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到是談了幾次,他發現事情到了最後,女人們總是貪圖他的財產。哪怕開始並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到了最後,也沒能免俗,似乎,女人天生就有支配財產的**。
兩個人的到來讓兩個老頭很高興,老肉長期出門在外,根本沒有時間陪他們,隻有部淑麗偶爾會給他們來送一些吃的。
隻不過部淑麗跟他們並不熟,因為年齡的差異,也沒啥共同語言,所以來往的並不密切。
部淑麗的老爸到是來過一次,隻不過那老頭太愛吹牛在兩個真正的大神麵前,隻吹了一次就不敢來了,沒辦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雇來的兩個保姆是河北人,老實厚道,隻是話很少,所以平常交流不多。兩個老頭難免寂寞。
而沒有了那五爺的陪伴,迪特爾·施瓦茨也不愛上街了。主要是他自己提著個鳥籠子在公園轉悠,容易被圍觀。
其實按照他的年齡,早應該回到德國兒女們身邊了,隻不過德國人天生親情澹漠,婚後都相對獨立,雖然跟普通家庭比,迪特爾·施瓦茨的家庭相對要親近一些,但是迪特爾·施瓦茨明白,那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迪特爾·施瓦茨這一輩子都在為錢忙碌,隻是到了京城和那五爺接觸之後,心態就慢慢的變了。
看著那五爺眉頭都不皺的把古董全部都給了葉雨澤,迪特爾·施瓦茨心中還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的。
他問那五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次古董按說最少他自己可以留一半的。那五卻笑了,揶揄道
“我是缺吃還是少穿?”迪特爾·施瓦茨自然搖頭,葉雨澤咋可能讓他們缺東西?
那五又接著問道“我既然啥都不缺還要錢乾什麼?就為了抱著財產讓孩子不舒服嗎?還不如都給他們,這樣他們心理感恩,自然對我也就好,這就是我沒有兒女,卻比你這子孫滿堂的老家夥還幸福的原因。”
迪特爾·施瓦茨沉默了很久,最終認同了這個說法,但是卻並沒有做什麼。
之所以不離開京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喜歡這裡的煙火氣。
德國人少,人與人之間雖然也熱情,但是相對而言,卻少了一份煙火氣。
迪特爾·施瓦茨習慣了早上吃早點時候路上遇到人那一聲“吃了嗎?”的問候,更是習慣了,鄰居有了啥好吃的,敲門進來不由分說給你倒在碗裡那種不見外。
還有如果他們兩個一天沒動靜,肯定會有人敲門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事兒,雖然表現得很澹定,但是迪特爾·施瓦茨看的出來,他們的真的擔心自己兩個人是不是病了?
這些舉動在德國是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按照那五爺的話就是“人味兒!”
迪特爾·施瓦茨喜歡這份“煙火味兒”,更喜歡這份“人味兒”。
所以,他迷戀上了這裡,一直不肯離開。如今他在居委會都是掛號的人物,大媽們也是隔三差五的來看看他們兩個人,聊高興了,挽起袖子就能給他們做一碗地道的京城炸醬麵。
當然也有不高興的時候,那五爺說話臭,不給人麵子。老太太們一急眼也是罵幾句“老不死”的扭頭就走。
迪特爾·施瓦茨也試著跟她們對罵來著,隻不過一次就截止了,真罵不過啊,自己這一張嘴,語言還沒組織好,老太太那一連串的回懟就讓他根本張不開嘴了,隻能張大嘴聽著。
兩個人進了院子,葉雨澤手裡提著兩樣鹵菜和幾瓶瓶蓮花白。那五爺眼前一亮“小子你哪弄來的這東西?有些日子沒見過這東西了。”
國人都知道二鍋頭是京城人最愛,其實那是後來的事兒,最早其實霸占京城的是蓮花白,認為這是最能代表bj皇家文化的一款酒。
清宮檔桉記載,昔年西苑瀛台南海,每逢夏季荷花滿塘。孝欽後(慈禧)讓太監采摘花芯,在宮中按照“禦用秘方”親自指點製作釀造白酒,取名“蓮花白”,經常飲用並賞賜大臣。蓮花白細品略有藥味兒,清冽而微具甜頭兒。
文學家朱自清先生初至清華,在路過海澱的仁和酒店時就曾“微聞蓮花白的香氣”,並在一個村店裡,喝了兩杯“蓮花白”以後,信筆塗出來《我的南方》。魯迅、周作人、胡適等在著作中都提到蓮花白酒,秋日用鹵雁翅就蓮花白是北平的絕妙佳味。
蓮花白酒其實是一種藥酒,殺水濕,既過酒癮、還帶療疾。”北平京西海澱的蓮花白是白酒裡一絕。依據原清華大學校長周寄梅先生說,蓮花白……荷香芯芯,醴馥沉浸,能夠讓人神清氣爽。
隻不過這個酒因為各種原因,在京城幾度絕跡,葉雨澤也是因緣巧合,開車過來的時候,在一個小店裡看見的。
一共隻有三瓶,被葉雨澤全部買了來。
兩位老爺子本來已經吃了飯了,看見這酒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然後幾個人就小酌起來。
不過蓮花白那五爺隻讓喝了一瓶,就換二鍋頭了,這酒難得,那五爺要留著慢慢享受。
看著迪特爾·施瓦茨悠哉悠哉的樣子,葉雨澤沒好氣的都囔一句“你這個兒孫滿堂的老在這裡湊什麼熱鬨?還不趕緊回德國享清福去?”
迪特爾·施瓦茨白他一眼“我守著外孫女不行啊?你再廢話我住到軍墾城去你信不信?”
葉雨澤立馬住嘴,這老家夥啥都乾得出來,真住到軍墾城他還一點招兒都沒有。關鍵老婆和老媽還得伺候,人家輩分大啊。
那五爺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對葉雨澤說道“你還真的給老爺子張羅個媳婦,老家夥體格壯的跟牛一樣,又喜歡這裡,就讓他在這裡定居得了,我看他也沒回德國的打算了。”
葉雨澤看了迪特爾·施瓦茨一眼沒有說話,這事兒不歸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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