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這條路,軍墾城自然不僅要出錢,還要出力。這段路最艱難的地方就是要穿越阿爾泰山。
北疆這地方雖然說起來是地勢平緩,但也是相對而言,隻要有山,那就不可能如內地那樣的小山。
阿爾泰山跨越斜跨中國、蒙古、俄羅斯和哈薩克部分領土,從戈壁(沙漠)向西西伯利亞,綿亙約公裡,呈西北—東南走向。
有現代冰川。西部的山體最寬,愈向東南愈狹窄,高度亦漸低下;從東北部中國國境線,自西北向東南山勢逐漸降低到~米左右。
山前有西北大斷,向南西逐漸下降到額爾齊斯河穀地,呈級階梯,山地輪廓呈塊狀和層狀。
隻在高山地區有冰蝕地形並有現代冰川,是中國最北端的現代冰川分布中心。
除沿北西向斷裂作串珠狀分布有斷陷盆地外,無大型縱向穀地。
阿爾泰山堪稱典型的斷塊山。與昆侖山山脈,天山山脈,昆侖山脈,塔裡木盆地,準噶爾盆地形成“三山夾兩盆。
參差的山嶺將諸如鄂畢河(向北注入北冰洋)及其主要支流額爾齊斯河這樣的大河的水與流入浩瀚的中亞盆地的河流的水分離開來。
發源於山地的河流出山後受斷裂控製,彙入額爾齊斯河流向西北,成為鄂畢河上遊,是中國唯一流入北冰洋的河流。
山地植被垂直分布明顯。米以下為山麓草原帶;~米為森林帶,生長西伯利亞鬆、西伯利亞冷杉、雲杉等。
米以上為山地草甸帶與亞高山草甸帶,為良好的夏季牧場。低處山間盆地有少量農業。山地富藏有色金屬(包括金礦)。
地質構造上屬阿爾泰地槽褶皺帶。山體最早出現於加裡東運動,華力西末期形成基本輪廓,此後山體被基本夷為準平原。
喜馬拉雅運動使得山體沿襲北西向斷裂發生斷塊位移上升,才形成了眼下的阿爾泰山麵貌。
年發生級地震。並伴隨產生近南北向的斷層,延續~千米。
阿爾泰山北部一帶丘陵將它們與西西伯利亞平原分隔開來,阿爾泰山東北部與西薩彥嶺相接。蒙古阿爾泰山拔地而起成為友誼峰(nyrmdlinek,米)。
接著先向東南然後再向東延伸。戈壁阿爾泰山在蒙古首都烏蘭巴托西南約公裡處開始,占據該國南部,聳立於戈壁瀚海。
這樣的山,若想修建隧道談何容易,以前的公路和鐵路大部分都是選擇盤山而上,從而成為北疆背部的天塹所在。
當然,這樣的工程自然不是軍墾城所能參與的,畢竟術有專攻。肯定要交給我們號稱基建狂魔的中鐵公司。
而軍墾城能夠參與的,自然是那些地勢平緩的地方。由專門的技術人員指導,人員和設備軍墾城是不缺的。
為此,軍墾城專門抽掉了大批人員,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項工程,成為國內偏遠省份裡,第一個擁有高鐵的城市。
如今軍墾城的中堅力量是葉雨澤他們這一代人,平心而論,對於軍墾城的建設,他們雖然出力不小。
但若論起道路建設,還真沒有他們什麼事兒。
北疆的幾次大規模修路,都發生在葉萬成他們那代人身上,而他們隻是坐享其成。
如今高鐵這個項目,如一劑強心針,讓二代們振奮起來。
且不說在軍墾城工作的那些人,就連楊革勇,魏玉祥都跑了回來,他們不但要看著這個奇跡誕生,還要親自參與。
為此,市裡專門成立了高鐵建設指揮部,由馬蓉親自掛帥,組建了一直精兵強將,他們要在這千裡戈壁灘上,親手讓一條巨龍騰飛。
葉雨澤沒能回來,沒辦法,那麼多娃要帶呢,老父親的責任不能放棄。
當然,他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隻是小手一揮,一大批最前進的築路設備便發向軍墾城。
說起來技術封鎖這種事,在國際市場上都是普遍存在的情況。包括軍墾城在內,都不可能把自己最近研究出來的成果去跟彆人分享。
當然,也有些沒辦法的事情,比如一些沒辦法保密的技術,人家把你的產品買了去一拆解救就明白那種。
這樣的隻能是申請專利,你用可以,但是必須要購買專利,否則我就要去告你。
當然,各國各地方對於這種事自然都有個地方保護政策,反正又沒有侵害自己人的利益。
不過隨著各國對於知識產權的保護越來越重視,這種事情是越來越少了。
當然還有一些技術是沒辦法竊取的,就如戰士汽車,戰士發動機和軍墾機電的一些產品。
你可以隨便看,想買多少我都買給你,可你想複製試試關鍵也複製不出來啊
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從來都不隻是一種技術,而是很多技術的堆積而成的。
如今軍墾城的很多東西,已經遠遠走在了前列,是彆人無法模擬的。
隻是可惜戰士鋼廠,雖然很多產品也在世界前列,但因為需要,他們隻能默默無聞了。
但無論汽車還是飛機,甚至聯動機床,都是建立在戰士特鋼廠的基礎上的。
畢竟無論多先進的技術,都是建立在合適的原材料基礎上,不然就隻能是一張圖紙。
魏玉祥一直是軍墾城最低調的人之一。直到他這才回家參與高鐵建設,很多人還是不認識他。
當然,一說起戰士鋼鐵集團的魏玉祥,肯定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但就是沒見過。
剛剛秋收完畢,天氣還不冷,中午甚至還要穿短袖,魏玉祥一大早穿著一件老頭衫就要出門。
於蘭罵了一句:“穿上個外套,你這一出去就的一天,不知道冷啊”
於蘭和丈夫一樣,是個非常低調的人,作為軍墾城的財政大管家,原本就是市裡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但她始終是一身職業裝,首飾之類的很少從她身上看到。
她的家也在市委家屬區,無論馬蓉還是趙玲兒,都是把她當做自己人的。
就連那次趙玲兒和馬蓉鬨翻,她也沒有跟誰刻意走近。因為她就是她,她負責的是整個軍墾城都財政,而不是服務於某一個人。
於蘭很漂亮,但不驚豔,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反而更加明顯。
她的長相有些歐化,最顯眼都就是那高聳還微微帶點鷹勾的鼻子。
這一點遺傳於她的父親,其實他父親來自江蘇,不知道是不是祖上血統出了啥問題,長相有些類似於歐洲人。大眼睛,眼窩有些內陷,鷹勾鼻子,嘴唇卻很薄。
加上修長的身子足有一米八,在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裡麵,絕對是高個子了。
於蘭完全遺傳了父親的基因,甚至青出於藍而,但是五官卻明顯弱化了,變的比較中國,隻有鼻子特征完全保留了下來。
她的皮膚很白皙,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隨著年齡的增長,讓她愈發的雍容起來。
魏玉祥“哦”了一聲就去找衣服,但這明顯不是他強項,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衣服放在哪裡了
於蘭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從衣櫃裡麵拿出一件夾克扔給他。
魏玉祥的半生其實一直都在操勞,而且很早就擔負起了家裡的重擔。
父親走得早,母親也跟著去了,他十四歲就帶著弟妹們獨自生活兒。
當然,這也得慶幸他生活在兵團,如果是在地方,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了。
如今兄妹四個混的都不錯,出了他之外,妹妹翠翠也是軍墾城的知名人物。
他有兩個孩子,大兒魏國子早就結婚,在特鋼廠擔任技術員,不過如今已經是工程師了。
不僅長相,甚至性格都完全遺傳了他。畢業於軍墾技校,上班後又考上軍墾大學在職研究生,工作非常出色。隻是做人卻不顯山不露水的。
如今已經是特鋼廠核心技術人員之一了,儘管他有著父親的股份加持,大家都比較尊重他。
但是魏國這個人卻低調的厲害,無論吃穿,永遠是放在人堆裡最不顯眼的那一個。
魏玉祥一共兩個三個孩子,老二是女兒,叫魏娟,如今去了歐洲,在戰士汽車的一個分公司擔任經理。工作也非常出色。
但凡事總有例外,小兒子魏疆是家裡最不省心的那一個。從小學開始就打架鬥毆,本來和馬蓉弟弟的兒子合稱軍墾城二傻。
後來葉茂回來之後,變成軍墾城三傻了。
不過這三個孩子雖然不讓人省心,但是卻從不會胡來,打架也基本上都是打抱不平那種。
頗有些古代大俠風範,因此,儘管名聲很大,但風評卻並不壞。最起碼,圈子裡的大人和孩子都不討厭他們。
最多是一些父母囑咐孩子不要跟他們一起玩兒,因為不知道這三個貨能乾出啥事兒
特彆是打架,這三個家夥屬於那種生冷不懼的性子,不管對方多少人,年齡多大,哪怕最後鼻青臉腫,也不會退縮。不然哪有那麼容易博得三傻的大名
三個人當中,葉茂雖然胡鬨,但學習卻很好,所以,自從他回來之後,馬路和魏疆的學習也有了明顯的提高。
最起碼,沒用老爹們厚著臉皮去走後門,自己就順利的進了軍墾技校。
進了技校之後,三傻就分班了,葉茂是發動機專業,魏疆是冶煉專業,而馬路竟然選擇的是銷售專業。
因為馬路的父親是副市長,所以子承父業這種事兒有點懸,所以乾脆選擇銷售,因為軍墾城的銷售總公司是有名的美女窟。
說起來一晃三傻也十六歲了,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葉茂因為有金家姐妹陪伴,倒也不孤單。
如今金家姐妹也在技校,因為軍墾快餐的股份都給了她家,所以她們父母如今基本沒時間在軍墾城待著,整天到處奔波。
軍墾快餐倒是讓三傻小賺一筆,葉茂自然是大頭,淨賺七百多萬。
而馬路和魏疆則一人八十萬,這筆錢自然不會讓家裡知道。畢竟三年技校加四年大學花費頗巨,有些資金是沒辦法跟家裡申請的。
魏玉祥是趕去跟楊革勇彙合,高鐵線路施工第一步自然是勘測。雖然這項工作由中鐵公司的人負責,但是魏玉祥和楊革勇自問要比他們熟悉這邊是地形,所以要全程參與。
這條鐵路全程公裡,其中要橫穿阿爾泰山脈和幾條河流。自然要有隧道和高架橋。
地勢不平的地方,更是要架設大量長距離的高架橋。因為有平整路麵的成本,高架橋也高不了多少,而且還省事。
畢竟如今的工程都是鋪設好鋼筋之後,全部用混凝土澆灌。軍墾城啥都有,建築材料根本不用在外麵購買。
魏玉祥趕到集合地點,就有些傻眼了。
隻見一幫老同誌,全部穿上他們洗的發白的舊軍裝,整整齊齊站在那裡,仿佛一群馬上就要出征的戰士。
魏玉祥剛要問怎麼回事兒看見楊革勇無奈的表情後趕緊閉嘴了。
這群老同誌他一個也惹不起,與其自討沒趣,還不如老老實實聽喝。
葉萬成和馬全義站在隊首,而站在隊伍前麵的,卻是老趙同誌和劉興華。
魏玉祥忍不住笑了,這完全是憑資曆站隊啊!老趙同誌是師長,趙興華團政委,葉萬成和馬全義自然靠邊張了。
此刻老趙同誌正做著戰前動員:“同誌們,我們九師又要修路了,這次修的是鐵路,是我們從沒有乾過的工程!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回答聲整齊而又洪亮,如果不看臉,沒人知道這已經是一群老人。
“好,娃娃們要在我們的脊梁上開創一項盛舉,我們自然不能落後,雖然我們乾不動活兒,但是若論地形的熟悉,他們比得過我們嗎”
“比不過!”回答聲再一次響起,振聾發聵。
“哈哈,對!這片土地他們是開著汽車走過來的,而我們憑這一雙腳,從南到北丈量出來的,對不對”
“對,勞資們入疆時候,他們還是種子呢!”楊玉林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