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生氣的楊革勇不知道為啥,被他最後這幾句話弄得心裡好舒服,看看葉雨澤。
葉雨澤已經站了起來:“銅錠不要了,但是飯可以吃,就帶我們去吃一頓最正宗的手抓肉吧!”
娃娃臉:“……”
小胡子:“……”
楊革勇突然罵了一句:“瞎眼的東西們,他是葉雨澤,兄弟公司老總!吃你們一頓飯那是給你們麵子。”
“啊”兩個人同時一生驚呼,娃娃臉這時候突然看向楊革勇:
“你……你是楊總!”
楊革勇“哈哈”一笑,覺得非常好玩。
還彆說,楊革勇本來還琢磨怎麼收拾這幾個家夥呢。但是到了後來卻蠻喜歡的。
看著不靠譜,做起事來卻蠻靠譜,這樣的手下讓他舒服。看著葉雨澤的表情,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兩尊大神突然降臨,小胡子和娃娃臉自然驚喜若狂,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娃娃臉突然挺住腳步:
“楊總,你好不容易大駕光臨一次,咱們是不是要搞一次全體聚餐啊,就我們兩個去,會內疚的。”
楊革勇一巴掌姍在他後腦勺上:“你是老總,問我乾嘛你這是要拋棄員工嗎”
娃娃臉“哈哈”一笑:“那怎麼可能我們向來是步調一致!”
說完,一聲尖銳的嗓音已經響起:“緊急集合!”
兩分鐘之後,六個員工已經整整齊齊站在公司樓下,而且按照個頭整齊拍成一排,並且報數。
葉雨澤看著好玩,問了一句:“這麼大公司,三層樓呢,就你們六個,有事能撐得起來嗎”
娃娃臉一個立正:“報告葉總,我們公司一共2人,其中運輸隊2人,酒店50人,倉庫6人。”
楊革勇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公司是有運輸隊和倉庫的。
隻不過江布爾夫妻走後,他就再也沒來過,因此這個公司都快讓他遺忘了。既然被提醒,也就順便去參觀一一下。
沒想到一出公司大院,所有看見他們的人都紛紛跟娃娃臉打招呼,態度極為恭敬。
“蔣總好!”
“蔣總你們這是去乾嘛”
“蔣總,那個鋁錠的事情多費心了。”
“蔣總,我們被扣的那批貨,您怎麼也得多幫忙啊”
葉雨澤和楊革勇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在這裡如此豪橫。
運輸隊和貨場還是在原來江布爾他們村子裡,隻不過此時這地方已經不能叫村子了。
一個個院子,大小招牌林立。都是各種公司。倉庫也是一棟棟整齊排列著。
隻有偶爾從街上路過的孩子和老人,才能知道這裡原本是一個哈薩克人的村落。
車一直開進了兄弟公司原址,楊革勇這才發現,公司已經擴大了很多倍。
原本簡陋的院子已經蓋滿了倉庫,倉庫的前麵是一個大型車場,一水兒的大型戰士貨車。不過此刻已經沒有幾輛,都出去拉貨了。
看倉庫的幾個老人還認識楊革勇,熱情的過來打招呼。楊革勇自然也熱情回應。
如果說,葉雨澤的青蔥歲月是在唐城的話,那麼楊革勇的出發地便是這裡。隻是他已經有些遺忘罷了。
如今睹物思人,人還在,隻是已經變了模樣,那些曾經天真爛漫的小丫頭,也已經成了奶奶了。
楊革勇回來的消息,沒一會兒就傳開了。村子裡的人很多都在的,這麼多年下來。生活自然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看見他,咋可能放過
要知道,楊革勇可以說是改變他們生活的最重要那個人之一,然後才有了月季的加入。
哈薩克人本來就好客,又是這麼多年沒見的老朋友,看來公司聚餐肯定是泡湯了。
不過公司這六個人一個也沒跑得了,全部一起被請到了牧民家裡。
其實,如今的村子已經不能叫做牧業村了,因為家家戶戶那幾隻羊,純粹是為了自己吃養的。
他們靠地租已經過得非常富裕,更何況還都有事情做,最沒本事的,也都有自己的餐館了。
本來吃的是午飯,結果一頓酒喝下來,月上中天才結束。
其實嚴格的說,還真不叫結束。是都醉倒了。地毯上趴滿了人,那呼嚕打的驚天動地的。
不過葉雨澤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賓館裡麵,明明記得自己最後一杯酒是跟一個大胡子老爺爺喝的,還沒喝完,後麵的事兒就斷片了。
尿急,加上口渴,葉雨澤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起來上廁所。
隻是剛剛站起來,他就被嚇了一跳,原來是那個娃娃臉正坐在沙發上打盹兒,他這一起來,把那家夥吵醒了。
“葉總,你渴了還是憋了,我扶你。”
娃娃臉“噌”的站起來就竄到他身邊。
葉雨澤看了他一眼,有些納悶的問道:
“我記得你們幾個一直再替我們擋酒啊肯定比我喝得多,咋這麼精神沒事嗎”
娃娃臉撓撓頭:“習慣了,老這麼喝,酒量也就練出來了。”
葉雨澤滿意的點頭:“你非常不錯,叫什麼”
“蔣欣慈!四川人。二十六歲,未婚,目前就自己在這裡。”
他這一下子把自己介紹清楚,倒也省的葉雨澤再問了,趕緊去放水。
從衛生間出來,蔣欣慈又幫他倒了一杯熱牛奶,還放了一些蜂蜜。
一口氣喝了一杯,葉雨澤終於舒服了。剛想繼續睡,突然想起楊革勇,便問起他在哪
蔣欣慈一臉苦澀,委屈道:“葉總,楊總太能喝了。把所有人都喝趴下後,還把咱們公司那幾個灌倒才算完,我隻能把你弄回來,就讓他在那睡了。”
葉雨澤笑了,這還真是自己那哥哥的風格,酒喝到一定程度,那就六親不認了。不一起躺下,這酒就算沒喝。
知道都沒事兒,葉雨澤就叫蔣欣慈也去睡覺,自己已經醒酒了,再睡一覺,明天也就該走了。
蔣欣慈答應一聲,幫著葉雨澤又倒了一杯白開水,就帶上門出去了。葉雨澤睡足了,反而睡不著了。睜著眼睛開始數星星。
這個地方他並不熟悉,但仍舊感覺親切。也可能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