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一陣無語。
看到男人那自以為是的高傲樣。
她心中的勝負欲一下子被他激起來。
她說,“教育孩子會不會?不會就彆的打擾我們。”
聽到這話,周時安的眼睛眯了眯,狀似思考那樣,幾秒後,他笑著答,“還真不會,要不你教教我。”
林央聞言,嘖了聲,道,“我才不教。”
周時安,“那等你想教的時候,跟我說,學費隨便開。”
林央聽他這麼說,就差翻白眼,“你有錢了不起啊,膚淺。”
周時安笑笑,“既然你這麼討厭錢,那就免費咯。”
“神經。”林央嘀咕,“無聊”
這樣的對話,不是神經無聊是什麼。
哦,還很幼稚。
周時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他說,“那你說說,你剛剛那個行為不是笨是什麼啊?怎麼就跟教育扯上關係了。”
林央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問題,他還要刨根問底,真是太沒眼色了。
都不知道誰笨呢。
為了不讓周時安繼續糾纏。
林央隻好道,“我假裝不懂問知知,然後她替我解答,這樣能鍛煉她的自信心。”
這點,周時安還真的沒想到。
他那看著林央目光隨著她這話的落下而更加深邃。
林央想到簡薇發的信息。
於是轉移話題,衝著周時安質問,“你把照片發給幾個人了?”
聽到這話。
周時安沒第一時間回答。
他輕咳一聲,在林央的身邊坐下後,才不緊不慢道,“發群裡了啊,我不知道他們誰會,也懶得一個個問,所以就直接發群裡了。”
林央聽完,就差扶額。
也知道簡薇的照片從哪裡得來的了。
秦質就在那個群裡。
肯定就是他看到了,然後發給簡薇。
隻是沒想到,像秦質那種一本正經的人,也會做這種事情。
林央抿了抿唇,而後道,“請你彆亂發了。”
周時安,“我沒亂發,都是熟人,你又不是不認識。”
“不經過我的同意把那樣的照片發出去,就是亂發。”林央哼聲道。
周時安笑笑,把手搭在沙發上。
坐姿懶散。
他冷不丁來了一句,“他們恭喜我了。”
話音落下。
林央的唇倏地合上,沒再言語。
知知一直玩著自己玩具,耳邊是父母的對話,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從語氣中,她感覺得到,爸爸媽媽相處得很好。
她沒有去打擾他們。
默默聽著,安安靜靜玩著。
周時安見林央突然不說話。
瞥了她一眼,就瞧見她的耳朵有些紅。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這時候,陳姨走過來。
她麵帶笑容,衝著他們說,“能吃飯了。”
聞言,林央說了個好字便站了起來。
她帶知知去洗手。
周時安跟過去。
陳姨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高興得合不攏嘴。
到了桌上。
林央才知道,一整桌都是港城那邊菜係。
陳姨看了看她,說,“我聽廚房的師傅說,他是港城人,之前一直是那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周先生高價請過來的。”
林央聞言,哦了聲。
這是周時安的討好?
她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這個。
隻是不確定。
許久沒吃過正宗港城菜的她,多少有些動容的。
她深吸一口氣,在知知的旁邊落座後,儘量不讓自己去看周時安。
就在她以為周時安會在知知的旁邊坐下之際,他竟然走了過來,在她旁邊落座。
他的舉動,也把林央的心攪亂了。
吃飯期間。
她都很安靜。
周時安時不時會給她夾菜,而她回應他的,則是一句謝謝,彆無其他。
整頓飯下來。
林央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底是為了慶祝周時安新居入宅,她喝了一點點酒。
雖不至於醉,但是還是有些微醺。
陳姨喝了不少,但是她酒量很好。
那樣子看起來比林央還要清醒。
三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到了家。
林央跟知知上樓睡覺。
陳姨則在客廳看電視。
周時安這一年來,酒量見長。
以前他真的很容易醉,現在還好。
半瓶沒問題。
送走林央跟知知她們後,他便回房了。
昨晚幾乎徹夜未眠的他,這會其實也有些困了。
半躺在床上的他,拿著手機,一張一張翻看著知知拍的那些照片。
他的臉上不由得綻放出一抹和煦柔情的笑。
突然想到什麼。
周時安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衣櫃那邊。
打開,從他剛剛掛起來的外套那裡拿出一個紅包。
是林央走的時候給他的。
說是祝他喬遷新居的禮物。
周時安沒想到她會送禮物,更沒想到她的禮物是紅包。
挺鼓的。
應該不少。
他回到床上,拆開來,數了數,是八千八。
挺吉利的數字。
數完,他重新裝進去。
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手中的東西多麼珍貴一樣。
包好後,他將其放在枕頭底下。
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細致地數錢,第一次覺得八千八很多,很好。
而且能做紀念。
就在他準備入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
是謝承。
周時安剛把手機拿到耳邊,就聽到他說,“周總,警方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崔綰消失了。”
這話一落。
周時安猛地坐了起來。
他問,“什麼情況。”
謝承這才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她自殺被送到醫院搶救,住院期間,逃走的,目前警方那邊還查不出她的蹤跡,懷疑有人協助她。”
以她一個人的能力,肯定做不到這樣。
“自殺一事,很大程度是計劃好的。”謝承又補充了一句。
周時安也是這麼想。
他嗯了聲,說,“現在安排幾個人,保護林央跟知知。”
這是首要任務。
謝承,“好。”
周時安,“我立馬去公司。”
結束通話。
周時安便給蔣聿發了信息,讓他到這邊來接他。
蔣聿的公司距離這裡並不遠。
二十分鐘不到,他就到了。
看到周時安完好無損,他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我還以為你瘸了還是手斷了,大白天的都要讓我過來接你。”
話音剛落,周時安正好經過他身邊。
微風一吹。
蔣聿便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想到群裡的圖片,他笑著說,“行啊,青天白日開酒慶祝。”
他也以為周時安跟林央複合了。
周時安沒理他。
直到車子啟動了,他才把事情告訴蔣聿。
聽到他說崔綰不見了。
蔣聿的反應那叫一個大,“艸,這女人手段了得啊,連越獄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不知道的以為在演好萊塢大片”
雖然這麼說,但是蔣聿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其中的某些彎彎繞揉,他也一下子就聯係到了。
像崔綰這種跟犯了死罪沒什麼區彆的人,做出這個舉動,大概是抱著一死的決心。
這種人最可怕。
連死都不看在眼裡,可見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會多危險。
而她要對付的對象。
毫無疑問是周時安一家子。
蔣聿想到這裡,麵色已經非常嚴肅了。
周時安打了林央的電話,她沒接聽,於是給她發信息。
【這段時間先不要出門,具體情況,我晚些時候回來跟你說。】
發送完。
他朝車窗外看了一眼,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沉默半晌。
他再次打開手機,隨之又給林央發了則信息。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