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一個個開始自己的表演,或唱或跳,然後是樂器和編曲,時間都很短。老師們除了彼此間簡短的交流,很少和學員講話。
學員們一個個上來,又一個個下去。遠芳越看越心驚,主要是一個比一個多才多藝,而她,這三個月勉強學會了吉他,這還是因為有巴圖手把手教的。不然靠自己,那就鐵定會被淘汰了。
她是倒數第三個上台的,第一項就是彈唱。幾個月的訓練,遠芳也找準了自己的方向,那就是甜歌。
把吉他橫抱胸前,前奏談不上出色,因為目前遠芳的彈奏也僅限於熟練而已,精彩對她而言,還很遙遠。
我不想說,我很親切。
我不想說,我很純潔。
可是我不能拒絕心中的感覺,
看看可愛的天,摸摸真實的臉,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許多的愛,我能拒絕。
許多的夢,可以省略。
可是我不能忘記你的笑臉,
想想長長的路,擦擦腳下的鞋。
不管明天什麼季節……。
雖然吉他聲很普通,都是遠芳這一開口,三位老師就是眼前一亮。好甜的嗓子啊,配上這清純靚麗的臉龐,簡直就是個清純玉女俏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
加上遠芳年齡本來就小,那自然流露出的神情和小動作,格外的天真可愛。
幾個老師對視一眼,心中便有了計較。
下麵是編曲,胡建把幾句話寫在黑板上,叫遠芳標注音符並且唱出來。
秋花慘淡秋草黃,
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儘,
哪堪風雨助淒涼。
這是紅樓夢裡的一首詩,其實已經有原唱了。之所以還寫出來,自然不是讓遠芳抄襲,而是讓她自己根據自己風格譜曲。
之所以考這些,就是為了歌手更好的理解作者的心境,以便唱的時候把自己帶入,以便能最完美的發揮。
遠芳雖然手有點笨,但是腦子卻並不笨。隻是沉吟便標注好了曲譜,並且輕輕哼唱出來。
幾個老師又對視一眼,其中那個女老師笑了一下“這首詩表達的主題是愁,你把愁弄沒了,隻剩下了無奈。不過你這個年齡也說的過去。”
遠芳忐忑的走回了座位,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小聲不屑道“就這水平怎麼混進培訓班的?估計用了啥見不得人的手段?”
幾聲輕笑聲響起,然後就是幾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遠芳滿臉緋紅,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眼淚瞬間充滿了眼眶。
“再沒事嚼舌根子彆怪我不客氣!”巴圖渾厚的聲音響起,配上他的身高提醒,讓那幾個女人瞬間閉嘴。
巴圖是最後一個上場的,和遠方不同,巴圖從小就喜歡音樂,不然也不會彈得一首好吉他。
這個考試對他而言就是小兒科,所以,他的一曲唱罷,很多女孩子眼裡都冒出了小星星。
“好!”那個女老師情不自禁的鼓了幾下掌,然後笑著問胡建“這是你的得意弟子吧?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胡建也是得意的一笑“弟子談不上,不過他還真是我帶出來的,按照他的天賦,應該走的比我更遠吧?”
幾個老師現場商議了一番後,當場宣布淘汰名單,其中就有那個蘋果臉的小丫頭。
因為遠芳坐在第一排,小丫頭路過她的座位時候,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遠芳則小臉上揚,驕傲滿滿的寫在臉上。
胡建拍拍手,宣布了一個消息,三個月之後,公司高層要來這裡選拔歌手作為苗子重點培養。請大家最近一定要刻苦訓練,不要錯過了這次機會。
遠芳的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她發誓,這三個月她就算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拚了。
學員們住的都是四人間,屋子不大,有些擁擠。港島本就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按照正常人來說,她們這條件已經不錯了,最起碼還有洗漱間。
除她之外,另外三個女孩兒都是港島本地人,說實話,遠芳在這裡生活的並不舒服,主要是氣候太熱了,加上語言不通。
這邊說的都是粵語,聽她們講話對遠芳而言還不如聽英語舒服一些,雖然她是學渣,英語學的並不好,但是外教多,一般的會話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這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對她而言真心隻能是一臉懵逼。而且,她們還看不起大陸來的人,類似於上海人看全中國都是鄉下人一樣。
隻有一個叫葉培文的女孩兒好一些,性格大大咧咧的。一頭短發,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把她當成男孩子。
因為她們家都在本地,所以周末時候都會回家。而葉培文每次回來都會帶給遠芳一些吃的,有時候不回家,也會帶著遠芳上街逛逛。
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候比男孩子還簡單,男孩兒還講究個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啥之類的。
而女孩子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塊糖,就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特彆這個葉培文雖然長得秀氣,但性格中卻有一股女孩子的豪爽,讓遠芳有些依賴。
當然還有巴圖,這次出來巴圖把我錢全留給老媽了。這事遠芳自然知道,她不缺錢,每周末遠芳都會給巴圖一些錢。
巴圖對於元芳到沒表現出大男人的自尊心啥的,給他就要,男人能吃,這邊人飯量小,巴圖那種大肚漢常常一個人吃人家三個人的。
所以吃飯時候常常不好意思,吃不飽,隻能晚上偷著自己加個餐啥的。
港島的物價可不是軍墾城能比的,就這個加餐,巴圖就能吃進軍墾城人一個月的工資進去。
遠芳開始還控製數量,因為她聽說這個地方的人很開放,怕巴圖有錢後就學壞。但是當她知道巴圖是因為吃不飽時,也就爽快起來了。
所以每個周末時候,兩個人見麵,巴圖就會嬉皮笑臉的跟她要夥食費。元芳有時候也會有小條件,叫他出去買個零食啥的。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