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屋裡,葉雨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麵對玉娥有些不知所措。
玉娥“哼”了一聲:“你下次再敢去涉險,我管不了你,自然有管你的人!”
葉雨澤瞬間呆愣,他本以為按照老婆的性格,鬨成這樣,心裡肯定會愧疚的。沒想到人家不但是故意的,而且還準備有下次,這不要命嗎?
於是,隻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自然把自己和兒子描繪的勇往無敵!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玉娥睜著眼睛聽了半天,葉雨澤本以為她會為自己父子兩的見義勇為點個讚的,結果玉娥開口問了一句:“那個凱麗漂亮吧?”
葉雨澤瞬間不會了,這關注點有些不對啊?難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應該可歌可泣嗎?為啥人家隻關心長得漂亮不漂亮?
想了半天,葉雨澤隻能承認:“長得還行吧,不過不太適合咱們中國人的審美觀點,嘴有點大。”
玉娥“哼”了一聲,揶揄道:“你以為我沒在米國待過嗎?”
葉雨澤瞬間不再說話,說多了都是淚水啊!還是交公糧吧,那個比語言來的更有力量!
第二天一早,葉雨澤練完功沒吃早飯就出來溜達。主要是想喝碗雜碎湯,出去這幾個月,還真有些想了。
來到經常吃的那家攤子,剛坐下準備要湯,結果傻掉了。這個攤子平常是父女兩個一起忙活的。女兒在服裝廠上班,每天早上幫父親忙活完事情之後,才會去單位。
這個攤子隻賣早餐,生意非常不錯。所以攤主生意做的也隨性,早上一大桶羊雜,賣完走人!
攤主是五連的一個軍墾二代,這家夥腦回路比較清奇,一團的子弟幾乎沒有一個在外麵飄著的,全部都在廠裡上班,隻有這家夥獨自去了霍爾果斯。
結果在口岸混了兩年,大家都覺得他生意應該做的不錯的時候,這家夥竟然背著幾把刀回來了,然後就在熱鬨的地方支了個攤子,賣開了雜碎湯。
還彆說,不知道這家夥跟誰學的手藝,那雜碎湯真的味道鮮美,還弄得特彆乾淨。
一開始時候,大家出於給戰友捧場的心思去光顧,隻是幾次之後,事情就完全反轉了,不去都不行了,味道真的非常棒,不吃難受!
這家夥叫黃永勝,屬於小拐子的小弟。當初為了能吃到小拐子的巧克力,沒少幫他乾活。
在北疆,牧民一般是不怎麼吃羊雜的,嫌麻煩,主要是人家不缺肉,這東西收拾起來太麻煩,還不如喂狗。
黃永勝也不貪,每天隻賣一百斤羊雜,賣完就走。無論後麵還有多少人等著吃,他也不加量。
羊雜五塊錢一碗,裡麵大概二兩羊雜,這東西在湯裡占地方,滿滿當當一大碗,讓你覺得不是在喝湯,而是在吃涼拌羊雜。
熱騰騰的羊雜湯,撒上胡椒麵和羊油炸的辣子,香噴噴熱乎乎的,掰上一塊饢放裡麵,那叫一個誘人。
因為葉雨澤屬於熟客,黃永勝從來不會叫他排隊,無論多少人吃不上,葉雨澤來了從來不會餓著肚子回去。
這倒不是因為葉雨澤的身份,而是因為兩個人也間接屬於發小,因為人家黃永勝又沒在你軍墾城上班,你啥身份人家也不介意。
今天讓葉雨澤吃驚的是攤子上忙活的不是黃家父女,而是黃永勝和圓滾滾。這尼瑪太讓人吃驚了。
圓滾滾離婚後不是去汽車廠上班了嗎?在這賣羊雜湯幾個意思?葉雨澤有些弄不明白?
看到葉雨澤吃驚,黃永勝笑著解釋道:“這個外國羊缸子看上我了,怎麼樣老葉,幫我考察一下。”
對於圓滾滾的底細黃永勝並不了解,隻是知道她跟丈夫離了婚,至於丈夫是誰?乾啥的?他一無所知。
葉雨澤不由得醫生歎息,他發現老外的眼光好奇葩。老約翰和斯密特找的都是保潔阿姨。圓滾滾竟然看上了賣羊雜湯的,葉雨澤可沒有門當戶對這種概念,因為他自己也是草根出身。隻是最起碼找個知識量豐富一些的吧?
圓滾滾看見葉雨澤也是甜甜一笑,跑過來問道:“老葉,喝什麼湯?多要肚還是肝?”
葉雨澤突然覺得自己蛋疼,很疼那種指指黃永勝:“你問他,他比我還清楚。”
黃永勝吩咐:“肚多一些,他不吃肝,再加點羊腸子!要肥的!”
圓滾滾高興的答應一聲就去忙活了。那肥胖的身子如同一隻企鵝在地上挪動。
“挺好挺好,你喜歡就好。”對於這種事葉雨澤自然不方便多說。圓滾滾也是他帶來的,來軍墾城這麼多年,跟他們夫妻一直關係不錯。
誰知道原本愛的死去活來的夫妻,轉眼間說散就散了。這讓葉雨澤心裡也不是那麼舒服。
黃永勝摸著下巴,看著圓滾滾的背影半天:“我覺得這個羊缸子適合我,看看多富態,她叫啥來著?我記不住。”
葉雨澤想半天也沒想起來,隨口應了一句:“你給她起個中國名字吧,反正也早就移民過來了,叫著順嘴。”
兩個人還沒商量出來結果,遠遠的就看見凱文那家夥跑了過來。葉雨澤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剛想打招呼,結果那貨已經抱著圓滾滾親了一口:“親愛的,她答應我求婚了!”
葉雨澤呆若木雞,一時間沒搞清這叫啥操作?自己求婚來找前妻報喜,這老外真特麼骨骼清奇啊!
到是圓滾滾一臉沮喪,看了一眼黃永勝:“他說還要考驗我,可我真的很愛他啊!”
葉雨澤看向黃永勝:“她愛你什麼啊?”
黃永勝撓撓頭:“她說她愛我切羊雜是時候,那刀法太帥了!”
葉雨澤點頭表示讚同,然後一指凱文:“那可是她前夫,你要是再考驗下去,人家沒準兒接回家了哈?”
“臥槽!這個王八蛋,敢跟勞資搶女人!”黃永勝怒罵一聲,站起來就朝那邊走,一臉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