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薑晟的性格了。
這人占有欲極強。
而且對女人有情感,身體上的潔癖。
她能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全是因為當年跟他的時候,是一張白紙。
所以,她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喜歡薛煬,接下來要麵對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薑晟肯定不會放過她。
否認完。
程歡便一直跟薑晟對視著。
她的目光跟臉上表情一樣,都是那麼坦蕩。
不躲避,不退縮。
薑晟始終沉著一張臉。
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但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程歡表麵坦蕩,內心裡卻開始慌亂起來。
就在她腦袋裡那根弦要繃斷的時候,薑晟開口了。
他說,“從今天開始,你不許踏入我的地方半步,回去告訴薛煬,我玩夠了,免費送給他。”
這話猶如一記利刃,直直插入程歡的心臟。
她的心疼得厲害。
臉上也露出受傷的神色,“在你心中,我就隻是一個玩物而已,從來都是,現在不要我了,就拿這樣一個理由來誣陷我,薑晟,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些年我怎麼對你的,用死心塌地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你母親,妹妹都看不起我,動不動就嘲諷我,侮辱我,這些我都忍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她不說這些還好。
一說這些,薑晟的麵色更加難看。
“不得不說,你在娛樂圈能混下去,是有點實力的。”
薑晟又是一陣嘲諷。
實力兩個字兒,他故意咬重。
程歡不甘心,至少在他拿出證據之前是不會承認的。
這些年,他每次說結束,但是沒幾天又過來找她,反反複複,藕斷絲連,終於在去年,兩人和好如初。
當時她是下定決心要好好跟他過日子。
以薑晟現如今的實力地位,她如果離開他了,以後無論找誰,都絕對沒辦法跟他做對比的。
再者,他的外表也是頂尖的。
這在富人圈裡多難得阿。
所以她必須抓住不放。
正是權衡了所有利弊,程歡才毫不猶豫斬斷對薛煬的那份情。
跟薑晟有需求有欲望比起來,薛煬簡直就是無欲無求,這種人,太難攻克了。
“我不想分手,一點都不想,薑晟,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更是唯一的,沒有其他人,真的沒有。”程歡抓著他的手,不停說著。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薑晟都麵不改色。
看他樣子,似乎真的鐵了心不要她。
程歡不放棄。
想著繼續說下去。
結果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到薑晟說,“滾不滾?不滾的話,我讓保安上來”
話落。
他便甩開她的手。
那樣子要多絕情有多絕情。
因為他剛剛的那一甩,程歡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幾步,最後摔在地上。
嘭的一聲。
痛得她臉都有些扭曲,眉頭更是擰得緊緊的。
薑晟不僅看都沒看她一眼,還打電話讓保安上來把人帶走。
程歡看著他的舉動,整顆心猶如墜入冰窖那般寒冷。
“薑晟,你確定要結束關係?”她緊咬著牙關,問出這句話。
薑晟聽到這話,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而後漫不經心道,“我跟你什麼時候有關係了?”
程歡的身體控製不住顫抖了起來。
腦袋麻木到腳踝處的疼痛都沒知覺。
最後,她是一瘸一拐離開的。
薑晟在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才掀起眼眸看過去。
他那幽深的眸子裡,隻剩冷漠。
如果程歡承認的話,他或許還沒那麼生氣。
但是那個女人,不但不承認,還試圖欺騙他,說得自己有多麼一往情深。
這不是把他當猴子戲耍是什麼。
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欺騙了。
特彆是身邊的人。
絕對無法原諒。
在薑晟看來,他這麼對程歡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薑晟說了這話後便把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
“薑總,張管家說,林小姐想見你。”助理走到辦公桌前,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麵上後說道。
薑晟聞言,眼睛都沒抬一下,隻說了一句,“過幾天再說。”
助理點頭,又繼續彙報,“博創還沒動手,一點跡象都沒有。”
這時,薑晟才看向他。
他嗯了聲,說,“時刻關注那邊的動態。”
“好。”
“交代張管家,必須把人照顧好。”
“好的。”
“沒什麼事出去吧。”
助理把文件往他那邊推了過去,“這些需要你簽名。”
薑晟,“嗯。”
他應聲完,便把那些文件拿起來。
一份一份開始簽名。
簽完名,他放下筆,手扶著額頭,拇指揉了揉太陽穴的地方。
崔綰跟謝淑雲的計劃早在她們彙出一大筆錢的時候,就被他查到了。
當時他很氣憤。
不過為了給她倆教訓,就隻能將計就計。
林央在被他們的人擄走後,他的人才動手的。
最後把人帶走。
他知道,周時安一旦發現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崔綰,一定會對他的公司下手。
博創在京都的實力日益壯大,規模、社會影響力等比當年在滬市的時候還要大得多。
說真的,這是薑晟完全意料不到。
他沒想到周時安會這麼快崛起。
不過,他的崛起也說明一個道理。
有底蘊的世家子弟就是不一樣,東山再起比平常人容易得多。
這一年來,他小心謹慎,低調行事,無非就是不想惹到周時安的注意。
對謝淑雲跟崔綰兩人的警告,也是為公司。
薑晟非常清楚,周時安一旦想對付他,易如反掌。
隻是他那種人,不會耗費精力去做一些無畏的爭奪,當然前提是不要惹到他。
結果。
他越擔心事情就越來。
那兩個蠢貨竟然背著他偷偷做出足以摧毀他十幾年心血的事情。
薑晟心底僅剩的那點親情概念,全部被她們給消磨沒了。
現在他在等,等周時安上門。
至於他為什不自己把人交出去,則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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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安撬不開崔綰的嘴,她始終不肯說出其他參與人員的聯係方式。
最終把她交給警方。
沒了崔綰,謝淑雲一下子失去主心骨。
從不肯透露半分,到周時安拿出薑晟威脅她的時候,她終於妥協一些。
她說,“你把薑晟叫過來,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