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杯杯酒下肚,連葉山也暗暗咋舌。不知道這個瘦小的丫頭,那麼多液體都給灌到哪裡去了?
關鍵她的肚子不僅沒有因為大量酒水而鼓起,反而有些內凹,形狀類似於馬甲線。
而她身邊的瑩瑩也不甘示弱,同樣是一杯杯把酒倒進嘴裡,兩個人甚至於有些較勁。
相對而言,瑩瑩身材要豐滿一些,雖然看著很消瘦,但是某些部位卻格外的顯眼。
此刻因為脫了外衣,隻穿一件吊帶,屋子裡80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而鬨鬨的身材則明顯的小了一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遮掩這個瑕疵,她穿的是一件寬大的蝙蝠衫。讓身材更加的平坦。
一雙長腿在緊身褲都束縛下,愈發的纖細。葉山覺得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把她的雙腿腳脖子握住。
可就這樣一個丫頭,喝酒卻喝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反正此刻的酒吧裡,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豪飲。
葉山默默地一杯杯陪著,毫不起眼,現場隻有調酒師和兩個丫頭知道,這個家夥一滴都沒少喝,甚至還搶了兩杯。
其實葉山也不是故意搶,而是喝出了經驗。看見調酒師某兩種酒兌在一起的時候,度數會高一些。
他不喜歡喝那些色彩豔麗而寡而無味的東西。
調酒師看出了這一點,就有意識的給他調高度酒,瑩瑩這時候也看了出來。似乎有些不服氣,開始跟他搶。
而鬨鬨最後也發現了,暴脾氣上來怒罵:“你們兩個還是兄弟嗎?啥意思?你們喝高度酒,把汽水給我是不?要麼喝一樣的,要麼喝威士忌。”
葉山趕緊解釋:“我不能摻酒,跟你比不了,喝一樣的還不行嗎?”
十幾瓶酒喝完,兩個丫頭已經醉意朦朧了,葉山倒是沒啥反應。咂咂嘴還有些不過癮。
他想起了在軍墾城喝高粱純的日子。於是問調酒師:
“你們這裡有軍墾城的高粱純嗎?”
因為電影和電視劇的播出,國內目前沒有人還不知道軍墾城這個地方。
調酒師眼前一亮:“你確定要喝那個酒?那個酒可是烈啊。”
葉山微微一笑:“我就是在那裡出生長大的,你說我怕不怕?”
三個人一頓酒喝下來,隻有葉山啥事沒有,調酒師已經對這個年輕人心生敬意。
當知道他是軍墾城的人,“哈哈”一笑。
“酒吧裡麵沒得賣,不過我私人倒是存了兩瓶。沒事時我自己會喝一點,那可是好酒啊!這兩瓶我就送你喝了。”
鬨鬨一拍桌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付錢,我兄弟想喝啥我都請客!”
調酒師自然不會得罪金主,就他們這一桌喝下來,他的提成都得百,這可不是小數字。
“再給我上一盤花生米!”葉風聽說真有高粱純,立即高興了,要了一盤花生米開始小酌。
鬨鬨湊上來聞了聞,皺皺眉頭:“這酒好衝。”
葉山笑笑:“從小就喝慣了,酒就得是這個樣子,喝彆的沒味道。”
瑩瑩拿起瓶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葉山剛想誇誇她,結果瑩瑩已經歪著身子靠在他身上,徹底醉倒了。
葉山無奈的搖搖頭,把她放在靠背上,自己繼續喝。一場酒喝下來,他想讓自己醉一場。
鬨鬨笑嘻嘻的指著瑩瑩嘲笑:“小樣兒,敢跟我拚,完了吧?”
說完也去拿酒瓶,卻被葉山按住:“彆喝了,再喝你也醉了,總得留一個清醒的告訴我住址吧?不然我咋送你們回去?”
瑩瑩不屑一顧:“躲開,就你那點酒量敢跟姑奶奶較勁,找虐是吧?”
葉山懶得搭理他了,索性放開手,愛咋咋吧。
鬨鬨喝了兩杯之後也終於倒下了。主要是葉山的酒量太超長,不然早就被兩個丫頭放倒了。
葉山終於清淨了,悠哉悠哉的喝完剩下的酒,這才招招手喊調酒師過來,一是結賬,二是打聽一下這兩個丫頭的來曆。好送她們回家。
結果沒想到人家竟然不知道,並且告訴他,這兩個姑奶奶請客的時候沒人敢結賬,若是彆人結了,她們第二天會來砸酒吧。
這條街上好多人都知道這兩個丫頭,沒少砸店了,砸完該咋賠咋賠,毫不含湖,連報桉都不值得。
但是偏偏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來曆,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懂,人家來曆肯定不簡單。
這時候一個打扮新潮的家夥湊過來:“哥們,這兩個都是我妹妹,你彆管了,我送她們回去就行。”
葉山隻掃了這家夥一眼,隻說了一個字:“滾!”
那家夥就灰溜溜的滾了,連頭都沒敢回,酒吧裡傳來一陣笑聲。
此時舞台上一個歌手正在唱著一首歌:“再燃一根煙,就離開你。過去的嘗試都已過去,再燃一根煙就放棄你,雖然失敗我曾努力……。”
葉山不抽煙,但是這時候特彆想抽一根。一頓大酒喝下來。雖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思維偏偏格外的清晰和活躍。
他的腦子裡此刻都是婷婷的影子,他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她,結果酒精卻喚醒了壓在心底的記憶。
葉山跟著唱了起來:“也許當我離開你,你也不會太難過,當我抽完這根煙,我就走。雖然演出到儘頭,我還依然在沉醉,雖然說是不在乎,我曾努力……。”
葉山開始是笑聲哼哼,到了最後卻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他唱的雖然不算好聽,但是那種發自心底的絕望和痛楚卻打動了很多人,大家紛紛為他鼓起掌來。
歌人人會唱,但打動人的隻有一種,那就是動情。一首歌無論旋律多優美,歌詞多打動人。但是若沒有動情的演唱,一切都是白扯。
若說剛才葉山用酒量征服了全場,那麼此刻,這個男人的傷痛又打動了所有人。
鬨鬨和瑩瑩此刻也睜開了眼睛,雖然神智依然模湖,但是這個男人的淒楚卻讓她們心疼起來。
“我的!”鬨鬨突然說了一句。
“不,這個我不讓你!”瑩瑩回了一句,隻不過隨即又睡過去了。
當歌手下台邀請葉山上台跟她共唱一曲的時候,葉山告辭了。他的職業不允許他放浪形骸,雖然今晚已經過分了,就當偶爾的發泄吧。
一手架著一個丫頭出了門,他有些茫然,使勁搖晃著她們,想把她們叫醒,問問該把她們送去哪?
結果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能喊醒這兩個家夥,最後隻能無奈的帶她們回家。
本想送去酒店的,可是看她們的狀況,自己走了又不放心。還不如帶回家看著,有啥事也能及時處理。
回到家裡,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似乎很久沒人住過了,其實葉山隔三差五的就會回來住,隻不過懶得打掃罷了。
把她們安頓在大床上,又把水燒好,放在床頭櫃上,自己也去睡了。
這麼多酒喝下來,葉山也醉了,隻不過他的自製力比較強,強撐著回到家裡,然後一頭紮在床上就不動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鬨鬨被照進屋子裡的太陽給曬醒了,氣惱的拉上窗簾,可咋都睡不著了。睜著大眼睛好奇的開始觀察著屋子。
這個家一看就是已婚人士的家,但是偏偏沒有任何女人的痕跡。特彆是女人的化妝品,首飾之類的東西一點兒都沒有。
鬨鬨下了床也沒穿鞋,踮起腳尖悄悄出了臥室,這就是一套普通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沒什麼豪華的裝修,風格簡潔明快。
進了衛生間,悄悄觀察洗漱用品,鬨鬨咧嘴笑了,因為她發現牙刷也隻有一個。這就代表這個男人肯定是單身。
推開另一間屋子的門,葉山正在“呼呼”大睡。這屋也沒拉上窗簾,陽光照在葉山的臉上,汗珠在額頭上擠滿了。
鬨鬨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拉上窗簾,然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葉山,濃密而漆黑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偶爾抖動一下。
鼻梁高挑,嘴唇有點薄,就像畫了唇線一般輪廓分明。因為還沒有起床,密密的胡茬擠滿了上唇和下巴,反而讓他帥氣的臉上多了一種陽剛。
鬨鬨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想在這張臉上親一下,結果還沒等到嘴唇挨到葉山的臉,就被一隻手拉了起來。
原來瑩瑩也跟了過來,對她怒目而視。
兩個人回到房間,鬨鬨沒好氣的罵道:“我看上的男人,你搶啥?”
瑩瑩撇撇嘴:“昨晚我就告訴你,這個男人是我的。”
“不可能,我胡鬨鬨看上的女人,誰也搶不走!”鬨鬨根本不妥協。
“你以為我王瑩瑩是個怕競爭的人啊?來啊,誰搶到算誰的!”瑩瑩寸土不讓。
“好吧好吧,兄弟一場,咱們公平競爭,但是絕不能因為一個男人,連兄弟都做不成了。”鬨鬨大氣的揮揮手。
兩個人終於休戰,開始在屋裡搜尋蛛絲馬跡。當鬨鬨去打開衣櫃時候,瑩瑩製止:
“這樣不好吧?隨便翻人家東西。”
鬨鬨白她一眼:“我在自己家,翻我男人的東西咋就叫隨便了?難道非要留給你翻才對?做夢!”
瑩瑩一臉的生無可戀:“你能不能要點臉?咋就成你男人了?目前歸屬權還沒有確定。”
“有姐在,能有你啥事兒?自不量力。”鬨鬨一臉的鄙視。
瑩瑩挺挺胸:“竟然靠的是資本,不是靠耍酷,沒事好好練練你那萎靡的胸肌。”
“我靠,老子跟你拚了!”鬨鬨怪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撲向瑩瑩,兩個打鬨成了一團。
葉山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但是卻有些饑腸轆轆。
從昨晚就沒吃飯,喝了一肚子酒。此時的他好像能吃進一頭牛。
本來還想睡一會兒,結果突然被一陣怪味和一股濃煙也嗆醒了。
葉山被嚇了一跳,從床上蹦起來就朝廚房跑過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進廚房,葉山就被驚呆了,兩個小丫頭穿著內衣正在忙碌,此時鍋裡正冒著黑煙,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他一把關了氣,打開油煙機,等了一會兒,才看清原來原來炒勺裡麵是一些肉塊。
看著兩個臉上,衣服上都是油點和汙漬的丫頭,葉山有些懵,他一時間沒想起來她們咋進來的?
“你們這是要放火嗎?我跟你們沒仇吧?”
說完這句話,葉山才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使勁晃了晃腦袋。
“警察叔叔,我們是給你做飯吃呢,這不是怕你餓嗎?”鬨鬨一臉的義正辭嚴,似乎自己正在做拯救人類的大事。
葉山疑惑的看看鬨鬨,又看看瑩瑩:“她成年了嗎?”
瑩瑩趕緊搖頭:“未成年,不過我今年二十了。”
葉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點點頭,似乎承認了了這個說法。
“我今年20歲零五個月!”鬨鬨急眼了,她可不想被人當成未成年少女。
葉山沒再搭理她,而是看著鍋裡黑湖湖的肉塊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做啥?”
瑩瑩趕緊湊過去:“這不要給你做烤肉嗎?鬨鬨說她會,這不就成這樣了嗎?”
葉山哭笑不得,這尼瑪不放油乾燒,還都是瘦肉,不湖才怪?
看著地上的一堆菜,看來這兩個丫頭還沒少買。葉山也就不再跟他們廢話,感覺做起飯來。
就可惜了那塊牛排,看起來不便宜,就這麼浪費了。
看了看還有胡蘿卜,洋蔥,從冰箱裡翻出一塊羊排,葉山決定做一頓兵團版的手抓飯。
手抓飯雖然是北疆民族人的美食,不過兵團進疆之後,也有了一些變化。
民族人的抓飯有一個特點,,就是油多。一鍋飯半鍋油,很多人吃不了,兵團人於是他們就把羊肉燉熟,然後把胡蘿卜洋蔥和大米像悶飯那樣悶熟。一鍋就出來了。
這樣的飯特彆適合漢族人口味兒,即保留了抓飯的原始味道,又沒有那麼油膩,非常受歡迎。
兩個丫頭哪裡見過這種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進鍋裡就那麼燉,瞬間覺得這個蜀黍廚藝比她們強不了。
等到飯熟了,一人給她們盛了一碗,葉山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