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從店裡撿到了的剩飯,連同斯密特他們沒怎麼吃的東西都扔給豬,院子裡有兩頭豬,一頭大的一百多斤了,小的隻有二三十斤。
看見她回來,兩頭豬都極為歡快圍在她腿邊親昵的蹭了一會兒,然後才去享用美食。
凱文看的一臉懵逼,這尼瑪不讓我們吃,就是為了養豬嗎?
不過很快劉鳳榮就忙碌起來,利索的合麵,切肉切菜,沒一會兒,一切就準利索了。
兩頭豬吃完東西之後也跟著進了廚房,劉鳳榮家院子很大,房子和院子都是乾打壘的土房子,被歲月侵蝕的已經已經斑駁不堪了。
這房子還是當初父親帶著他們逃難來到北疆時候和母親兩個人一錘一錘砸出來的。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乾打壘是啥?我科普一下啊。乾打壘其實就類似於混凝土澆灌,用板子圍起來然後往裡麵填土,土要那種微微有點潮濕的,然後用大錘去砸。
這樣的牆很結實,保溫性能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怕雨水。雨水在表麵侵蝕幾次,牆麵就會被衝掉一層。
對付雨水的方法就是在牆體表麵抹上一層摻了麥秸的泥。這種泥比較抗雨水,當然也不能持久,所以勤快的人家每年都會抹一次,這樣房子就能持久的保持完好如初。
不過劉鳳榮父親去世的早,這種活兒她跟母親都乾不了,所以幾十年下來,牆體被風雨侵蝕的很厲害了。
其實中國的西北地區很多這樣的房子。地窩子和乾打壘屬於北疆特有的建築特色。
凱文和斯密特圍著屋子不住的發出驚歎聲,還不停地謙虛的請教一些他們看不懂的東西。得到答桉後,又得發出一聲感歎。
劉鳳榮今天給他們包餃子,餡是羊肉和蘿卜。
兩個老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劉鳳榮眼花繚亂的速度所吸引。朝著要學包餃子。
他們在食堂其實也經常吃餃子。不過動手自然不用他們,甚至看都沒有看過。
此刻劉鳳榮一手擀麵棍一手劑子,轉兩下一張圓圓分餃子皮就出來了,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還有包餃子,劉鳳榮是標準的擠餃,一手拿著餃子皮餡往裡一放,然後雙手一合,一個餃子就扔在了蓋簾上麵。
兩個老外興致勃勃的非要學學,劉鳳榮耐心的教著,兩個家夥雖然笨拙,但是手裡的餃子也很快成型了。當然,形狀自然不儘人意。
很快一大盆餃子熱氣騰騰的餃子端到了桌子上,可能是親自參與包餃子的緣故,兩個家夥迫不及待的拿著快子就開始往嘴裡塞,被燙的齜牙咧嘴的也豪不在意。
劉鳳榮就象看兩個孩子一般寵溺的笑了,然後給他們準備了蒜泥和辣椒油蘸料。
餃子這東西做出來一人一個味道。而且餐館裡麵的餃子你再舍得放料,也做不出家裡的味道。這一頓餃子吃的這兩貨坐在那裡都彎不下腰了,太特麼好吃了。
兩頭豬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兩個長相明顯和本地人有區彆的家夥有了興趣,一頭守著一個躺在他們腳邊,時不時的還用嘴拱一下他們,似乎在進行感情交流。
兩個家夥自然投桃報李,學著劉鳳榮的樣子,給豬撓癢癢。兩頭豬都舒服的發出哼哼聲,跟他們被撐得發出哼哼聲相映成趣。
劉鳳榮可能一直沒有給男人做飯的機會吧?看著這兩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滿足,也許女人的人生就該是這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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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男人動手能力一般都比較強,問清楚那牆該怎麼弄之後,兩個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紮草和泥,當然,抹牆是個技術活兒,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湊合著能把牆抹平了。
不過屋子裡麵的牆沒啥事,隻是外麵不平了,很快,三間屋子的外牆就恢複一新了。
可惜的是,院牆破損的太厲害了,根本沒有辦法修補,這時候兩個貨才發現人家的屋子和院子都是磚壘成的,便問劉鳳榮為什麼不用磚?
劉鳳榮神色暗然,隻得跟他們講起了從前的苦日子。兩個貨聽的眼淚旺旺的,恨不得早認識二十年。
晚飯吃的包子,涼拌了一個蘿卜絲,還有個西紅柿炒蛋。兩個家夥忙了半天,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又是一頓猛吃,直到月亮升到正中,劉鳳榮哈欠都連成串了才依依不舍的告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有些沉默。凱文年輕一些,終於沉不住氣了“斯密特,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滾,你老婆就在家裡呢,不要在這胡說八道,該愛她的是我!”斯密特怒不可遏。
“你又不是沒老婆,是你不接來好吧?”凱文自然不服氣。
“我們早就感情破裂了,我要回去離婚!”斯密特信誓旦旦。
“我老婆還不會生孩子呢,在中國,女人不生孩子就要離婚的。”凱文自然不服氣。
“那好吧我們公平競爭,她喜歡誰就選擇誰!”斯密特最後無奈的認輸,但是同樣提出了一個相對公平的原則。凱文自然也得答應。
不過回到家裡之後,斯密特立即給熟識的律師打了電話,委托他去找自己老婆,談離婚的事情。
而凱文自然也早就打了這個小算盤,要跟圓滾滾離婚。結果圓滾滾一下子暴怒起來,這些年她一直在軍墾城,這邊女人的風格她就學了個七七八八,自己男人敢什這麼忤逆?咋可能慣著?於是便是一頓胖揍。
鼻青臉腫的凱文在屋子外麵跪了半夜之後,隻好老老實實認錯,得到原諒之後,才被允許進屋睡覺。
不過劉鳳榮的身影並沒有從凱文的腦海裡被抹去,反而越來越清晰,這麼賢惠而又能乾的女人去哪裡找?他凱文是絕不會放棄的。
第二天上班,凱文發現斯密特沒來,心中就有些慌,估計這個斯密特不講武德,肯定是獻殷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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