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倒是沒必要說。
然而,她的表現卻又讓陳妙櫻不滿了。
她認為韓晗在她在場的情況下裝著為她著想,一旦她沒在,她肯定就把實際情況跟蔣聿說,甚至還有可能會添油加醋。
想到這裡。
陳妙櫻心中對韓晗的厭惡程度又上了一層。
她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冷著臉率先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
每次韓晗下班回家,隻要老太太蔣聿兩人不在場,都會被陳妙櫻冷嘲熱諷幾句話。
一般情況下,她都一隻耳朵裡進一隻耳朵出。
而她這副不大在意的樣子,在今天直接惹惱了陳妙櫻。
“你是不是覺得有老太太罩著,所以完去不把我放在眼裡。”陳妙櫻坐在沙發上,仰著臉,死死盯著韓晗。
韓晗聽到這句話,再看看她的神色,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
她走過去,在陳妙櫻的對麵落坐。
而後開口道,“阿姨,我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麼做您才能停止這種行為,我認為自己已經夠尊重你了,可發現無論怎麼做,您都不滿意。如果您真的真的看不上我,可以去找蔣聿或者蔣奶奶說,這樣效果比較好,畢竟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決策者,說這些攻擊我的話真的沒任何用處。”
說這話的時候,韓晗臉上的神色始終淡淡的。
她的語氣不緊不慢。
完全聽不出情緒。
陳妙櫻聽著聽著,最後冷笑了一聲。
隨著韓晗話音的落下,她站了起來。
走到她麵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看著她道,“隻要我一天沒死,你就休想進蔣家的門,沒名沒分,我倒想看看你長期住在這裡害不害臊。”
說完這話。
她便邁開步伐,直接離開了。
韓晗擰著眉頭,坐了一小會才起身。
她剛轉身,就看到從外麵走來的蔣聿。
兩人隔著一小段距離,四目相對。
在看到男人的時候,韓晗已經儘量讓自己的神情正常一點。
結果,隻是一眼,蔣聿就看得出來她有些反常。
他闊步朝她走過去。
韓晗見他走來,也就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距離近了,她才笑著說,“今天這麼早下班呀。”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來,語氣也儘量放輕鬆。
蔣聿嗯了聲,問了句,“怎麼了?”
韓晗被他問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啊地應了聲。
“看起來不大開心,笑得很裝。”蔣聿說了一句。
這下,韓晗總算回過神來。
她輕咳一聲,回答道,“你察言觀色還挺厲害的嘛。”
蔣聿,“彆說這些沒用的。”
韓晗,“……”
有些無語,其實她也挺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這件事。
她原本的想法是忍忍就過去了。
但是看到蔣聿這樣,她又覺得應該說給他聽。
至於說了會產生什麼後果,她多少還是能預料得到。
“說不說?不說我回房了。”蔣聿見她似乎很糾結的樣子,於是催促了一句。
韓晗終於在這一刻下定決心。
她抬起頭來,說,“阿姨不喜歡我,每天都會說一些難聽的話,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蔣聿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皺起眉頭。
而且臉色微微往下沉。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緊繃著,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見他這副模樣,韓晗做了個深呼吸。
而後道,“我也挺苦惱的,一開始想的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當作沒聽到,可是現在次數多了,我又覺得問題既然存在了,就得處理掉,畢竟如果我們要結婚的話,這種家庭問題最好提前處理好,這對我們婚後的生活也是有利的,對她也是。”
“如果一家人每天都針鋒相對,其實挺沒意思的,我也挺怕這樣的家庭氛圍。”
“當然,你如果沒想跟我結婚,那麼這件事問題倒是不大,我呢,也不應該繼續住在這裡,如此一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既然要說出來,韓晗覺得自己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包括她內心的想法。
“蔣聿,無論結不結婚,我覺得我都得出去外麵住,真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說完最後這話,韓晗這才停了下來。
蔣聿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在她話落後,他抬起手,在她的肩膀上安撫那般拍了一下。
而後道,“其他的交給我,至於你出去住這件事,晚上商量。”
韓晗點了點頭。
蔣聿問她,“吃完飯了沒?”
韓晗,“吃了,在公司飯堂吃的。”
蔣聿,“你先上去休息,晚點我找你商量。”
韓晗,“行。”
事情說完,韓晗便上樓回了房間。
蔣聿則去了陳妙櫻那裡。
他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陳妙櫻一看到他,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現在的她,已經什麼都不在意,
所以看了蔣聿一眼後,她笑著道,“過來興師問罪的?”
蔣聿邁開步伐往裡走。
坐下後才開口,“興師問罪談不上,就是想問問你,究竟要乾嘛?是不是我看上的女人,你都一定要拆散。”
陳妙櫻挑了挑眉,搖頭道,“不啊,我沒這麼想過。隻是你看上的都是狠角色,不懂得尊重人,自以為是,你讓我怎麼喜歡得了。”
蔣聿,“心胸放寬廣一些,就不會折磨人也折磨你自己。”
陳妙櫻,“你做的事情,心胸再寬廣的人都受不了。”
本來想好聲好氣的蔣聿,見她執迷不悟,依舊我行我素,想了想,決定不再忍耐。
他抿了抿唇,而後道,“蔣阮的生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早就知道真相。”
這話一落,陳妙櫻的臉色旋即發生了變化。
她的目光閃了閃。
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
穩住情緒後,她吞了吞口水,說,“你口中的真相,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作為我的兒子,你寧願相信彆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你父親,你奶奶,還有你,從來都把我當成這個家的局外人,蔣聿,你敢說不是這樣?”
蔣聿見她說著說著開始有些激動。
他沒什麼反應,眼睛裡平靜無波。
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後,他才開口,“蔣阮的生母是為了救你才遭受意外,作為朋友的你,不但沒有找人救她,反而迫不及待搶走本來屬於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