是的,不管橫著,還是豎著,亦或者斜著,隻要有五顆連續的棋子,就算是獲勝!”
薑南鳳聽得有趣,說道:“聽起來還挺不錯,那你陪本宮對弈一局吧!”
謝婉晴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並在對弈的過程之中,儘可能的讓著太後。
江南風也極為聰明,很快就掌握了這五星連珠的規則。
再加上謝婉晴有意相讓,她連續贏了三局後,就覺得沒意思了。
“婉晴啊,陛下除了教你這五星連珠,可還有其他的嘛?”
謝婉晴搖了搖頭:“沒了!”
“謝昭儀,不止這些吧,我在門外聽得真真切切,陛下還教你打撲克了呢!”
就在這時,黃薇接過話來,帶著質疑的口吻說道。
薑南鳳先是看了一眼黃薇,又看了看謝婉晴。
她黛眉微蹙,表情有些不悅。
“婉晴,黃薇說的都是真的嘛?”
謝婉晴急忙跪地行禮,說道:“嗯,是真的!”
薑南鳳見這謝婉晴,還真有事情隱瞞自己,原本隻是有些不悅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下來。
“謝婉晴,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本宮,這打撲克又是什麼嘛?”
謝婉晴羞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男女之間同房的那些事情!”
聽完謝婉晴的解釋,薑南鳳頓時就有些傻眼。
她將目光投向了黃薇。
用眼神詢問,是不是這樣?
黃薇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如此。
陛下說要教謝婉晴打撲克沒多久。
就聽到了他們兩個,在床上翻滾,各種巫山**的靡靡聲音。
念及於此,她就輕輕的點了點頭。
薑南鳳收起目光,饒有興趣的問道:
“婉晴,那你可知道,這男女同房之事,為何又叫做打撲克呢?”
謝婉晴將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說道:“臣妾不知!”
薑南鳳繼續追問道:“那陛下可曾還有其他的異常舉動?”
聽聞此言,謝婉晴腦海裡,立即就浮現出,陛下的眼神,還有自己睡著時,他喊“晴兒”的語氣。
都和那個叫做李長生的太監很像。
不過對於這些,她並未告知太後。
畢竟,這些目前還都隻是,她一個人的感覺而已。
並沒有半點確鑿證據,根本就當不得真。
倘若胡亂多嘴,可能會害了李長生。
至於在床單之上,還發現了丁點油脂。
以及嗅到可以用來易容的玉香散。
這些可疑的細節,也都被她給隱瞞了下來。
薑南鳳見問不出什麼來,就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正好,就在這時,有小太監來報。
說是龍驤衛大統領薑狂龍,帶著兒子薑厲,前來負荊請罪!
“黃薇,你帶著謝昭儀回去吧!”
謝婉晴和黃薇聞言,都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走到殿門口時,正好和薑狂龍,薑厲擦肩而過。
黃薇認識薑狂龍,趕緊躬身行禮。
“見過大統領!”
謝婉晴也站定腳步,衝那薑狂龍躬身一禮。
對此,那薑狂龍隻是微微頷首。
他鼻孔朝天,顯得很是傲慢,絲毫都沒把眼前這位謝昭儀,給放在眼裡。
畢竟在他看來,這也就不過隻是一個,身份略高於宮女的嬪罷了。
又是出身寒門,娘家也無半點根基。
根本就不值得,讓他這位太後的兄長,掌管禁軍的大統領,去高看一眼。
那薑厲偷偷的瞄了一眼謝婉晴,見對方容顏絕美,當場就驚為天人,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來。
而這一幕,正好被薑狂龍給看到。
頓時,就怒目圓睜,嗬斥道:“孽子,還不趕緊隨我一起,去太後那裡負荊請罪!”
薑厲被嚇了個機靈,趕緊收回目光,跟著自家老子,朝著殿內走去。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色膽包天,趁著老爹不注意,又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謝婉晴,那亭亭玉立的婀娜身段。
要是我能享受到這等極品尤物,縱然是馬上死去,那也是值了!
“薑狂龍帶著孽子薑厲,前來找太後娘娘,負荊請罪!”
就在薑厲還浮想聯翩之際,薑狂龍當場跪倒在地,聲若洪鐘地喊了一句。
薑厲則嚇得一哆嗦,也趕緊跟著跪了下來。
由於他的背後,還綁著帶刺的荊條。
這跪下來時,荊條上的尖刺,就會劃傷皮膚。
讓他難受的就跟個蛆蟲一樣,不停的扭動起來。
太後薑南鳳端坐在鳳座之上,臉上帶有慍怒神色。
“薑厲,你可知罪嗎?”
薑厲也顧不上身體的難受了,急忙說道:
“太後,小侄知罪,不過這些都是拜那李長生所賜,要不是他,小侄斷然不會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薑南鳳挑了挑眉毛,問道:“哦,你且仔細說說,那李長生是如何陷害你的?”
在來之前,這薑厲就已打好了腹稿,準備好好地告那李長生一狀。
當即,他就醞釀一下情緒,聲淚俱下的控訴起了李長生,那罄竹難書的種種罪行。
“太後,您是不知道,那李長生仗著手中有天子劍,就肆意妄為,濫殺無辜。”
“京畿之地的土匪,足有數萬人。可他僅僅隻是讓我和蕭奇,各自帶領一千人,前去把那些山賊土匪,全都剿滅……”
薑南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嗬斥道:“此次前去京畿之地剿匪,你可是主將,還能被他李長生一個太監,給奪去兵權?”
薑厲哭喪著臉,說道:“太後,那李長生是監軍,手裡還有天子劍。”
“說什麼三品以下的官員,他都能先斬後奏,還說這是皇權特許!”
聽到薑厲這添油加醋的描述,薑南鳳也不禁有些惱怒。
“好一個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殺人都殺到我薑家的頭上了!”
薑厲見太後的情緒,已經被自己給調動起來了,就又趁機煽風點火。
“姑姑,誰說不是呢,我都把您給搬出來了,可那李長生卻依舊不買賬,還大逆不道的說些混賬話……”
說到這裡時,他就故意停下來,開始吊太後的胃口。
薑南鳳有些惱怒,嗬斥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本宮麵前,你還賣什麼關子?”
薑厲故意裝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道:“姑姑,那李長生說,他眼裡隻有陛下,沒有太後。”
“還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彆說是我觸犯國法,哪怕是貴如太後,隻要觸犯了國法,他也會……”
還不等薑厲的話音落地,太後就勃然大怒,憤然喝道:
“這李長生,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本宮都敢不放在眼裡!”
薑狂龍聞言,就主動站出來說道:
“太後,那李長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太監。竟敢口出狂言,對您不敬,我現在就去把他給抓來,直接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薑南鳳揮了揮手,說道:“薑狂龍,你可是堂堂龍驤衛的大統領,怎麼還能去和一個小太監置氣?”
“如此格局,還怎麼統領禁軍,保衛皇宮的安全?”
薑狂龍摸不準太後的脾性,隻能暫且退下。
唯唯諾諾的表示,太後教訓的是。
薑南鳳緩緩說道:“現在那李長生,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聖眷恩寵,遠超平常。”
“而且,陛下還想要讓他,去龍驤衛擔任驍騎校尉呢!”
聽聞此言,薑狂龍和薑厲,表情皆是一怔。
尤其是薑厲。
他的職位就是驍騎校尉。
“太後,這龍驤衛不就一個驍騎校尉嘛!”
“難道陛下還打算為了那李長生,再單獨設置一個驍騎校尉嘛?”
薑南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下方的薑厲一眼。
“陛下沒有要在龍驤衛裡,再單獨設置驍騎校尉的意思!”
薑厲愣了一下神,試探性的問道:“太後,您的意思是說,陛下打算讓李長生那個太監,來取代我的驍騎校尉?”
薑南鳳說道:“不錯,看來你還沒有蠢到家!”
薑厲見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頓時就如喪考妣。
“太後,那李長生是太監,屬於內廷的人,怎麼能來外朝,擔任禁軍的校尉呢,這不合規矩啊!”
他見自己人微言輕,勸不動太後,就又趕緊向自家老子求援。
“爹,你是龍驤衛的大統領,倒是趕緊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