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楊威有經驗了,知道這邊很難遇到那種正規加油站,都是雜貨鋪裡麵賣。
傍晚的時候,車子又沒油了。這次有點不太湊巧,停的地方是個小村子,十幾棟圓形的茅草屋,到是最靠近路邊的那個,裡麵擺了一些貨物。
楊威又下午比劃了一陣,這個老板顯然沒有早上那個老板那麼聰明,直到被楊威扯到汽車旁打開油箱才明白過來。
不過這家夥的工具把楊威嚇了一跳,盛油的工具連可樂瓶子都有。甭管怎麼樣是油就行,這個楊威也不挑。
楊威又指指肚子,示意自己餓了。老板這次反應很快,喊過了自己的女兒,讓她帶楊威去吃飯。
飯菜很簡單,主食西馬,菜是一些魚塊,估計是油少,魚塊很腥。好歹非洲這邊香料比較多,到是勉強能夠下咽。
不得不承認每個地方就有每個地方的飲食特色,楊威就非常羨慕人家吃西馬的架式。
剛在鍋裡燙熟的玉米麵團,他們無論大人孩子,就敢用手從上麵揪下一塊団成小團塞進嘴裡。
楊威試了一下。差點被燙掉皮,就再也不敢嘗試了。女孩子捂著嘴笑了一陣,然後就開始幫他弄麵團。
女孩子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眼窩深陷,鼻梁高聳,就是嘴唇略微有點厚,但是性感。嘴唇上麵應該是塗了口紅,看上去非常的誘人。
女孩兒很大方,把一個個麵團直接喂給他。楊威有些受不了,但是又怕燙,不過喂啊喂啊也就習慣了。
魚吃的到是省事,基本上就是中間一根骨頭,沒有彆的刺。而且這魚肯定是曬得半乾了,十分有嚼頭。適應了之後,連那腥氣也變得淡了許多。
兩個人正吃著,老板加完油也走了過來,抱著一個陶罐,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
女孩兒看見爸爸過來了,連忙站起來接過壇子,替楊威和爸爸一人倒了一碗。
楊威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老板一個勁兒的端著碗朝他示意,他也就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有些微微的辛辣,搞不懂這是什麼?
老板端起來一飲而儘,然後突然說出一句英語“china?”
楊威雖然是學渣,但是簡單的英語單詞還是知道的,於是點點頭。
老板一指自己女兒“西馬,come ih you!”
楊威表示聽不懂,隻能搖頭。老板也就不再囉嗦,一個勁兒的端碗跟楊威碰杯。
這時候楊威終於明白這碗裡是他們自己釀的酒了,應該是水果酒,有一股芒果的味道。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楊威跟父親一樣,酒量很好,這種度數的酒估計得論缸喝才能有感覺。
不過一罐酒喝完,誰知道他的頭竟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上一天一夜沒睡覺,他是真困了。
西馬扶著他進了草屋,剛走出來,父親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回屋。西馬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這是想讓她嫁給這個趕路的中國人。
非洲女孩子開放,而且她也喜歡楊威這樣高高大大的漢子,於是欣然又鑽回屋子,挨著楊威躺了下來。
老板又回了店裡,直到十二點才回屋睡覺。這裡是沒有電的,老板舉著一根蠟燭進了屋子,然後把蠟燭放在一個桌子上,躺下也就睡了。
非洲的草屋很簡單,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地上簡單的鋪點草就是床。
西馬家條件稍微好一些,草上麵還有兩個毯子,現在的天氣後半夜需要蓋東西了。
老板躺下後很快就發出了鼾聲,而西馬卻怎麼也睡不著。爸爸讓她嫁給這個男人的意思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儀式可以以後再補。
隻是這個男人睡得跟豬一樣,她在這方麵又沒有經驗,麵對一頭豬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楊威是被尿給憋醒的,迷迷糊糊中覺得有個人抱著自己,連忙伸手去推,結果手碰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楊威好奇的用手捏了幾下,直到對麵出聲他才睜開眼,然後明白了自己抓的是什麼,感覺鬆開手,不再看對麵的西馬。
這時候西馬已經纏了過來,蛇一樣,軟軟膩膩的。楊威趕緊爬起來就往外跑,尿急啊!
楊威找半天沒有找到廁所,看來這個村落是沒有廁所的,楊威走出去很遠,才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來。
某種情況下男人是尿不出來的,於是楊威站在曠野裡足足有十分鐘之久,才算把該乾的事情給乾完了。
剛要往回走,突然看見兩道車燈從遠處疾馳而來。一直衝到西馬家草屋門口才戛然而止。
然後幾條身影從車上跳下來,分彆朝村子裡衝去,其中一個拿著衝鋒槍的家夥則直接進了西馬的草屋。
楊威數了一下,大概是五個人。那幾個拿的都是步槍,隻有進西馬他們屋子這家夥拿的是衝鋒槍。楊威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本能的就想上車離開。
不過很快,屋子裡就傳來西馬的尖叫聲和西馬父親的怒斥聲,然後就是槍響。
楊威一驚,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拔腿就朝屋子裡衝去。好歹加了油,吃了飯還沒給人家錢呢。
不過跑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對方有槍,他赤手空拳的,不能貿然的去當靶子。
隻不過停留隻是一刹那。因為他聽見了裡麵的打鬥聲。便毫不猶豫衝了進去。
隻見屋子裡西馬被壓在地上,而手裡卻緊緊攥著衝鋒槍。而西馬的父親則拽著衝進來那家夥的兩條腿在拚命往後拉。
這時候楊威咋可能還有絲毫的猶豫?上去對著那家夥的腦袋就是一腳。那家夥就像一截木樁一樣被踢了幾個滾,然後一動不動了。
楊威接過西馬手裡的衝鋒槍,然後拖著那家夥的腿扔出屋子。這時候其他家裡也傳來了槍聲和哭喊聲。還有一家的草屋被點燃了。
楊威罵了一聲端著槍就衝了過去。村裡人他基本都見過,剛才吃飯時候圍觀他來著,都非常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