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又給謝承發了個信息,催促他快點查。
到了京都。
知知跟周爍兩人,被周時謙蔣雨薇帶出去玩。
周時安沒出門。
他回了自己的房子。
謝承那邊速度很快,下午兩點多就發了部分資料過來。
【周總,林小姐上個月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
還沒來得及看資料內容,周時安就看到謝承這則信息。
上麵的字猶如一記晴天霹靂,砸向周時安。
他的腦袋轟了一聲,呆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
怪不得,怪不得知知說林央生病在家呆了一段時間。
怪不得那幾次周末他去接知知,都沒看到她。
怪不得今天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精神狀態都不一樣。
難道打掉他們的孩子,她的心情就那麼好。
這個結果,周時安無法接受。
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林央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而且商量都沒跟他商量,就把孩子打掉了。
這種做法不是無情是什麼。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孩子是去接知知那會兒,在酒店那次懷上的。
他閉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那捏著手機的手更是青筋凸起。
一個下午的時間,周時安就抽了一整包煙。
周時謙跟蔣雨薇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剛踏進家門,就聞到濃烈的煙味。
兩人對視了一眼。
蔣雨薇用嘴型說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周時謙搖頭。
就在他準備走進去看看周時安怎麼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朝他們走過來。
“今天辛苦你們了。”他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淡淡的。
周時謙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雖然沒看出多大的異樣,不過有一點他能感覺得到,他哥似乎不大開心。
他輕咳一聲,嘿嘿笑道,“這兩人玩得不想走,還約定下次見麵的時間。”
周時安聞言,反應不大。
他嗯了聲,說,“今天也累了,你們先回去休息。”
周時謙看了蔣雨薇一眼,而後才道,“行,那我們走了。”
周爍得知這麼快就要回家,十分不舍得。
知知也是一樣。
姐弟兩人擁抱了一下才分開。
晚上。
知知睡著後。
周時安拿著手機,在屋內來回踱步。
他在猶豫要不要給林央打個電話。
雖然心中的鬱氣還沒完全消散,不過比起一開始看到信息時,已經好很多。
看了看床上睡得很沉的知知,周時安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揉了揉眉心,走到知知床邊,就這麼站著低頭看她。
雖然很想當場就跑到林央麵前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但周時安還是忍下來了。
隔天還讓知知跟周爍又玩了一上午,到中午吃完飯後才回滬市。
把知知送回家,然後他直接驅車去了海城。
林央下榻的酒店地址,謝承已經發給他。
經過一整天的思考。
周時安已經知道,上次去意國時,她一直嘔吐的原因。
原來不是腸胃炎,而且懷孕了。
他給季嫣打了電話。
但是她嘴巴很緊,死活不肯跟他說實情。
現如今,醫院的記錄擺在麵前,她說不說實情已經不重要了,可周時安就是很執拗,非得確認一下。
林央忙了一天。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
哪知道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
不是周時安是誰。
林央的眉頭蹙了蹙,腳下的步伐也頓住。
周時安本來倚靠在牆上,看到人來了,他站直身體,目光沉沉,一瞬不瞬盯著佇立在原地的林央。
見她不動,也不說話。
他的嘴角扯了扯,道,“準備就這麼站著?”
林央聞言,那看著他的眸子冷了起來。
她沒開口,不過往前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
她才抬起頭來,衝周時安道,“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就行。”
聽著這淡漠到不能再淡漠的聲音,周時安低頭冷笑了聲。
林央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不過能感覺得到他今天有些反常。
“林央,咱們好好談談。”周時安斂起嘴角的笑,忍著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林央聞言,卻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周時安盯著她,牙齒緊咬著,腮幫發出咯咯的聲響。
歎息一聲後。
他不再像剛剛那麼溫和,直接握著林央的手,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把將她拉到隔壁的房間。
林央心中的火氣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徹底點燃了。
“周時安,你想乾嘛?放開我”她掙紮著,衝他吼著。
周時安就像聽不到一樣,不給她得逞的機會,那手勁兒大到林央感覺腕骨要被捏碎。
疼得她眉頭緊皺,生理眼淚控製不住冒出來。
“周時安,你是不是神經病,放開我”
隨著嘭的一陣關門聲響起,林央整個人被禁錮在牆邊。
周時安把她圈在懷裡。
一點逃脫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央的手腳都被他控製住。
渾身被無力感充斥著,但是她依舊繼續掙紮,“周時安,你要發神經回自你自己家裡發,彆影響我,放開我”
這話,她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周時安聽完,卻笑了起來。
笑完,他俯身低頭湊到林央耳邊,緊咬著牙關,質問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林央,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把那孩子殺掉。”
這話一落。
林央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仰起臉,顯然沒想到,周時安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還有,他已經知道了。
“林央,如果為了報複我,讓我不好過,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周時安突然像泄了氣一樣,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顯得很軟。
聲音又很低。
林央聽完,卻覺得格外好笑。
她冷哼一聲,說,“周時安,在你看來,我一直都是這麼不堪,沒人性對吧?”
這話,周時安沒接
林央繼續說,“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孩子我不要,純粹是生了沒辦法給她好生活,就是這麼簡單。至於你口中的為了報複,嗬嗬,想多了,我不至於拿一條生命,亦或者我個人的身體健康來報複你。”
這話猶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入周時安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