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雖然受了重傷,可意識也算清醒。
在段夢妍與阮大山動手之際,他便悄悄用手機給蘇銘發送了一個位置。
蘇銘收到黑龍發來的信息,看到上麵隻有一個位置信息,就知道對方肯定是遇到了危險。
他二話不說,直接祭出飛劍,隱匿身形後朝著太和樓飛去。
蘇銘飛到太和樓上方時,放出神識去尋找黑龍所在的位置,剛好看到了段夢妍被打的一幕。
一團怒火升起!
蘇銘直接從飛劍上一躍而下,從窗戶上跳了進去。
房間內的眾人聽到動靜齊刷刷轉頭看去,隻見一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宛如殺神一般的男人,出現在包間之中。
“蘇先生!”
李正看到來人是蘇銘以後,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蘇銘會出現在這裡,他倒是不怎麼詫異,畢竟在他看來,黑龍是蘇銘的人。
黑龍在這裡,蘇銘能找來這裡也算正常。
不正常的是,蘇銘為什麼是從窗戶進來的?
要知道,他們所在的包間可是在八樓!
並且,酒店裡就有電梯,他為什麼有門不走,偏偏要從窗戶進來?
蘇銘衝李正點了下頭,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昏迷過去的段夢妍和奄奄一息的黑龍身上。
“主……噗……”
黑龍想要跟蘇銘打招呼,可剛一開口,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蘇銘看著黑龍吐血的模樣,心中那團怒火仿佛被澆了桶油似的,“噌”的一下就躥了起來。
“誰乾的?”
蘇銘聲音冰冷,僅僅三個字,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跟段夢妍的隊員感受到蘇銘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幾乎同是一愣。
這人怎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難道他是一名武道高手?
可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真氣的波動?
阮大山剛開始也和行動隊的隊員一樣,微微愣了一下。
可當發現蘇銘的身上並沒有真氣波動後,立刻就露出了一臉狂妄的表情:“我乾的,怎麼了?”
“你可以去死了!”
蘇銘豎掌而立,淩空朝著阮大山拍了過去。
“哈……”
阮大山看著蘇銘的動作,感覺十分可笑。
淩空拍來一掌?
你以為你是宗師,可以真氣外放?
然而!
還沒等他笑出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朝著壓了過來。
就仿佛一座大山突然倒塌一般,徑直砸向他一樣。
“嘭!”
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砸中阮大山之時,兩米多的身軀直接炸開,化為一團血霧在空氣中彌漫。
秒殺!
一掌!
淩空一掌!
直接將不可一世的阮大山拍成一團血霧!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大跌眼鏡!
尤其是段夢妍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就連血霧之中夾雜的碎肉飄落在他們嘴裡也全然不知。
一直穩如泰山的馬玉存終於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徒弟?”
馬玉存一臉鄭重的看著蘇銘,心中忐忑不安。
從蘇銘出現開始,他就一直沒有把蘇銘放在心上。
一個身上連真氣波動的人,在他看來根本就對他們師徒兩人造不成任何威脅。
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淩空一掌,就將他半步宗師的愛徒給拍成了血霧!
他踏入宗師境多年,讓他去殺一個半步宗師,他同樣能夠做到。
可像蘇銘這樣,淩空一掌將對方拍成血霧,他自認為就算再修煉十年,也不可能做到。
這一刻,他變得無比緊張。
這是他踏入宗師境之後,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壓迫感。
“馬宗師,他……他就是那個敲詐我一百億的蘇銘……”
朱佰讓同樣是膽戰心驚,顫顫巍巍的對馬玉存說道。
“什麼?他就是蘇銘?”
馬玉存的心臟頓時一顫。
他在安南國的時候,就打聽過蘇銘的消息,知道他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想必修為就算再高,最多也就是個半步宗師而已。
因此,他也就沒把蘇銘當成一回事,想著什麼時候抽個空,隨手將其抹殺給徒弟報仇就行了。
可是他卻沒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淩空一掌就將半步宗師拍成血霧,這實力明顯在他之上!
他甚至懷疑,如果這一掌是拍向他的,他的結局恐怕比他徒弟也好不到哪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怕在馬玉存的心底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三十年前,他因作惡多端,被大夏眾多武者聯手打壓,被迫逃亡海外。
三十年後,他踏入宗師境界,原本以為重回大夏可以砸大展身手,拿回三十年前失去的一切。
可誰曾想,這才剛落地第一天,就遇到了如此強大的對手!
這大夏真是太危險了!
還是安南國比較安全!
馬玉存想到此處,頓時便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他下意識的朝著窗口看去。
雖然這裡是八樓,但以他宗師境的修為,從這裡跳下去根本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馬玉存,你不是到大夏來找我給你徒弟報仇的嗎?怎麼見到我就想跑啊?”
蘇銘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馬玉存的身上,對方那點小心思又豈能逃過他的眼睛。
“蘇先生,誤會!都是誤會!”
馬玉存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此時的他姿態放得要的低有多低,絲毫看不出一點武道宗師的風範。
“誤會?”
蘇銘目光一凝:“整個大夏武者都知道,你專程為我而來大夏,現在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了?”
“謠言!都是謠言!”
馬玉存解釋道:“蘇先生,我在安南國的徒弟有幾百個,多到了自己都數不清,又豈會在意一個徒弟的死活?我這次到大夏純粹是為了找多年未見的老友敘舊,您要是不高興,我現在就可以返回安南國,這輩子都不再踏入大夏的國土半步。”
“你踏不踏入大夏跟我沒關係。”
蘇銘指了一下昏迷不醒的段夢妍和黑龍兩人說道:“你徒弟打傷了我妹妹和我的狗,你這個做師父的是不是要付出點代價?”
“不管我的事,蘇先生,這件事情都是那阮大山一身所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眾人,我壓根兒就沒有參與。”
馬玉存說著,伸出手指在房間內指了一圈,試圖分散蘇銘的注意力。
然而!
蘇銘的目光卻死死盯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為所動。
馬玉存見狀,當下一咬牙,直接朝著窗口位置衝去,縱身一躍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