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楊威自然不敢胡來了,一切都得聽麗麗小姐姐的,主要是他和張建疆對於這個行業什麼都不懂,隻能努力學習了。
韓嘯風終於靠譜了一次,楊威的一億資金終於被追了回來。至於這些年他騙了多少,又揮霍了多少?這個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近水樓台先得月。這點光若是沾不到,估計滅絕師太又得收拾他。
自從葉雨澤教育葉雨季喊了一次滅絕師太後,這個外號也就傳開了。連王紅花聽了都忍俊不止,罵葉雨澤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一樣。
葉雨季對於這個哥哥是非常無奈的,不過聽習慣了也就沒事了。滅絕就滅絕唄,反正韓嘯風敢不聽話就滅他。
因為性格的原因,葉雨季很快就得到了提拔,級彆也跟著升了一級,跟阿依江徹底拉開了距離。
不過阿依江一直就不是個事業心多強的人,隻不過總被葉雨季推著走罷了。若是沒有葉雨季,估計她大學畢業就結婚了,然後在軍墾城工作。
雖然事業心不強,但是學曆和知識麵擺在那裡呢,在單位也是非常受重視,成為領導們離不開的左膀右臂。
不過她不喜歡加班,總是按時回家給弟弟們做飯,連帶著張前進都被她養肥了。
弄得張建疆一個勁兒的叫喚,叫張前進交夥食費。
劉軍墾來的越來越少了一個是因為他是軍校。出入本來就沒有普通高校那麼自由。再者因為宋丹寧。
上次楊威受騙其實就是宋丹寧提供的信息。雖然這事宋丹寧肯定不知情,而且營業執照還是宋丹寧幫著辦下來的,但是劉軍墾心裡彆扭。
加上宋丹寧也不好意思,關鍵是開始話說的挺滿,結果遇到事了啥忙都沒幫上,這事讓劉軍墾對她也有些不滿。
他這個人不喜歡吹牛,能做多大事就說多大話,不然在圈子裡多丟人?
雖然這幫人在京城不算什麼?但是在軍墾城也算是頂尖的圈子了。這事讓他在朋友們當中有些抬不起頭。
通過這件事,楊威也接受了教育,京城不是馬賽城,不能為所欲為,如果真的想依靠實力站起來,那麼就得憑自己的努力才行。
本來依照楊革勇的意思就是想把這哥兩弄到鄰國打井算球了,反正這裡也得有自己人,總不能他們老哥兩在這裡待十幾年吧?
但是被葉雨澤阻止了葉雨澤的意思是,楊威太野了,就得讓他在複雜的商業環境中在磨練一番,那樣以後的路才能走好。
楊革勇一直聽葉雨澤的,反正他說啥是啥?老哥兩如今變成了民工,每天背著各種東西在野地裡轉悠,反正聽王工的。
想想楊威遇到的那個王海深,葉雨澤還感歎呢,都叫一個名字,差彆咋就那麼大呢?
楊革勇甕聲甕氣的說“把他弄到這裡,打一年井,人肯定就厚道了。”
如今趙夢龍的井隊已經開始打井了,鑽機每天把一根根鑽杆打進地裡,看的葉雨澤隻眼暈,地理書上說地心中間是岩漿,這要是不要停的打下去,會不會噴出火來呢?
王工聽見他的話笑了“葉總,您彆擔心,咱這設備打不了這麼深。”
勘探工作已經完成了大概,目前已經選定了十幾口油井的位置,隻是等待這口井出油之後觀察一下油質和出油量,然後再決定後續的投入了。
無論你勘探的多細致,地底下的東西你又看不見。
這口井打的有些艱難,這裡的地質很複雜。所以鑽井的速度時快時慢,最艱難的時候,鑽下一米的深度,竟然用了整整四個小時。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葉雨澤和楊革勇的認知。本來在他們的印象裡,合金鑽頭,那麼大功率的電機,鑽地還不跟鑽頭在木頭上打眼一樣,所向披靡啊?
隨著對於鑽進知識的了解加深,兩個人的學問也漸長了,最起碼他們知道了原來鋼這種金屬,在麵對很多石頭的時候,弱的就是個渣渣。
麵對複雜的地質情況,鑽頭竟然也分很多種。但是大致分為三類就是金剛石鑽頭、牙輪鑽頭和刮刀鑽頭,這三種鑽頭是最基本形式。
麵對不同的岩層,就要使用不同的鑽頭,不然根本打不動。但是因為在地下那麼深的岩層中,誰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岩層?這就要靠工程師和老鑽工們根據情況做詳細的分析了。
很多時候,地址層複雜的時候,在一個層麵內就會有不同的岩石結構,這就給選擇造成了極大的困難,所以對於地質結構的知識儲備和鑽進技術的了解,就成了唯一戰勝困難的手段。
看著一顆顆報廢的德國最先進技術生產出來的鑽頭,葉雨澤和楊革勇才算了解到王工他們這一代甚至上一代石油人麵臨過多少困難。心中不由得暗暗升起敬意。
他們就跟自己的父輩們一樣,拿著最原始的工具,在無數人的質疑當中,為我們年輕的祖國創造了一個未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讓人欽佩?怎麼能不讓人敬仰啊?
趙夢龍其實也算是科班出身,大學學的就是鑽井,本來他可以有一個優握的環境,坐在辦公室裡飯飯資料,喝著茶水就把工資掙了。
但他卻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不願意過那種一成不變的日子,賣了自己的房子辭了公職,領著一幫家鄉的農民成立了井隊。
憑著他在石油係統的人脈,活兒是不會缺的,加上他們能吃苦,技術過硬,很快就成為了活躍在央企當中的一支雜牌軍。
他們沒有先進的設備,更談不上強大的補給,他們隻是靠著自己體力,耐力和意誌,成了荒原中一支無堅不摧的隊伍。
若不是隨著對於鑽井這個工藝的了解加深,葉雨澤對於趙夢龍這樣的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