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都快到了熄燈時間了,葉茂幾個人剛吹完牛逼,大劉躺下就鼾聲如雷。這家夥一向是吃得飽睡得著。
老莫則抱著一把吉他還在調音,最近他看上了一個女生,正準備展開攻勢。
那個時代追女生,是需要有一些特長的,這樣才能夠引起人家注意。
畢竟能考進這裡的,大都是天之驕子,隻會獻殷勤難度太大。於是老莫決定苦練一門絕技,準備讓人家主動送貨上門。
靚仔這家夥整天神叨叨的,不知道忙啥?這不今天臨熄燈前剛溜回來,誰問也不說做啥去了?
葉茂抱著他的筆記本又開始看書,自然發現了起點這個寶藏,除了必須上的課,其他時間都在這裡。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幾個人都愣住了,男生宿舍都習慣不插門的。這個點來人,大多是附近寢室的人來找什麼東西?
比如借書,借筆,或者乾脆煙酒。但是關鍵特麼的也沒有敲門的的?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
老莫問了一句:“啥時候他媽的這麼講禮貌了?進來,有屁就放!”
葉茂並沒有聽見敲門,這貨這會兒隻穿一個小內褲看的正起勁。
那個年代還不流行後來的四角褲,無論男女,都是一水的三角褲。
門被推開,老莫的正準備繼續罵,然後聲音戛然而止,靚仔則是一懵逼。
因為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兩個美女,這情況是誰也沒預料到的。
此刻屋裡的景象是,大劉鼾聲如雷,老莫倒是衣著整齊,抱著吉他正在彈奏。
米妮和王溫暖走到他跟前,敲敲桌子,他才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啊!”了一聲。
兩個女生俏臉通紅,米妮偷偷瞄了一眼,又瞄一眼,然後輕啐:
“流氓!”
葉茂是被嚇了一跳,可不代表他害羞了。大場麵見多了,這又算個啥?
於是理直氣壯的喊道:“你們兩個女人,為啥門都不敲闖進男生宿舍,還好意思罵我流氓?”
王溫暖拉了一下正準備分辨的米妮,一臉溫和的說道:
“葉茂同學,我是來通知你一下,元旦晚會上,有你一個節目,請你準備一下。”
葉茂一臉懵逼:“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不是自願報名,由班裡組織嗎?”
王溫暖一臉淡然:“這是你們導員報上來的,你可以去問她。明天下午三點你們真好沒課,請準時來宣傳部排練。”
葉茂還想說什麼?老莫卻插嘴:“我報了吉他彈唱啊,為啥沒通知我去排練?”
王溫暖語氣平和:“同學,你那個是班級報的,要先在班級篩選,水平夠了才會參加係裡的排練。”
王溫暖說完拉著米妮就往外走,沒給葉茂說話的機會。
老莫一臉懵逼的看著葉茂:“你不是在班級報名嗎?”
葉茂瞪他一眼:“老子就沒報名!”
不過葉茂雖然啥都不在乎,但是導員的麵子卻不能不給,那王溫暖一臉淡定的樣子,表明這個丫頭不可能在這事兒上說謊。
葉茂宿舍這幾個人,都不屬於班裡的積極分子。除了大劉擔任班裡的體委之外,就沒有一個官了。
他們的導員是留校生,叫付婉瑩,正兒八經的研究生畢業。其實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人很漂亮。
其實不僅是漂亮,還很溫柔,平時待大家就跟家人一樣,誰有事兒都惦記,所以同學們都很喜歡她。
特彆是男生,每次不管付婉瑩交代什麼任務,基本都能超額完成。
就像第一屆運動會,大劉這個體委都沒有指派,報名那叫一個踴躍。
雖然葉茂表現一直不算積極,但是付婉瑩要是指定他出個節目,他還真的沒辦法拒絕。
米妮和王溫暖出了門,米妮不服氣的嘟囔:
“你攔我乾嘛?”
兩個人一路小聲吵吵,一起回到了宿舍,宿舍隻有她們三個,還有一個京城本地人,基本不住這裡。
回到宿舍,米妮依舊不服氣,把事情告訴歐陽雪,叫她評理。
歐陽雪卻一臉緋紅,真的沒辦法說啥?
倒是王溫暖幫著解釋了一下:“人家又不是看見你才這樣的,咱們進去時候,人家在看電腦。”
王溫暖雖然性格大方,但畢竟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說到這裡,聲音也低了下來。
米妮一下子蹦了起來:“那就更不行了,聽說他們男生老偷看那種片子,他一定也是看那個,雪雪,你以後不能再理他了,那就是個流氓!”
歐陽雪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小臉紅的就像著火一樣,忙鑽進被窩。
王溫暖拍拍她的枕頭:“雪雪,明天下午他來宣傳部,你也過來吧,元旦晚會不能沒有你的鋼琴。”
歐陽雪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米妮伸手就要去撩她的被子,被王溫暖一把揪到了一邊。
歎了一口氣,把嘴湊到米妮耳邊說道:
“還沒看出來嗎?雪雪已經愛上人家了,不是葉茂愛上雪雪,彆添亂了。”
米妮大急,一副要拯救閨蜜於水火的表情,但還是被王溫暖很堅決的鎮壓了。
港島,港交所內,李朝輝帶著女秘書正在大戶室侃侃而談。本來他想在這裡注冊公司。
但是麵對一個個超級富豪,他最終還是失去了勇氣,他那點錢,到了這裡真的不值一提。
無奈之下,他隻好在大戶室裡麵混,好歹這裡人家超級富豪基本不會來,混跡這裡的,大多是那種不如他的小富豪們,好歹他能刷一下存在感。
“李少,你這麼有錢,一定是內地的大富豪吧?”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問道,他是個長期混跡港交所的掮客,在這裡人頭非常熟。
按說港交所沒有掮客的市場,因為本身這裡做的都是現金交易,不存在私人間的買賣。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免不了總有一些輸紅了眼,變賣家產的人存在。
這時候就會用到掮客了,他們負責聯係買主,以最快速度把東西賣出。
因為急於翻本,這些物品賣出的價格自然比一般時候要低,所以他們的抽成也高,收入頗為不錯。
這些都是土生土長的港島人,對於內地的認知,還停留在窮的地步。畢竟改革初期,港島一個大貨司機都能去那邊冒充富豪,可以養小三。
隻是隨著改革深入,內地的經濟發展迅猛。如今像李朝輝這樣的人已經多如牛毛了,但是掮客卻不知道。
聽到掮客的話,李朝輝心中一陣得意,在他的圈子裡,能跟他比肩的自然少見。所以,他有些傲嬌的點點頭。
掮客立馬點頭哈腰的恭維一番,然後說道:
“李少若是有什麼需要交易的東西,請一定找我,我保證以最高的價格,最快的速度幫你賣出去!”
李朝輝聽的有些不對勁兒,問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找你賣東西?”
掮客一臉媚笑:“那啥,股市有風險,您這樣的新手難免有閃失,萬一要是賠了,總要翻本不是?”
李朝輝抬腳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滾!老子還沒開始炒,你就咒我輸!”
“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掮客並不惱,笑嘻嘻的一邊解釋一邊把名片塞到李朝輝兜裡,然後迅速隱入人群。
這時候,表弟的電話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有些納悶的對李朝輝嘟囔道:
“我表哥咋給我打電話了?平常我不找他,他從來不理我的。”
李朝輝催促:“那就趕緊接啊,陸少的事兒可不敢耽誤。”
表弟接起來說了沒幾句,就把手機遞給李朝輝:
“表哥要跟你講話。”
李朝輝一伸手就奪過電話,語氣恭敬的問道:
“陸少有什麼指示,隻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陸子昂對李朝輝的態度很滿意,也沒矜持,直接說了事情:
“我和幾個哥們湊了二十億港幣,你不是去港交所了嗎?我們馬上飛過去。”
李朝輝立馬激動起來:“陸少,您也來親自下場?”
陸子昂搖頭:“我們不能做那事兒。被人發現很危險。錢就放在你那裡。由你操作。”
說到這裡,陸子昂微微停頓一下接著說道:
“這些錢都是挪用的,期限都不長,所以不能賠。所以,這錢就算借給你,不過你要給點東西抵押。”
李朝輝心中立馬飄過一萬頭草泥馬。這特麼是炒期貨,哪有穩賺不賠的?
不過想想自己從英國聘請的兩個專家馬上就要到了,心中馬上又有了底氣,大氣的說道:
“陸少放心,這一次保證你掙得盆滿缽滿。抵押好辦,我晉省的礦業集團就抵押給你了。到時候要是賠了,你就收礦!”
聽到李朝輝這麼上道,陸子昂笑了:
“那就一言為定,我們下午就能趕過去,到時候我們負責玩,你負責掙錢。以後不會虧待你。”
李朝輝大喜,這話表明陸子昂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陸家和葉家的博弈,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夠知道的。而且陸家就算再沒落,對他而言也是高山仰止。
果然,下午陸子昂他們就趕到了,把錢給了李朝輝,李朝輝也找律師辦理了抵押借款手續。
然後陸子昂幾個人就去吃喝玩樂了,而李朝輝則開戶,從銀行轉錢,他的專家晚上就到,明天就可以正式入場了。
晚上專家就到了,其中一個是李朝輝同學,隻不過人家的學霸,他是學渣,另一個則是他們的教授,也是經濟學家,在英國很有名氣的。
李朝輝喊著陸子昂他們幾個人一起狂歡了一把。
聽著兩個專家夾雜著大量英語單詞分析,不光是李朝輝,就連陸子昂他們都充滿了信心,這次大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之所以選擇恒指期貨,就是因為這東西波動太大,賺錢快,當然,賠的也快,哪怕千億富翁,也能一日之間讓你賠的褲子都穿不上。
當然,操盤手會告訴你,可以設止損點。也就是說賠到一定金額,就可以自動平倉。
但真正操作起來,你就會明白,那就是純粹的忽悠。因為也許就到你那個點觸動一下,也可能立即反方向大幅反彈了。
恒指一個點的金額是0港幣,這一天上下浮動也許會達到幾千個點。
這0港幣說的是一手,開戶金額最低是五萬港幣。你下單得時候可以下一手,也可以下1000手。
當然,一千手大盤波動一個點,就是五萬港幣,就是說,你要是有五萬港幣買漲,一個點你就賺五萬。
反之,跌一個點,你的五萬就沒了。
當然,你要是隻有五萬港幣,人家也不會讓你買一千手,因為交易所有嚴格的保證金製度。
不過總得來說,恒指期貨的魅力在於他的高杠杆。就是可以用十萬港幣的本金,去博取一百萬港幣的利潤。
這樣的高回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禦的。這也是李朝輝之所以選擇恒指期貨的原因所在。
陸子昂幾個人,在酒精和專家們的刺激下也激動起來,又迅速募集了0億資金。
不過這個錢他們商量好,暫時不下場,要留在最關鍵的時候博一把。
畢竟大盤的漲跌其實都是雙方的博弈,不然那大盤肯定隻能是一條水平線。
一夜狂歡,第二天上午九點,一幫人踩著點進入了港交所大戶室。
李朝輝手筆比較大,一下子雇了五個操盤手,畢竟接近一百五十億資金。一個人操盤很容易速度跟不上。
兄弟公司財務室,小蘋果陪著楊革勇和葉雨澤盯著電腦,幾個操盤手也嚴陣以待。
楊革勇問了一句:“我們的資金有多少?”
小蘋果很淡然的說了一句,“差不多千億港幣了。對付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你至於嗎?”
楊革勇很鄭重的回答:“奪妻之恨,不能忍。”
小蘋果一把揪住楊革勇的耳朵:“你說什麼?”
恢複大章,親們免費票票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