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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下意識鬆手,她的身份畢竟是小姐,他們不敢冒犯。
薄老爺子得知已經找到應如願,但沒等到人進來,坐不住,乾脆走出來,到院子裡,沉冷的目光盯住應如願!
薄夫人和三夫人、吳清蓮、方芷薇都出來了。
應如願先給擔憂的媽媽一個“彆怕”的眼神。
薄老爺子說“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早早地上樓睡覺了嗎?怎麼現在反而在院子裡鬼鬼祟祟?彆告訴我,你這是在看賞月。”
應如願還就點頭了“是,太早睡,睡飽了,就睡不著了,所以在院子裡走走。”
“爺爺和夫人,還有這麼多人,這個點都沒有睡,難道是為了找我?以為我失蹤了?謝謝大家關心,我什麼事都沒有,打擾大家了。”
薄老爺子不跟她廢話“我問你,你今晚去沒去過配樓?去沒去過阿敘的房間?”
應如願一派愕然“什麼?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半夜去堂兄的房間?爺爺,您這話問得也太奇怪了!”
薄老爺子舉起手裡的一枚粉色蝴蝶結。
“這是我在阿敘房間撿到的,跟你身上的睡衣衣領的蝴蝶結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你沒有去過?沒去過怎麼會把這個遺落在場!”
周管家立刻接過蝴蝶結,拿到應如願的衣服上對比,的確一模一樣。
吳清蓮的臉色發白。
方芷薇咬住了牙齒。
應如願直接推開周管家的手“爺爺說是在堂兄的房間撿到的這個?有人看到嗎?”
薄老爺子按著拐杖,長輩權威壓下來“難道我還會冤枉你?”
應如願非常確定自己沒有在薄敘房間遺落任何東西。
這枚蝴蝶結是那兩個傭人弄亂她衣服的時候揪走的!
“既然爺爺叫上夫人一起去捉奸,那麼撿到的動作,夫人應該也要有看到吧?沒看到的話,爺爺要如何證明這個就是在堂兄房間撿到而是彆的地方?”
薄老爺子臉色一沉“你是在質問我嗎?”
應如願的語氣豈止是質問,簡直的咄聲。
“蝴蝶結是縫上去的,隨時有可能掉,掉在哪裡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掉在堂兄房間,因為我根本沒去過,爺爺卻偏說是在堂兄房間撿到,那我要爺爺至少拿出人證很過分嗎?”
薄老爺子喝斥“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放肆!”
吳清蓮驚得攥緊胸口的衣服“如願!不能這麼跟爺爺說話。”
應如願是有點兒脾氣了。
誰被下藥被陷害被扣上通奸的帽子都不可能不生氣。
應如願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就紅了眼眶,語氣也弱了下來。
“……對不起爺爺,我覺得很委屈,就情急了,話比平時多,也不禮貌,您彆生我的氣,但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夫人,您相信我,我跟堂兄根本就不熟,而且說我再蠢也不可能在老宅做這種事情,難道我會不知道前車之鑒嗎?”
三夫人饒有趣味地看著應如願,從張牙舞爪的刺蝟變成楚楚可憐的小兔,絲滑得連排練都不用。
吳清蓮忙不迭地點頭“是啊,是啊,阿願不敢的,她才二十歲還是個小姑娘,又一向小心謹慎,不敢行差踏錯,家裡有任何安排她都是無條件服從,這一點,夫人您都是知道的。”
薄夫人皺眉。
彆的不說,就這一條,應如願除非是膽大包天到了極致,否則不可能在老宅就睡上薄敘的床。
而應如願給她的印象,一直就不是個膽子大的。
除了打安秣那次。
但那次是情有可原,是衝動之下。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沒有捉奸在床,就都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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