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蒙拄著臉不敢看楊威,嬌嗔道:
“哥,你這叫乾了個啥事兒?”
楊威尷尬的撓撓頭:“妹子,這不是喝多了嗎?忘了你在旁邊了。”
王小蒙倒是知道他離婚的事兒,嬌羞過後,頗為理解的點點頭:
“哥,這不怪你,離婚這麼久都沒那個啥,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我媽說容易憋出毛病。”
王小蒙不說還好,這一說楊威覺得自己真要出毛病了,“噌”的一下蹦了起來,衝進衛生間開始洗漱,大冬天的用涼水衝了幾分鐘才好受一些。
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啥都沒穿,這樣出去肯定不好,沒辦法就把衛生間門拉開一條縫喊了一聲:
“小蒙,把衣服遞給我一下,我忘了穿了。”
王小蒙在床上本來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呢,聞言抓起楊威的衣服就走了到了衛生間門口,此時楊威的手還伸在外麵等著接呢。
楊威此時已經無心吐槽了,胡亂的穿上衣服,帶著王小蒙就離開了。
這幾天他雖然住在王小蒙那裡,卻一直相敬如賓,對於這個乖巧的丫頭,他一直比較憐惜,舍不得傷害。
所以,兩個人一直分房睡的,最起碼,在沒有確定自己會娶她之前,肯定不會碰她。
每個男人的經曆當中都會碰到這樣一個女人,讓你從下半身動物重新變回人類。
倒不是她有多美,而是她乖巧的樣子讓你舍不得去觸碰,隻想把她放在心裡好好嗬護。
雖然最終結局往往都是被彆人給謔謔了,但這並不妨礙她一直是你心中的白月光。
穿好衣服,楊威就帶著王小蒙去吃早點,他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依戀這個丫頭。
雖然隻要他一句話,這個丫頭就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他天涯海角,但他還是忍住了,既然不能給她一個家,那還是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兒吧。
葉倩倩來到單位,已經有些晚了,亦菲一如既往的媽媽一樣給她帶來了早餐。
葉倩倩狼吞虎咽的吃著,看的亦菲直皺眉:
“你昨晚做賊去了啊?咋餓成這樣?每天給你帶的早餐你也不愛吃啊?”
葉倩倩紅著臉四處打量了一下,趴在亦菲耳朵邊悄悄說了昨晚的事情。
亦菲吃驚的呆愣了半天,也“嗤嗤”的笑著把自己和宋丹寧怎麼懷孕的經過說了一遍。
葉倩倩忍不住“哈哈”大笑,感慨一句:“你們這幾個娘們不采用非常規手段就沒辦法開枝散葉啊!”
亦菲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罵著:“那也比你旁邊有人觀摩要正常吧?你也不怕離婚了卻懷孕。”
葉倩倩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怕個鳥,懷了就讓那王八蛋養著。”
招標工作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張羅著,這三塊土地都非常大,如果全部建成住宅,那麼軍墾城的人口可以增加一倍。
兄弟公司一向是不參與軍墾城的房地產項目的,主要是不想讓人猜忌,因為他們一旦進來,基本上也就沒有彆人什麼事兒了。
而子弟公司就沒有這些顧忌了,楊威從來不怕這些,而趙玲兒根本也不會照顧兒子,甚至對於他還會更嚴格。
以前軍墾城的商品房都是市裡主導,建築商參與,所以說還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商品房。
而這次調子已經定了下來,土地競拍,完全由開發商主導,市裡隻負責質量監督和驗收。
如今的建委主任是馬蓉的弟弟馬軍,也就是馬全義的兒子,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市裡上班,最終坐到了建委主任的位置上。
本來按照他的資曆,還能再上一步的,隻不過馬軍有個特彆不好的毛病,嗜酒,沒少耽誤事,若是沒有馬蓉,估計他連這個位置都上不來。
其實在一代軍墾人領導當中,大部分都喜歡喝酒,其中不乏酗酒的。隻不過人家那個年代比較特殊,隻要關鍵時刻能衝上去就行。
而這個年代不一樣了,需要的領導做事要嚴謹,專業。那種一拍腦袋就決定什麼的作風很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雖然馬軍運氣好,一直沒有造成什麼錯誤?但是因為喝酒誤事的時候,還是有很多。於是腳步就這樣慢了下來,按照他的年齡,基本這個位置也就到頭了。
今晚,他又坐在了酒桌上,請他的是倪誌福和王徹耽。這兩個人都是酒精考驗的精英,而馬軍更是此中高手,所以,經過最初的矜持過後,很快就熱鬨起來。
“小王,你這種喝法可不行!”
馬軍招呼服務員拿來一個大盆子,叫她打開五瓶啤酒一起倒進去。
倪誌福和王徹耽見過這種喝法,最起碼鬨鬨就不止一次這樣喝過,王徹耽深諳此道。
等到服務員倒完,馬軍拿起一瓶高粱純倒在裡麵,橙色的啤酒立馬被高粱純衝的顏色有些淡了。
而這時,馬軍又要來一瓶冰酒和一瓶橙汁,一起倒了進去,瞬間這個盆就滿了。
神奇的是這盆液體裡麵,中間是白的,而周圍是橙色,看起來格外誘人。
馬軍“嘻嘻”的笑著,說了一句:“那我先乾為敬了哈?”
然後迫不及待的端起盆,“咕嘟咕嘟”如老牛飲水,一盆酒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了他的肚子。
這一下一屋子人瞬間傻眼了,這尼瑪是酒嗎?喝水也沒有這樣喝的吧?
喝酒怕摻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忌諱,太容易醉。可偏偏這家夥毫無忌諱,就這麼喝下去了。
一口氣乾完一盆酒,馬軍舒服的打了個嗝,然後得意的看著其他人,示意他們效仿。
說實話,雖然都是長期在酒裡打滾的人,這種喝法也叫人發怵。
看到幾個人遲疑,馬軍不滿意的搖搖頭:“酒都不喝,談什麼生意,你們這樣可不行!”
王徹耽年輕,最受不得激將,於是馬上依樣學樣,也倒了一盆。
隻不過倒是倒上了,但是讓他學馬軍那樣一飲而儘,肯定是做不到了。
不過王徹耽倒是有股狠勁,雖然歇了兩次,一盆酒到底還是喝完了。
酒桌上還有幾個這次準備競標的開發商,看到這情景,很自覺的就放棄了,不過他們對競標並沒有放棄,畢竟那種事不可能在酒桌上決定。
倪誌福看到王徹耽喝了,牙一咬也乾了一盆,醉倒是沒醉,就是差點沒撐死。這尼瑪哪是喝酒?純粹灌田鼠啊!
馬軍看了看兩個人,滿意的點點頭:
“我這個人就這點愛好,喜歡和能喝酒的人打交道。酒品就是人品,喜歡偷奸耍滑的人,做事也會如此。”
這時候一個北疆當地人不樂意了,他叫李風民,在市裡還是有些關係的,所以一直就在軍墾城承攬業務,隻是這幾年軍墾城一直處於封閉狀態,所以日子不好過。
這次終於看到了希望,這麼大宗的土地拍賣,他肯定誌在必得。
馬軍他自然打過交道,這家夥雖然在彆人眼裡是酒鬼,但是幾次交道打下來,他比誰都清楚,這個酒鬼可不胡塗。
一場酒喝下來,結束的時候,馬軍拍拍王徹耽和倪誌福的肩膀:
“你們很好,酒品就是人品,我看好你們呦!”
李風民這時候不樂意了,問了一句:“馬主任,你的意思不喝酒的肯定沒戲唄?”
馬軍撇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點點頭:“基本可以這樣確定吧!”
李風民咬咬牙,但是最終沒有再說啥,一切看行動吧,他不信馬軍真敢這樣明目張膽。
三塊土地是一起拿出來拍賣的,可以單買,也可以一起買。今天一起競標的都是長期縱橫在北疆這一片的老牌開發商。
而新貴隻有王徹耽這個隻在軍墾城蓋了一棟益達大廈的家夥。不過益達大廈在軍墾城反應極佳,加上他又自費在益達大廈邊上修建了一個公園,這讓他在軍墾城的班子對他很快就另眼相看了。不然他是沒有資格參加拍賣會的。
競拍很簡單,土地局的人宣布了規則之後,開發商們紛紛舉牌競價。
這個是沒有規則的,跟建築物競標不同。那個需要根據預算,選取一個合適的出價。既要保證質量,又不能花冤枉錢。
而土地拍賣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房價擺在那裡呢,軍墾城的房價又有嚴格規定,你自己決定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多少錢買來有利潤,你就儘管出價好了。
幾輪牌子舉下來,大部分公司已經偃旗息鼓了,能跟上的隻有倪誌福,王徹耽,李風民寥寥幾家公司。
李風民眼中已經露出狠厲之色,這個人本就是個亦黑亦白的角色,而他姑父又是市裡主管基建的市長,所以這些年在軍墾城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
說起來這家夥也算是軍墾二代,隻不過他腦子活,十五歲跟著父母回了江蘇老家,然後高中畢業就開始自己打拚。
弄了一個小建築隊,乾的有些眉目之後,因為姑父是塔城的某公司經理,便毅然帶著人馬回了北疆。
軍墾城和ym縣合並時候,他姑父進入軍墾城,成了一位有實權的領導,他自然也就跟著水張船高了。
這幾年在軍墾城,一般的建築公司還真沒能力跟他競爭,也就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性格。
看著王徹耽和倪誌福毫不猶豫的一次次舉牌,他的臉上仿佛已經結冰,僵硬的沒有一點表情。
隻不過在這種場合他也沒啥辦法,台上不光有土地局的人,還有市裡的領導,他總不能在這種地方出聲威脅吧?
但是隨著價格的不斷攀升,彆的公司紛紛放棄了,再高就沒有利潤了,哪個傻子才會這麼高的價格買地。
李風民的眼神狠狠盯著倪誌福和王徹耽,恨不得跑過去一腳一個踢翻他們,然後質問:
“這個價格你們還有利潤嗎?”
王徹耽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李風民的威脅,他扭頭看了一眼,卻依舊風輕雲淡的舉牌。還跟倪誌福說了句什麼。
倪誌福看了一眼李風民,微微一笑,隻是當李風民咬著牙舉起牌子的時候,他還不猶豫的立馬報出一個高價。
李風民這時候已經絕望了,他就是再狠,也不可能賠錢去競拍這樣的土地,於是在報完最後一個價格之後,也放棄了。
隨著他的放棄,拍賣也到了尾聲,倪誌福的子弟公司得到了兩塊土地,另一塊最大的,被王徹耽收歸囊中。
市領導高度讚揚了這次拍賣會,這讓軍墾城的土地又有了新高。而王徹耽拿到的那塊地,無疑成了軍墾城的地王。
拍賣會結束,王徹耽和倪誌福連決走出會場,心情也非常激動。這可是軍墾城啊,一座世界聞名的科技和工業之城,能在這裡建造住宅區,無疑會讓公司知名度提高幾個檔次。
兩個人談論著未來小區的建設和規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停車場。
這時候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我覺得你們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棄標,而我最後的報價還有一些利潤,我可以讓給你們一部分,你們也不會白忙活。”
兩個人抬頭一看,正是李風民站在那裡目光怨毒的看著他們。
王徹耽一直就不喜歡這個人,聞言聳聳肩:
“人貴有自知之明,沒那個實力就不要啥都想乾,因為那樣可能會讓你傾家蕩產。”
李風民眉毛一挑,惡狠狠的說道:
“小崽子,彆以為蓋了棟大廈天下就是你的了,這是軍墾城,不是你想乾啥就能乾的地方!”
倪誌福這時候在旁邊打了一下圓場:
“兩位彆動氣,都是因為生意,你覺得不行未必彆人就不行。每個公司的成本是不一樣的。”
“你們要偷工減料?”李風民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