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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口中的麵條在經過牙齒輕輕咀嚼的時候,那種q彈的口感,搭配上微微酸辣的刺激,滿口生津,酷熱帶來的燥意在這簡單的食物麵前被驅散得乾乾淨淨,隻餘滿滿的饞意。
縣令一行人被林家隊伍的人驚豔到了,這都是什麼人啊,隊伍裡不僅有神醫,其他人也都身負手藝。不止搗鼓出蒸餾酒、酒精,還能整治出這麼好吃的“涼麵”。這些人真的隻是鄉下人嗎?怕不是哪個歸隱田園的隱世大族吧?
席間,林阿爺還讓人拿出蒸餾酒招待縣令等人,酒液倒向杯盅發出聲響,縣令等衙役喉嚨動了動,想起上回林阿爺他們到縣衙來時帶給他的酒,當時他還沒太當回事,拿出來和眾人一起喝了。
可自那酒一下肚,縣令那個悔啊,恨不得時間倒回去,把那個大方分酒的自己暴打一頓。
眼下,林阿爺又拿出好酒勾引他,他深吸口氣……,抵抗不了,那就乾了吧。
要說起來,萬寶鎮的縣令不圖名不圖利,算是難得為民謀福祉的一股清流,人生最大的缺餡便是好杯中物。
他也知道貪杯要不得,容易被有心人鑽了空子。但麵前的難民連秘方都一個接一個的獻給他,人圖他什麼?
不過是一群知恩懂禮的老實人,身份背景也乾淨,他也沒什麼可防著的。既然出了鎮,那便……喝一些吧。
縣令是喝了,可師爺不敢啊,頂頭上司可以放鬆,他可不能,還得負責記錄呢。
衙役……想喝,可回頭還得護送縣令回城,不能喝、喝不得,難受、想哭。
跟來學蒸餾的十多人……飯後還得接著學,縣令可是隻給了他們有限的時間來學人家的秘方,他們可不敢喝酒誤事。
熱熱鬨鬨的吃了飯,十多個學蒸餾的人又跟著男丁們去了後院,接著學接著乾。
等女眷們將用過的碗筷收拾下去,擦乾淨桌麵,撤離前廳。縣令微醺的用手撐頭,看著師爺和兩名衙役蹲在地上,林家幾個丫頭手把手教他們如何利用硝石製冰。
製冰不難,不過就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而已。
林家莊子裡住的都是實心眼的人,縣令帶來的十多人帶著使命和任務來學,一方願意教,一方樂得學,僅一個下午的工夫,這十多人便學會如何蒸餾,甚至還親自上手試了一鍋。
師爺和衙役們學會了硝石製冰後便過來驗收成果,發現這些人還學得似模似樣,除了不太熟練處,該有的步驟工序是一個不落,真真是可喜可賀。
縣令見該學的都學了,便想著趕著日落關城門前趕回鎮上,便提出告辭。
林阿爺曉得日暮閉城門,宵禁的規矩,也不好強留他們,隻讓眾人準備了點方便麵和蒸餾酒讓他們帶上。
東西不多,都是縣令轄下百姓最樸實的心意,縣令也就不多推拒,讓衙役將東西收好,一行人便迅速起程返回鎮上去了。
遠遠的送走了縣令,眾人才陸陸續續的返回莊內,關門落閂。
總算可以歇一口氣了。
一個個往回走的時候,都忍不住咧嘴傻樂,心想看呐,俺們家也有縣令上門做客的一天,這夠他們跟子孫吹噓一輩子的了。
這一天過的雖然提心吊膽的,但是每個人都覺得挺滿足的。特彆是如今,他們也能夠為曾經給予幫助過他們從艱難中走出來的人,回報一二,這樣予眾人的心裡也算聊以自慰。
這一夜,眾人都睡得格外香甜,到了第二天,趁著小四小五還沒醒,林小月帶上組裝好的弓弩,和眾人打了聲招呼,拉上春杏、小草和林招弟,4人一塊上了山。
這一次,她不隻是在山邊走走,而是要進深山,所以也提前跟阿爺和林老爹、苗氏他們都說好了,晚上不一定能回得來,但是最晚五天後一定會回來。
聞言五天這麼久,苗氏和林老爹當即就要攔住人,其他人也不放心讓幾個女娃娃出去這麼些天。
隻不過林小月笑了笑,拉住苗氏的手蕩啊蕩,一邊和她擠眼睛,一邊晃了晃手中熬夜拚好的弓弩,語帶輕快道,“放心吧娘,我的本事你在逃荒路上還沒體驗到嗎?這一趟上山,一是想試試這剛搗鼓出來的家夥好不好使,同時,也要找找草藥給小草治臉上的傷。”
林小月手中的弩箭彆人不知,但獵戶眼尖,卻是一眼便注意到了。隻是和他以前見過的帶傷退下來的老兵自製的木製弓弩不同。林小月手上的是純鐵製造,箭匣更大,機身更厚重,目測至少有三四十斤,非一般人可如臂指使。
林獵戶的異樣林小月看在眼裡,但他不出聲,林小月便當沒看到。
古代的兵器管製還是很嚴格的,普通百姓不得拿弩和盔甲,否則流放三千裡。彆問她是怎麼知道的,無論雍州城還是萬寶鎮上都有書肆,進去轉一圈能找到很多有意思的書,其中禁弩的規定不難從書上找到。
小草在逃荒時,被夜襲的山匪從眼角到下鄂劃拉出的口子,雖然愈合了,可到底還是留下了疤。
儘管平日裡這丫頭對臉上的傷疤都默不吭聲,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可到底一個女孩子,誰又願意容顏有暇呢。
春杏倒是有消除祛疤的方子,可關鍵是醫館不給力,沒有最關鍵的幾味草藥哇。這不,剛好借著上山采藥的空檔把小草臉上祛疤的草藥也采摘齊活了。
也是怕山外頭找不到藥,才要深入山林去尋,這才預留了五天的時間。
聽著挺長的,可五天,進山三天,出山滿打滿算兩天嘛,這不前後就要用掉五天時間了。
閨女把理由講得頭頭是道,小草雖不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可這孩子命苦,被二丫三丫救回來後又乖得不像話,幾次三番遇到危險還護在自己身前,苗氏早把這小姑娘當自己的親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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