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咋可能甘心被束縛?開始還是不屈的試圖掙紮,但是漸漸的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小,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一場搏鬥解決不了的呢?如果有,那就兩場。
有些時光男人覺得很漫長,女人卻覺得很短暫,不過你去看看表,絕對沒超過五分鐘。
等兩個人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黃娟娟似乎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凱文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喊一句強扭的瓜不甜來著,結果回憶了一下過程,似乎不是人家強迫的他,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黃娟娟哭了一會兒,看見凱文那副窩囊的樣子,又一次撲了上去,掐著他的脖子問道:“你不打算負責嗎?”
凱文委屈道:“這不是愛情,是衝動!”
“老娘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給了你,你跟我說衝動,我跟你拚了!”黃娟娟狀若瘋魔,張嘴又要咬。
凱文一下子慫了:“我負責,我負責,一會兒咱們就去跟你爸提親好不好?”
“不好!”黃娟娟歇斯底裡,不肯罷休。
凱文小心翼翼:“那你說怎麼辦?我全聽你的行不行?”
“你現在就去提親,晚一分鐘老娘就從樓上跳下去!”黃娟娟一臉決然。
凱文一骨碌爬起來穿衣服就往外跑,推開大門突然扭頭說了一句:“這是一樓啊?跳下去沒事。”
“滾!”一個枕頭砸了過來,凱文落荒而逃。
開車來到黃永勝家樓下,凱文轉悠了好幾圈才敢上去,他得想好怎麼說,把老婆送去換人家一個閨女這種事,他怕老黃接受不了。
今天的黃娟娟也真的讓他怕了,平常雖然談不上文靜,但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啊?咋就突然這麼暴烈?怪不得中國人喜歡把女人叫母老虎,原來都是真的啊!
好不容易叫開門,圓滾滾睡眼惺忪的問道:“娟娟呢,大半夜的跑過來乾嘛?”
凱文抬頭看了看臥室:“老黃醒了嗎?”
圓滾滾搖搖頭:“好不容易才睡著,你們兩個就沒有一個省心的。有事你明天再來吧。”說完就要關門。
凱文一使勁就擠了進去,直接進了臥室,對著鼾聲如雷的黃永勝喊了一聲:“老黃,我要跟你提親!”
跟著過來的圓滾滾一臉的莫名其妙:“你給誰提親?”
凱文一指黃永勝:“我要娶他閨女,今晚不來提親他閨女就要跳樓,反正我提了,答應不答應讓他明天告訴我。”
說完,凱文扭頭就走,圓滾滾想拉住他問清楚都沒能拉住,凱文已經衝出屋子下樓了。
圓滾滾呆了一陣兒,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有點大,趕緊使勁搖晃著黃永勝的身子:“老黃,快醒醒,你閨女要嫁人了。”
酣睡的黃永勝終於被搖醒,迷迷湖湖問道:“誰要嫁人?”
“你閨女啊!剛才凱文過來跟你提親了,說要娶娟娟,說娟娟讓他來的,他不來娟娟就跳樓!”圓滾滾趕緊彙報。
黃永勝搖搖腦袋,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隻是一小會兒,便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喊了一句“臥槽!”穿衣服就往外跑。
回到家裡的凱文怯生生的站在床邊:“我跟你爸已經說了。”
黃娟娟瞪他一眼:“你離近點,我還能吃了你啊?他怎麼說的?”
“他什麼也沒說,我說完就回來了。”凱文老實回答。
“怎麼可能?你要娶我他沒反應?”黃娟娟自然不信,相依為命二十多年,父親對她什麼樣她比誰都清楚。
凱文很堅決的搖頭:“他真的什麼都沒說,我告訴他的時候,他還睡覺呢。”
“我靠!”黃娟娟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我叫你去提親,你是趁人家睡著時候說的啊?”
凱文一臉委屈:“他醒了我也不敢啊?打我咋辦?”
看見他這個樣子,黃娟娟反倒笑了,這個老外有時候其實挺可愛的。
兩個人人士時間也不短了,凱文一直把她當成孩子一樣嗬護,黃娟娟跟他也很親近,不然也不會突然就為他去打抱不平。
結果脾氣暴了點兒,氣沒出來,把自己搭進去了。不過細想想也不錯,凱文人性比較好,就是年齡大了點,但是人家技術厲害啊!誰不知道他是軍墾機電是台柱子?
軍墾城這個地方本來就對技術人員比劃重視,收入最高的就是這群人,而且也隻有他們才能住彆墅。
而且凱文長得其實挺帥的,也不顯老,細想想跟著這樣一個人,以後出門也不丟人。黃娟娟也就想開了。而且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彆人誰還敢要她?
黃娟娟拉住凱文的手,叫他上來睡覺。這一折騰半個晚上都沒了,她都累了。
隻不過這個覺肯定睡不成了,兩個人躺下剛迷迷湖湖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黃永勝舉著個棍子,被圓滾滾扛著就進了屋子。
凱文把燈打開,看見棍子嚇了一跳,黃娟娟卻果斷的擋在凱文麵前:“你打他先把我打死,不然就彆想動他一下!”
黃永勝在圓滾滾肩膀上掙紮,奈何就不是一個段位,根本下不來。
不過動不了手嘴可沒被封住,他指著凱文罵道:“你個畜生,他才25,你都45了,也真下得去手!”
黃娟娟頭高高揚起:“爸,不是他動的手,是我把他拿下的,現在他還不甘心呢!”
黃永勝一下子懵逼了,棍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頓足捶胸:“閨女啊,你這是為啥?”
黃娟娟義正辭嚴:“為了爭口氣,為了尊嚴!”
看見黃永勝蔫了,圓滾滾才把他放下來。
聽閨女講完了事情的經過,黃永勝一下子把乾啥來就給忘了,一豎大拇指誇了閨女一句:“就得這麼乾,她有啥了不起?”
“行,爸,既然你同意了,我們天亮就去領證,你就等著抱外孫吧。”黃娟娟跟爸爸保證。
黃永勝出了大門之後走的仰首挺胸的,深深為閨女自豪。他在心裡合計著婚禮該請誰?
遠在波士頓的葉雨澤突然接到了黃永勝的電話,邀請他參加女兒的婚禮。
葉雨澤本來不想去,不遠萬裡的,就為吃頓飯,叫老婆隨點也就是了。
但是當他知道新郎竟然是凱文,而且婚禮就在三天之後,跟凱塞林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這尼瑪太嚇人了。
再去機場是路上,他給梅婷打電話,問咋回事?
梅婷也沒瞞著,就說了實話,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凱文在三天後結婚。
知道消息切實之後,梅婷也決定回去一趟,想想這兩年,梅婷也確實虧欠人家凱文,甭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吧,也該還上一份人情。
她決定走的時候燒雞娜一直把她送到了加德滿都,梅婷知道她是想見大哥。但是這種事情她是沒辦法幫忙的,都那麼多嫂子了,大哥是不願意再去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從這方麵她比較佩服楊革勇,對待每一段感情都能熱情洋溢的。如今他在燒雞爺爺家正在規劃開發荒山呢,咖啡苗都已經買了。
而陳天驕則忙著籌建水泥廠的事情,非常的繁忙,這個陳天驕還真是個好男人,萍水相逢,竟然對一個長相一般,還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用情如此,還真的難得了。
從加都到軍墾城沒有直飛航班,要繞行京城,然後飛軍墾城,這一路倒是也很順利。到達軍墾城的時候,葉雨澤還沒有趕回來。
梅婷思忖半天,還是沒有單獨去找凱文,怕那家夥惱羞成怒,在這件事情上,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就如黃娟娟說的一樣,不愛就告訴人家,何必這樣不遠不近的拖著?憑人家凱文的條件,啥樣的女朋友找不到?
葉雨澤很快也到了,他之所以趕回來還真不是因為跟黃永勝關係好,主要還是為梅婷。這個丫頭做事真的有些不著調了,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促成梅婷跟凱文。
主要是兩個人的人品他都了解,跟凱文私交也非常好,如果真成了自己的妹夫,那就親上加親了。
兩個人見了麵,葉雨澤板著臉問梅婷:“你這到底玩的啥?談了這麼長時間的對象突然請我喝他和彆人的喜酒?”
梅婷吐吐舌頭,她了解葉雨澤的性格,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會霸道,但是對身邊人卻是極好的,特彆是親人和朋友,有時候用你愛這個詞都不過分。
“哥,我真的不愛他,和他交往,其實一直是礙於你的麵子,但是這種事真的沒辦法勉強,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婚姻還有什麼樂趣?”
梅婷搖晃著葉雨澤的胳膊開始撒嬌,一副小女兒狀。氣的葉雨澤咬著牙卻發不出脾氣。
“你就老死家裡吧,都多大了?還這樣不著調?啥叫愛情,你見過哪一對夫妻還整天風花雪月的?生活的本質就是柴米油鹽,愛情隻不過是年輕人用來滿足**的粉飾!”
葉雨澤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開始教育妹妹。還有些痛心疾首。
梅婷睜大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給愛情下定義。吃驚的問道:
“哥,那些嫂子都是因為你要睡人家才說愛的嗎?”
葉雨澤滿頭黑線,語重心長的教育道:“不要拿我跟彆人去比,你哥我是一般人嗎?我的思想境界早已經超脫了普通人類的**範疇,升華到思想層麵了。”
梅婷深以為然,重重的點點頭:“我哥已經不是人了,是神!”
葉雨澤語結,卻又無法反駁,人家都把他誇成神了,關鍵還是順著自己說。
歎口氣,終於對這個妹妹放棄治療了,但是還得給她擦屁股。畢竟表舅夫妻那邊,還有老媽那邊都得有個交代。
對於凱文,葉雨澤倒是沒啥負擔,畢竟是他要和彆人結婚,這事雖然梅婷有錯,但是主要過失方還是凱文。
陪著梅婷回家,這丫頭回來都沒敢回家,父母為她的婚姻操碎了心,她不敢麵對,就等著哥哥回來救火呢。
有葉雨澤出麵,梅婷父母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葉雨澤幫著梅婷把過錯推到了凱文那邊,而梅婷是因為工作忙才沒有閒暇陪他。這個誰也沒辦法。
回到自己家,這一關卻沒有這麼好過了。梅花哪裡那麼好湖弄?舍不得罵侄女,但不會慣著兒子,於是年近五十的葉雨澤被年金七十的太後一頓臭罵。
好歹太後這些年體力不濟,不喜歡動用雞毛撣子了,不過,葉雨澤倒是挺懷念那個味道的,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被抽過了?
葉茂時不時打開門偷窺,心裡說不出的解氣,恨不得把雞毛撣子遞到奶奶手裡,從小沒少被父親打,看見他終於有今天的下場,心裡那叫一個解氣。
玉娥一直在一邊勸慰著婆婆,對於這個媳婦,從嫁過來梅花都沒舍得說過一句重話,主要是太懂事太賢惠,梅花自問做不到這樣,就隻能敬重了。
罵累了,梅花歎口氣:“算了,不管了,當你的女光棍去吧,我看老了之後誰管你?”
梅婷不以為意,她早就看見了葉茂的小動作,於是招招手把他喊過來,想摟在懷裡卻被葉茂躲開了。
大男孩了,媽媽抱他他都彆扭,彆說姑姑了。
梅婷不以為意,朝他問道:“葉茂,姑姑老了你管不管我?”
葉茂點點頭:“我會把你送到療養院去的。”
梅花“哈哈”大笑,撫摸著孫子的腦袋:“乖,對待女光棍,就得這麼乾!”
葉雨澤瞪了一眼兒子,沒好氣罵道:“你剛才鬼鬼祟祟的乾嘛?彆以為我沒看到。”
葉茂趕緊解釋:“爸,我不是怕奶奶用雞毛撣子抽你,準備隨時救援嗎?”
說完,葉茂抽出雞毛撣子:“奶奶,這東西好久沒用了,都落了這麼多灰塵。”
葉雨澤咋可能看不出兒子的險惡用心,奪過雞毛撣子照兒子屁股上就是一下。
梅花和玉娥一下子急了,把雞毛撣子奪了過去。葉雨澤拉著梅婷狼狽逃竄,晚一點太後的雞毛撣子就落下了。
葉茂捂著屁股埋怨奶奶:“你出手越來越不迅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