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說啥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可以做主,但是生活都是自己的,誰也無法替彆人選擇道路。能做的,也隻是一些建議。
本來還想自己在這裡轉轉,然後去坦國首都坐飛機離開。現在這樣還是讓他把自己送去吧, 路上順便說說話。
韓曉靜跟著進了駕駛艙,葉雨澤也沒有趕她走。又不是外人。飛機平穩飛行之後,葉雨澤說道
“哥,我覺得我們還是該過安定些的日子。年齡不小了,還有老婆和兒女,不適合冒險了。”
楊革勇看他一眼“人這一輩子撐死幾十年,拋去二十年生長期, 再除去三十年衰老期。最好的歲月也不過二十年。在這二十年裡麵,自己再不活的精彩點, 我們這一生連回憶都沒有色彩。”
“說得好!”韓曉靜猛的拍了一下楊革勇肩膀,明顯被這話打動了。
葉雨澤瞪了一眼韓曉靜,讓她跟進來覺得她會乖乖聽話,沒想到卻帶進來一個內奸。兩個人竟然沆瀣一氣了。
韓曉靜同樣瞪他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但是你們想過,如果咱們出了事,父母和兒女會咋樣嗎?”葉雨澤繼續語重心長。
楊革勇笑笑“父母那邊我留了足夠的錢,我得財產也足夠兒女們衣食無憂了。至於老婆,她從來不花我的錢。所以不用考慮。”
葉雨澤沒有再說話,都不是孩子了,誰也木有能力逼彆人選擇該怎樣生活,把話說到了就行了。再說人家的決定未必就是錯的。
這是葉雨澤和楊革勇產生的第一次分歧,所以他知趣的閉了嘴。
到是韓曉靜興致勃勃的跟楊革勇聊起了非洲。這兩個人到是誌同道合的一對兒。
到了坦國首都,把葉雨澤放下後楊革勇補充了油料就又起飛了。進了國境線之後, 空中管製就嚴了起來。
特彆是京城,如果不是有韓曉靜她們,楊革勇都根本沒辦法在這裡停。因為飛來這裡,是需要提前報備得到批準才行。
韓曉靜叫楊革勇休息一晚再走,楊革勇拒絕了。又加滿了油直接飛回北疆。
這次回來他誰都沒有告訴, 不過機場停車場有他的車,直接開著回家就行了。
到家的時候,趙玲兒跟孩子並沒有在家。按說這個時候早就該下班了。
原來趙玲兒此時正在自己家裡教育老趙同誌呢。這位老同誌竟然下著雨,連雨衣都沒有穿,這樣巡了一天邊。
這不回來就感冒了,坐在那裡一個勁兒的打噴嚏流鼻涕。氣的甘阿姨不停的埋怨,結果老趙同誌還不服氣,跟老婆大吵一頓。
這不甘阿姨沒辦法,就把閨女搬來幫她撐腰。如今閨女身份地位比以前的老趙一點也不差,所以,甘阿姨覺得可以壓壓老頭子。
“老趙同誌,你是軍人出身,軍人可以不怕吃苦,但你也不能自討苦吃啊?明明駐地就有雨衣,為啥不回去拿?”
趙玲兒義正辭嚴,如今的她確實有幾分威嚴了,哪怕在老趙同誌跟前。
老趙翻翻白眼“人家黑子一個新兵都不怕,我一個幾十年的老兵怕什麼?還能被他比下去?”
趙玲兒瞬間無語, 她自然知道黑子是誰?不就是那個二杆子嗎?若不是自己和葉雨凡堅持,那家夥估計這會兒還在監獄裡待著呢。
結果被老爸從牧業公司要過去,成了護邊營的正式成員。戶口都遷到兵團了。
趙玲兒這會兒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撐得沒事保他乾嘛?這樣人就該讓他進去幾年,學點規矩。
摸了摸老趙額頭,發現他居然發燒了。趙玲兒是醫學院出身,自然懂得這些,趕緊給醫院打電話,叫他們來人給打一針。
老趙卻耿著脖子死活不讓,威逼利誘都不好使。趙玲兒無奈的看向母親。
甘阿姨這時候卻捂著嘴笑了起來,揭短道“你爸最怕打針,特彆是紮屁股。”
趙玲兒瞬間眼睛睜圓,難以置信,自己印象中的老爸可是死都不怕的,怎麼會怕打針?
不過看著老趙同誌低著頭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副認慫的態度。趙玲兒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到是兒子楊威來了一句“媽,我不怕,讓我替姥爺打吧,打兩針。”
老趙同誌的臉漲得跟豬肝一樣,但是卻一把抱起外孫“乖,姥爺不需要打針,你媽媽胡說的。”
這時候,趙玲兒的手機響起,趙玲兒看了一眼,發現是楊革勇,就直接掛掉,她不想接這個王八蛋的電話。
“誰呀?”老趙也好奇的問了一句,趙玲兒不屑道“楊革勇那個王八蛋,最近老不接我電話。今天我也不接他的。”
老趙眉頭皺了起來,教育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在家裡你就是老婆和母親。楊革勇一個生意做到那麼大的人,怎麼受得了你的強勢?看看他在家那段日子,整天就跟家庭主婦一樣。換我早不跟你過了!”
趙玲兒不屑道“那就離啊?誰怕誰?他掙多少錢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花他一毛。”
“胡說八道,你現在真的越來越不懂事了,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你得區分開。彆以為級彆高了,自己就可以不可一世了。”
甘阿姨這會兒突然也跟自家老頭子統一口徑,一致對外了。
在家庭方麵,她也覺得閨女處理的非常不好。
並不是她覺得女人就應該圍著鍋台轉,她也是當過校長的人,工作同樣的忙碌,不也照樣把老頭子伺候的好好的?
性彆決定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屬性,所以在家中,都要各自做該做的事,這是甘阿姨的一貫堅持,跟身份地位無關。
“趕緊回家,彆在這耽誤功夫了!”老趙開始趕人。
甘阿姨這會兒也忘了是自己把女兒喊過來幫忙的,也推著閨女往外走。就這樣,趙玲兒被父母趕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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