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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煙撳滅後,他站了起來。
走到林央身邊,他說,“這件事你自己做主,答應與否都跟我沒任何關係。”
說完不等林央回答他便闊步離開。
林央始終沒吭聲,隻是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停往下掉著。
通紅的雙眼早就一片空洞,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直到房間的門關上了,她都一動不動。
薛煬再次往前兩步,這次林央沒有後退。
“我這人並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現在讓人送你回去。”很快,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話,林央才稍稍回過神來。
她看向他,麵前的男人她並不認識,想了想,她說,“周時安故意恐嚇我的對嗎?你是他雇來演戲給我看的,是不是?”
她接連問了兩個問題。
這是她突然想到的唯一可能。
林央有自知之明,她覺得對方不可能對她有想法,畢竟大家不認識。
薛煬聽到她的話後,笑了笑,“周太太對周總真是情深啊,這都能給他找理由。”
林央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抿著唇不說話。
薛煬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臉上,很漂亮的一張臉,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連哭都那麼美。
真是可惜了。
跟了周時安那麼一個無情的人。
想了想,他道,“想不想把人救出來?”
林央當然想,不過她不會通過這種方式。
此時她的思緒已經從絕望中抽離出來。
她想到了林雅所說的話,既然周時安能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是說明喬卿然的話其實沒什麼問題。
“我一點都沒興趣。”林央衝薛煬冷冷道。
說完,她便準備邁開步伐離開。
薛煬沒阻止,看著她的背影道,“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他,周總之前可是給我了一個很大的好處,他才不至於繼續被欺負,才有人安排他住院,周太太,周總都把你送給我了,你無論怎麼替他守身,他都不會高看你一眼的。”
林央已經走到門口處。
她停下腳步,抬起來的手也慢慢落了下去。
薛煬朝她走來。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她轉身,盯著她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薛煬聞言,挑眉道,“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才想跟你上床吧。”
男人的話,直白又露骨。
林央就算不是個未經人事的女生,聽了也紅了臉。
她儘量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些,“我沒這麼自戀。”
薛煬,“周太太很美,不用這麼妄自菲薄。”
林央覺得他有病,“你究竟想做什麼?”
薛煬笑得揶揄,“就想跟周太太來一段露水情緣,我這人嘛,就是有特殊癖好,喜歡結過婚女人,而且越不乖越好。”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喏,就像你現在這樣。”
林央覺得沒必要跟他繼續說下去了。
她看都沒再看對對方,轉身抬手開門。
結果,手剛碰到門把手,就感覺渾身無力,還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猜到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她,腦袋瞬間轟了聲。
她想出言質問,哪知道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地上跌了下去,隨之徹底失去知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睜開雙眼,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腦袋更是疼痛不已。
好一會兒,疼痛感才逐漸減輕。
這時,她的思緒才回籠。
意識到什麼,她騰地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她才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個內褲外,什麼都沒有。
她的心慌亂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已經不見昨天那個男人的蹤影,他去哪裡了?
昨晚,他們……
林央不敢想下去。
她孤零零地坐在床上,頭埋在腿間,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打開,薛煬走了進來。
看到床上女人不停顫動的身體,他走了過去,站在床邊,說,“睡都睡了,你哭也沒用,給我三天的時間,一定把人給你弄出來。”
聽到聲音,林央抬起頭。
她猩紅著雙眸,布滿淚水的臉上滿是恨意,咬了咬牙齦後,她才從口腔裡說出幾個字兒,“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多麼無力的怒吼。
除了這個,其他的,她無能為力。
薛煬聞言,不以為然,“報應來了再說吧,指不定我沒能活到那天,行了,都是成年人,不就上個床麼,至於傷心成這樣。”
“你這是強奸。”林央指著他,咬牙切齒道。
薛煬,“強奸也是你強奸我,昨晚那麼熱情,現在就想抵賴,周太太,沒有這樣的。”
林央從未見過像他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她雙手緊握成拳,不再說話。
因為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彆過臉,不再看男人一眼。
薛煬還想開口的時候,門口處傳來動靜。
周時安進來了,看到林央裹著被子,露出瑩白的肩膀,他的臉沉了下去。
薛煬轉身睇了他一眼,無奈道,“周太太不領情,寧願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接受我的幫忙,你勸勸吧。”
說完,他便離開。
知道周時安來了,林央直接彆過臉,看都不看他。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周時安的心情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
他提步走到另一邊床沿,低頭看著林央的臉,說,“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彆人。”
林央聽到這話,隻覺得格外可笑。
她嘲諷一般的冷笑了聲,說,“是你們用強權逼迫我的,到頭來卻顛倒是非黑白,說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周時安,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你好狠,真的好狠…”
說完,她低下頭,兀自笑了起來。
頭頂傳來周時安的聲音,“以前都是我在幫你,現在你靠自己獲得了這一切,難道不好麼?我不過是推著你邁開這一步而已,薛煬比賀廷,喬卿然都要靠譜,咱們離婚後,你不妨跟了他,有了強而有力的靠山,也不會做什麼都要看人臉色。”
“林央,林雅跟喬卿然都不是什麼好人,彆傻了。”
林央聽到這裡,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抬頭,跟周時安對視著,問,“你要結婚了,怕我以後糾纏你,所以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把我推給其他男人,周時安,我說得對吧?”
周時安雖然沒說話。
但是林央知道,他的沉默便是默認了。
她的心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割開一樣,疼得快呼吸不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一句話,“為了程念初,你連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都能舍棄,不錯,真是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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