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是晚上坐的飛機,本應該到多瑪正好天亮。結果因為多瑪和京城視察相差五個小時,所以到了機場天還是黑漆漆的。
機場很簡陋,雖然多瑪屬於坦國首都。但是夜晚的機場也沒見到幾盞燈。
一個家夥驚呼一聲,楊威雖然聽不懂他喊什麼?但是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也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旅客的出口處,不知道要乾啥?
楊威也有些害怕,雖然他去年接受了兩個月的特訓。但是此刻卻手無寸鐵啊?非洲亂他是知道的,不然咋可能向往這裡?
老爹說過“男子漢就得在槍林彈雨中洗禮,不然隻能長成豆芽菜!”
雖然不知道這隊士兵要乾什麼?但是楊威還是決定避開他們,畢竟他們離得還有些遠,他是有機會在下飛機後遠離他們的視線的。
艙門打開後,旅客們陸續開始下飛機,楊威看見另一架飛機下來的兩個男人一下飛機就躲去了黑影裡,便也跟了過去。
旅客們雖然戰戰兢兢,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走向出口,很多人行李是托運的,不在那裡出去,就進不了機場取行李。
結果楊威發現,那隊士兵開始挨個檢查他這架飛機的旅客,動作粗魯,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抗議,直接被一巴掌一腳給放倒。
看到這裡,楊威更不敢過去了。看見那兩個男人朝西邊跑去,便也跟了過去。
兩個人顯然對機場很熟悉,專挑黑暗的地方走。楊威自然高興,看來跟著他們不會被彆人發現,還能出機場了。
兩個男人顯然已經發現了他,不過因為看著是個孩子,又是同機過來的,就沒有當回事,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跳過一道牆,又穿過一片草地後,終於出了機場。
兩個人開始打電話,又大約過了半小時,一輛破舊的汽車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兩個人進了車子。隻是車沒有開,其中一個人又出來朝他招手。
楊威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地方黑燈瞎火的,他雖然不害怕,但是不知道是哪裡啊?又沒個車,他該往哪走都沒個目標。於是他隻是稍微一思索就走了過去。
車上三個人,都是黑人。跟他說了半天他也沒明白什麼意思?聽不懂啊!
不過因為在馬賽城訓練了兩個月,一些簡單的語言他還是知道的,隻要彆說太快,他也能交流。
但是此刻這幾個家夥說的顯然跟馬賽城的語言不同。楊威一句也沒搞明白,不過靈機一動後,楊威重複著“馬賽,馬賽。”這個單詞。
楊威知道,無論什麼語言。對於地名的叫法都是一樣的,所以他隻能不斷重複地名,一求他們能聽得懂。
還彆說,這一招果然管用。那幾個家夥還真聽懂了,司機朝著楊威說了一些什麼?但是楊威一句話也沒聽懂。
一個家夥看著實在無法交流,於是掏出了一張麵值1000元的先令,然後拿著手指不停的比劃,終於讓楊威明白,人家是要10張。
多少錢楊威是不在乎的,先令不值錢,他分分鐘就能換一大堆。人家要10000先令,也不過合人民幣兩千多塊錢。楊威立即答應下來,表示沒問題。
隻不過那幾個家夥有些不信了,主要是楊威看著年齡有點小,人家不信他能有那麼多錢?這要是跑過去沒錢給還不虧死?
楊威看他們遲遲不走,在那裡議論起來沒完,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伸手從書包裡麵掏出一打人民幣
“我有錢,到地方給你們。”
應該是司機認識這是人民幣,目光一下子灼熱起來。先令如今貶值的厲害,而因為馬賽區的崛起,和軍墾城的合作日益加深,以至於人民幣開始在馬賽區流通。
後果就是整個坦國都開始有了人民幣。因為目前馬賽區的食品,服裝不但賣到國外,在坦國境內更是到處都有賣的。這也就造成了人民幣在商戶中的流通。
司機都囔了幾句什麼,另外兩個家夥明顯也是興奮起來,三個人又商量一番,汽車就開了起來。
彆看車破,但是人家開的猛啊!因為路上幾乎就看不到車,這還是在機場的路上。道路並不好,但是絲毫不影響速度,楊威的腦袋不停的和車頂接觸著,撞得有些疼。
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楊威就覺得有些不對了。因為他們走的路越來越偏,已經不能稱之為路了。
這一個多小時,竟然隻是過了幾個黑漆漆的村莊,連個小鎮都沒有。
不過他沒有害怕,幾個月的特種訓練,麵對三個普通人隻要有準備,他相信吃不了啥大虧。大不了發現不對勁先下手為強,乾翻兩個再說。
如今司機和一個瘦小的家夥坐在前麵,而和楊威坐一起的是個壯漢。隻要把這家夥撂倒,楊威相信剩下那兩個根本不值一提。
終於,車停到了一座橋上,這條河很寬,水流湍急。不知道這幾個家夥打的什麼主意?
這時候楊威身邊的壯漢一把抓住了楊威的胳膊往車外拽。楊威此時再不明白咋回事那就是傻子了。趁機一拳掏在壯漢的腋窩處。壯漢一聲悶哼就不動了。
前麵的兩個家夥這時候已經下車去拉後麵的車門。根本沒看見楊威的動作。楊威趁機又是一記重拳打在壯漢的太陽穴上。他有把握,這家夥就是不死,沒幾個小時肯定動不了了。
這時候車門被拉開,楊威這邊正好是司機。楊威在下車的一刹那一腳狠狠勾踢在司機的襠部,他甚至都聽到了蛋黃破碎的聲音。司機眼神翻白,悶哼都沒有發出,就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楊威走繞過車頭向另一邊車門,這時候那個瘦小的家夥還在拽被楊威打的昏死過去的壯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