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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出門還得走個一小段距離才能到兩家,牛嬸和大山嬸兩家倒是緊挨著,中間僅隔著一堵牆,所以沒事的時候,兩家人常湊在一塊兒嘮嗑解悶逗樂子。
恰好牛嬸正和大山嬸有模有樣的描述,傍晚遇到林小月的時候,看到的令人震撼的一幕。牛嬸正全情投入、手舞足蹈滔滔不絕說的有聲有色,大山嬸也聽得津津有味。
冷不丁,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大山嬸扭頭一看。
嘿,好家夥。
兩個丫頭手上提著滿滿當當全是肉。
大山嬸眼珠子一轉,結合牛嬸說的話,瞧倆丫頭直奔她倆過來的架勢,心裡大概猜到她們的目的。
大山嬸拍了拍正說得起勁的牛嬸兒,示意她往林老三家的方向看去,同時豪爽的衝兩丫頭笑道,“你牛嬸剛剛還說,下午看見你們幾個小丫頭下山,扛著一頭大野豬,收獲不錯,正說你回頭該給咱們帶肉,果然,一說就中了。”
林小月養傷期間也接觸過幾次大山嬸,每回都帶著雞蛋米麵來探望她,所以,對大山嬸的性格倒也了解了幾分,是個爽快利落的人。
這不,大山嬸對著她打趣,林小月也禮貌的回應道,“是呀,今兒個運氣不錯,進山打了些野味,出山時還遇上一頭野豬傻乎乎的撞上來送肉,這不收白不收嘛!剛好給兩位嬸子帶過來些,一起嘗嘗肉味。”
林小月說的風趣,一邊還和林招弟把給兩家的肉遞到兩位嬸子手上。
牛嬸想著,這年頭雖然大家都過得不富裕,但林老三家日子更是緊巴,不好意思占他們便宜,便想著如何推脫。
倒是大山嬸兒看著大大咧咧的,但心思敞亮著,用手肘搗了下牛嬸,嗔怪道,“咋地,這還瞧不上這點肉了?還是打算以後不和老三媳婦兒往來相親呢?”
牛嬸聞言立刻反駁她,“瞧你這說的是啥話,我這不是見他們家日子才剛剛有起色,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嘛!”
“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咱鄰裡處得好,有啥事兒不得搭把手,互相幫襯著,咋到你這兒忒的見外啊?”
“唉,得得得,我說不過你這張嘴,這不收還錯了似的。”
牛嬸是個實誠的,嘴巴又沒大山嬸能說會道,說急了隻能乾瞪眼。
比起林小月,林招弟對兩位嬸子更熟悉一些,這時候跳出來打圓場,“大山嬸,你可饒了牛嬸吧!瞧把牛嬸都給急紅眼了,一會兒牛叔可不得心疼壞了喲!”
hat?
有一秒林小月覺得自個聽覺出問題了!
不是說古人保守嗎??
林招弟就算平時為人耿直爽快,可說到底也才十五歲吧!還是雲英未嫁呢?怎麼講話這麼豪邁,半點都不矜持的?這要是擱現代,那嘴皮子瓢的可絲毫不帶輸給菜市場大媽。
林小月心裡默默吃了一驚,朝林招弟比了根大拇指,厲害,點讚!
林招弟傲嬌地抬了抬下巴,繼續和兩位嬸嬸調侃,“嬸子,這兩隻野雞您二位回頭就給宰了吧!也彆拖時間,這天氣回暖了可禁不住放,還有這個。”說著,指了指熊肉,“這可是熊瞎子身上割下來的好肉,以往咱們都沒機會嘗,今兒個也給兩位嬸子帶些過來,大家一起嘗嘗鮮。”
“啥???”
兩位嬸子聽聞熊瞎子,兩隻眼睛瞪的溜圓,都鼓凸出來了,嘴巴大張得可以塞個雞蛋進去。
林小月看著兩位嬸子由震驚到變色的表情,剛接過熊肉的手明顯地顫抖著,頓覺有趣。但顧及嬸子們的麵子,遂克製的用手捂住嘴,悄咪咪的偷著樂。
林招弟倒是為有一個能拳打大棕熊的妹妹感到自豪,頓時意氣風發地吹噓道,“下午在上山,不巧遇上熊瞎子,本以為在劫難逃了,好在生死一線之際三丫如有神助,逮著熊瞎子就是一頓猛錘。這不,才有了今晚送熊肉的事兒。”
三丫頭,……
錘熊瞎子……
……這……也太彪悍了吧!
大山嬸和牛嬸難以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林小月,仿佛才剛認識一般。
林小月是的,才剛穿來不久,以後還多指教。
牛嬸回想起傍晚看到林小月的情形,貌似三丫那會兒確是滿頭滿臉的血……。
隻不過,當時被三丫頭扛野豬的氣勢給震懾住,注意力全都貢獻給了野豬,反倒忽略了三丫頭。
嘖嘖嘖,這丫頭也太厲害了,以後得嫁個啥樣的人啊?要是嫁個力氣不如三丫頭的‘弱雞’,這夫……剛怕是難振!要是嫁個力氣比三丫頭大的……關鍵是,有這號人物嗎?
牛嬸腦洞大開,陷入深深的疑慮中。
林小月見林招弟吹噓上了,怕耽擱給裡正送肉的時間,湊巧大山嬸的兒媳婦這會兒正端著兩杯水出來,格外小心謹慎的一步步走著,看樣子是給婆婆和牛嬸送水來了。
林小月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重要的事。連忙出聲提醒大山嬸兒,給她兒媳婦兒燉熊肉吃的話可彆太多,熊肉燥,孕婦可不能多吃。少吃點還能當成是進補,但絕對不能多吃。
大山嬸育有一兒一女,兒子林小山17歲,年頭剛娶了個媳婦兒叫齊喬,性格還不錯,跟大山嬸一樣牌氣,是個爽利的。平日裡和大山嬸的女兒林春花也相處的來。
齊喬過門沒多久,就傳來好消息,至今懷孕不足三個月。
隻是姑嫂倆個,一個前腳進門,一個後腳出嫁,相處時間倒也不長。
印象中,林春花和林招弟挺投緣的,兩個人性格相似,都是屬於那種有話直說的類型。
原本大三嬸正緊張兒媳婦的肚子,還想著把這難得的熊肉全部留給兒媳婦補身子,幸好林小月留了個心眼提醒她,不然好心辦壞事兒,那可就壞菜了。
交待完飲食上要注意的地方,林小月就急忙和兩位嬸子、齊喬討饒先走,回頭得閒了竄門子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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