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葉雨澤他們先趕到一步,此刻正在對著那幫村民咆孝呢,離著還有一段,葉雨澤就聽見了阿克克烈的大嗓門。
“我們公司已經買下了油田的開采權,你們這樣無理取鬨耽誤了我們的生產是要賠償損失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
麵對阿克克烈的聲色俱厲,村民們露出了懼色其實他們不懂得什麼叫汙染不汙染,因為他們的土地和草場並沒有什麼異樣。
隻不過環保局的一個官員找到他們,說是油田開發有著隱性的汙染,會讓土地寸草不生。這個變化目前看不出來,但是幾十年時候這種變化才會徹底暴露。
農牧民哪有不愛惜自己的土地的?他這一蠱惑,裡麵就群情激奮了。不過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去了幾次被懟回來,也就打了退堂鼓。
結果這個叫彼得羅夫的家夥一再打氣,說是這個油田的人花錢買通了市裡一些人,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開采,你們要把事情鬨大,鬨得不可收拾,等事情捅到上麵,市裡這些人就罩不住了,才會重視。
村裡人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全村人一起上,人多勢眾了這幫掠奪者才會被震懾。
於是一個村的二百多口人就一起來了。鄰國人口本就不多,這二百多人的村子,已經算大村子了。
眼看著村裡人馬上就被嚇住,人群裡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喊了一聲“彆聽他的,我們這不是鬨事,而是合理訴求,警察來了也不會管這事兒。”
這個人的話一下子又激起了村民們的同仇敵愾之心。一個年齡大一些的長者站了出來“你們毀壞我們的土地,還不許我們說話了,你報警吧,我看看誰還能把我老頭子怎麼辦?”
阿克克烈正在氣頭上,口無遮攔“老不死的彆在這裡跟我倚老賣老,我可以讓你老死在監獄裡出不來!”
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了,要知道一個村子裡的人大多沾親帶故,特彆是這些小村子。跟一家人區彆不大,這樣的長者不但是村長,還是家族族長,被人這樣辱罵,年輕人咋可能不急眼?
於是幾個人年輕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朝著阿克克烈就奔去。阿克克烈身子笨根本跑不動,不過他的幾個保鏢可不是吃素的。上前就攔住了他們,然後雙方就動手了。
二百多村民一擁而上,而井隊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會看熱鬨。主要是阿克克烈這個老板雖然有點不靠譜,但是對人還是非常不錯的,這邊人也是一擁而上。
比較起來自然村民多一些,不過井隊這邊可都是青壯。打架靠的是體力,加上阿克克烈幾個保鏢手都比較黑,沒一會兒,就有幾個村民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
隨後警車就來了,是葉雨澤報的警,他們來的還是晚了點,等下車已經打起來了,想攔也攔不住。
葉雨澤心情有些沉重,他可不會把這件事看成一場簡單的鬥毆事件,因為公司是合資性質,注定很多方麵就要比人家國內公司更要謹慎,因為他們這邊往往代表著國家的形象。
來的警察跟阿克克烈很熟悉,那些動手的村民是被抓走的,而這邊隻有阿克克烈和幾個保鏢是開車跟他們走的。等於一個人都沒有抓。
到了市裡很快阿克克烈就打來了電話,有個村民重傷了。正在搶救,不過讓他彆怕,因為村民的行為明顯就是尋釁滋事。擾亂生產秩序。
葉雨澤囑咐道“這件事不要處理的太粗暴,未來幾十年還得在這工作呢,鬨僵了對誰都不好。”
阿克克烈顯然有些不服氣,不過對於葉雨澤的話他還是聽的,答應去醫院看看,先把醫藥費墊付了。
這件事很快就被王海深他們知道了,老頭子氣的指著葉雨澤哆嗦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然後一扭頭就走了。
葉雨澤很無奈,楊革勇本來還在那生氣呢,嫌葉雨澤拉住他不讓他動手,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慫,以後事情還怎麼做?
王海深把事情跟老同誌們說了之後,老同誌們一個個都開始憂心忡忡的,他們這輩子就沒有在家門口乾過活兒,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國外,深知和當地百姓關係處理不好的危害性。
王海深趕緊找當地工人們開始打聽,問問誰認識那個村子裡的人。
而這時,彼得羅夫正在跟他的上級彙報,因為油田的審批牽扯的級彆比較高,所以阿克克烈並沒有跟市裡的環保部門有過什麼溝通,隻是跟市裡的幾個主要領導打了招呼,這件事讓環保部門的人非常不滿,不然彼得羅夫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采用這種手段。
他的上司聽完彙報,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環境汙染本來就是該我們管的事情,隻要你做的正確,就不要畏懼來自任何方麵的壓力!”
彼得羅夫滿臉喜色“是,知道了領導,我明白該怎麼做。”
幾個村民的處理意見很快就下來了,因為油井並沒有停產,所以沒有造成什麼經濟損失。
本來按照警局的意思,受傷那個村民治療費用讓他自己負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無理取鬨。
不過阿克克烈聽了葉雨澤的話,主動承擔起這個事情。讓老村長都沉默下來。
隻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老村長這裡激情過後,正在反思呢,結果彼得羅夫已經開始在周圍村子裡宣傳這件事,很多人認識老村長的,聽說了他們的遭遇自己開始同仇敵愾,彼得羅夫正琢磨著搞一場大的,直接讓油田停產。
之所以這麼搞是因為在環保方麵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沒辦法處理阿克克烈的公司。所以,隻能弄一些偏門來惡心他。
不得不說,彼得羅夫選擇的方法很正確,他是個真正的小人,這樣的人不見的能做事,但是一定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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