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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哥看過打鐵花嗎?就是用將燒得通紅的鐵水打向半空,鐵水形成星雨降落,特彆漂亮,就像煙花。而學會打鐵花之前,要學會打沙子。”
應如願乾脆坐在地上,這個小院子是鹿寧的家,“鹿寧要讓我跟她一起拍廣告,才肯答應合作。”
也就是說,她還要去玩那些燒得通紅的鐵水?
薄聿珩眉頭皺得更深“跟她說加錢,加多少都可以,你彆跟著亂來。”
應如願睜大眼“你說得好容易,我們哪兒來‘加多少都可以’的錢?”
“我出。”
應如願立刻抓住男人的話柄,湊近鏡頭,小臉在畫麵裡放大,嘴角一揚。
“有些總裁啊,幾天前還義正詞嚴地說,不會走後門,不會給經費,一分都彆想,現在就變成‘我出’啦?”
薄聿珩好氣又好笑,心疼她,她反而要跟他翻舊賬?
沒良心的妹妹。
應如願還要抓緊時間練習,不跟他多說了“放心吧放心吧,鹿寧跟我說了一些打鐵花的原理,隻要好好操作,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她也是個女孩子,她做得到,我不可能做不到。”
“又犯倔了是不是。”薄聿珩隔著屏幕凝視她,微有不滿。
但應如願卻莫名覺得……
他板著臉的樣子,更好看了。
想起那次,她故意誇葉言有高智感,他計較說她從來沒那麼詳細地誇過他。
非要誇的話,他這張臉,能誇的地方更多。
側麵看下頜角,清晰流暢自然,正臉又看不見轉角,兩側線條柔潤,這是他這個人有斯文溫和感的關鍵;
而俯視的角度,t區挺拔優越,眉弓、鼻骨輪廓分明,麵部折疊度很高,每一個轉角又很自然。
他很少抽煙,每次拿火柴點煙,都是一種很具現化的樹感。
應如願就吃他這一款。
“你在看什麼?”薄聿珩睨著她,無緣無故,眼睫閃得那麼快。
應如願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對他的臉品頭論足了一番,多不好意思呀……
她小動作很多地撩撩頭發,掩飾尷尬,將頭發裡的沙子抖掉,轉移話題“你到洛杉磯了?”
“剛到。”
“那你快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應如願跟他揮手,“拜拜。”
薄聿珩“有事直接聯係我,不要再自己亂出頭。”
“知道了!”
應如願掛了電話。
鹿寧剛好來檢查她的學習成果“練得怎麼樣了?”
此處是鹿寧的複式彆墅,帶一個小院子。
應如願雙腿伸直,垂頭喪氣“總是弄到眼睛裡,鹿寧小姐,你當初剛學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叫我鹿寧就行。當然會,我還會弄到衣服裡,晚上回家洗澡,脫了衣服一抖,全是沙子。但是熟能生巧,”
鹿寧邊說邊拿起工具,演示一遍給她看,兩根木棍互敲,砰的一聲,沙子飛得又高又準,“現在就不會了。”
應如願又將雙腿收起來,抱著自己的膝蓋,不禁說。
“我看了你很多視頻,你會的東西真多,一開始我以為你跟某些網紅一樣,不全是親身上陣,而是工作人員完成,你最後過去定個格。”
鹿寧也是個不講究的,跟著應如願一起席地而坐,雙腿盤著“那現在呢?”
應如願道“後來越看越覺得,應該是真的。因為造假不敢造這麼多,越假反而越是真。”
鹿寧彎彎唇“就像你們的煙花,越真反而越假,它稍縱即逝,消失了就毫無蹤跡。”
應如願搖頭,認真道“它不會消失,隻要星火百花一直在,它就是永恒。”
鹿寧挑了挑眉,起身,順手將她也拉起來“那為了你的永恒,繼續練吧。”
應如願拿起工具“就沒有什麼竅門嗎?”
鹿寧道“你仔細看我的動作,我再演示幾遍給你看,至於竅門嘛,還是看個人的領悟。”
這一晚,應如願練到了淩晨一點。
次日清晨,鹿寧是在一聲聲“砰、砰、砰”中醒來的。
她下了窗,打開陽台的窗戶,看到院子裡的應如願又在練習。
而且她已經可以打得又高又準,五次隻有一次失誤,進步非常快。
鹿寧喊“如願!你幾點起來練的?”
應如願回頭“五點多,你看!我已經會打了!”
她給她演示一遍,“比你當初學,是快還是慢?”
鹿寧豎起大拇指“快!我學了三天才會。”
應如願徹底得意起來“我隻學了十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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